這樣吧,三千五百兩。你的心意本官領了,再準備一千斤上好的鮮棗,過幾天京城那邊楊大人過來,你們作為禮物本官收下。如何?”
“謝大人體諒。”這一句體諒,一來說的是白名鶴花銀子買,二來是白名鶴領了他們的情,這一千斤鮮棗作為禮物,這所有的商號都會挑最好的給湊出來。必然是精品中的精品,這樣的話心意也算是送到了。
白名鶴又說道:“關於鹽田的事情,你們也總結一下,報給本官聽。今天先回吧!”
“是!小老兒告退!”老者拱手一禮,退後幾步出了白名鶴這屋子。
當天晚上,就有一百斤鮮棗送過來,白名鶴全部收下了。一百斤不過就是幾兩銀子,這是商家的心意,可以收下。就算大明廉政令之下,這樣的民禮也是在允許的範圍內的。
另一邊,忠順王回到自己的王宮,哈密這一帶可以說有身份的貴族都在這裡等著。忠順王也沒有隱藏什麼,把白名鶴的原話就給講了。這些貴族一下就炸鍋了,他們倒是不敢造反,因為他們原本就是弱勢。
一位部落過萬人的首領大喊著:“汗王,白名鶴是人傑,和他作對的只有死路一條。他才二十歲,說句不恭敬的話,就算是天妒英才他也才二十歲,再掌權幾十年不成問題,有他在誰敢反大明!”
“也是這個道理呀,這位小白大人年齡不大,可卻是底氣十足,很顯然他手中有必有依仗。從大明京城傳來的訊息中,他有大明皇帝的絕對支援,他的敵人沒死的也快死了,不用他動手,大明內部的敵人就被他的朋友打壓清除了。”忠順王也是考慮的很詳細,所以剛才才原封不動的重複了白名鶴的話。
還是剛才那位首領。
“不過,既然當我們是大明蒙古族人,那麼有句話我要問。大明那些小商人們,一個小小的商人,聽聞今年就有數萬兩銀子的收入,而我們呢……”
沒錯,他們就算部落裡有上萬人,可也不一定有一萬兩銀子的收益。
“如果,本汗說如果。小白大人能讓我們也有可以掙到許多銀子的產業呢。咱們這些部落的牧民可沒有漢人那麼聰明,那些工坊的手藝活能學會的人不多。”忠順說的是實情,牧民最擅長的還是放牧,不是作工。
靠體力作事的人掙不了大錢。
許多首領同時嘆了一口氣,真正掙錢的還是漢人呀。
“去年冬天的時候,我部落有些人去給漢人作工。”有個首領講起了故事,引得所有人都把視線轉到了他的身上。
“快下雪的時候,漢人給這些作工的人發了棉衣。這冬天自然是過得不錯,可開春之後呢,天氣慢慢的轉暖。這些人開始把棉衣內的棉花扯出來,每幾天就扯一些,到了夏天的時候,自然就變成單衣了,這不又到秋天了。”
聽完這個故事,多半的人都沉默了,因為他們部落裡那些人的無知。
可有一位卻問:“這有什麼不對嗎?天氣熱了自然要讓衣服單薄一些的。”
忠順王當場就怒了:“被打壞腦袋的狼還知道吃肉,你腦袋沒被打也是隻知道吃屎!用漢人的話說,你就是滿腦袋塞滿了乾草的蠢貨!”
忠順王發火,好幾個人慶幸自己沒開口。可他們依然不明白錯在那裡了。
(這個故事是真實存在的,出自那裡就不講了,違禁!)
還好有人出來解釋:“漢人也有窮人,但他們會把棉衣儲存的很好,然後換成單衣,到了來年冬天再穿上棉衣的。”
剛才講故事的首領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故事還有後半段,開春之後有些工坊的漢人又發了春衣,那麼棉衣就可以換下來了。然後大多數人都把棉衣換了酒喝。一件棉衣值幾大桶酒,而他們只換了幾瓶。”
“漢人的一件棉衣能穿好幾年,所以今年不發棉衣。有些人已經準備去鬧事了,這件事情要鬧起來的話,我們還要臉嗎?”這位首領講完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忠順王也無語了,這些混了些。
“說這些話就一個意思,我們就算是想成為大明人,就這樣的一堆又一堆的蠢貨們。早晚都是個麻煩。”另一位首領似乎也有著比這個更誇張的故事,不過眼下倒不是講故事的時候,是要討論是不是完全的成為大明的一部分。
白名鶴這邊,也聽到了這個故事,畢竟這裡也有東廠安排的人。
白名鶴的評論倒很簡單:“蠢不怕,可以全軍事化管理。那天穿什麼樣的衣服,什麼時候吃飯什麼的,規矩定嚴一些就行了。我們必須慢慢的接受,引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