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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看著那個明明已經面無人色的虞子期依然強撐著一口氣挺直了腰背怒視著自己,陳葉青不得不開始佩服這個女人;要說韌勁兒,怕是連他自己都比不上虞子期吧,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將自己的臉弄成這樣,堂堂一個王妃,曾經千人擁戴萬人手捧,如今卻做著下人的夥計,這份屈就,這份忍耐,一般人怕是絕對做不來;最起碼,他陳葉青就做不到這一點。

就在陳葉青看著虞子期快要將那對眼珠子瞪出來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靖王此刻開了口:“當初本王讓你引咎自盡,為的就是保全你虞家一門老小,如今你這樣堂而皇之的回來也就罷了,居然還做下這等喪心病狂的事,難道你就不在乎虞家?不在乎自己的父母了嗎?”

虞子期的臉上滿是因為疼痛而滾落的冷汗,剛才鐵青的嘴角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慢慢開始泛白,明明是一副嬌弱的身子,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可是她依然將自己的脊背挺得筆直,怒視著趙靖,冷笑道:“虞家嗎?哈哈——當年就是為了虞家,為了父親的*,我才選擇嫁給了你;既然一個父親都能將自己的孩子當成自己謀得權勢的籌碼,那我何必為了這樣的親人而斷送自己的性命?再說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也算是償還了父母對我的養育之恩,從醒來的那一刻我就決定,這一次我要為自己而活,不是虞子期,而是以一個全新的生命和身份重新過活。”

說到這裡,虞子期的身子晃了晃,癱坐在地上的她一手緊緊地按壓著腳踝上的傷口,想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自己的生命爭取多一點的時間,另一隻手強撐著地面,支撐著自己不要在眼前仇人的面前倒下去。

可是她卻不知,她越是想要讓自己變得堅強、不服輸,她就顯得越加可憐。

趙靖聽到虞子期的回答,輕輕地嗤笑一聲,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一樣,冷冷開口:“那你重活這一次,可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虞子期猛然抬起頭,毒蠍般的眼珠子怨毒的瞪著趙靖:“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暴露?說到底,趙靖,你就是我的剋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仇人。”

“我怎麼發現你這個人特別冥頑不靈呢?明明是自己太壞了造下的孽障,可你自己看不見自己的壞處,偏偏一副天底下的人都辜負你的姿態;虞子期,你知不知道不要臉這三個字是怎麼寫的?”陳葉青忍無可忍的開口,如果不是擔心這個女人身上會留有什麼暗器之類的致命東西,他真想衝上去戳開這女人的腦袋,看看她的腦子裡究竟是泥漿還是豆腐渣。

可是陳葉青卻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話聽在扶桑的耳朵裡卻是挑釁和汙衊;在虞子期看來,她司馬媚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她什麼都有了,所以她根本無法體會像她這種什麼也沒得到,反而將自己折騰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人。

所以,在陳葉青的厲聲指責中,虞子期嘴角含著笑嗤嗤的笑出來:“司馬媚,你說我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那當年在我沒有辜負任何人的時候,為什麼周圍的人都要那樣對待我?父親為了權勢,可以私下安排我嫁給趙靖,趙靖為了拖住我,可以將我不聞不問的丟在王宮裡數年;至於趙禮,曾經的海誓山盟他可以忘記,可是為什麼他要選擇忘記我,跟你這樣的女人走在一起?別以為我不知道芙蓉宮對趙禮來說的意義,他在當年柔妃娘娘居住的宮殿裡種上了我最愛的梅花,可為什麼會因為你而一夜之間將梅花剷除?從頭到尾,我做錯了什麼?都是周圍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先辜負我,那也就別怪我辜負他們!”

說到最後一句話,虞子期狠狠地一咬牙;蒼白無色的臉頰因為她的那股狠勁兒而變的猙獰扭曲,尤其是她因為情緒激動而慢慢開始從嘴角往外溢血的模樣,更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陳葉青聽著虞子期的滿嘴胡說八道,看著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臨死前的執迷不悟;他真是想不明白趙禮那樣通透的人,為什麼會在當年選擇了她?

難道真如虞子期所說,當年的她是乾淨純潔的,是越來越險惡的現狀改變了她?

哼,這種說法未免也太牽強了些吧;一個人若是真的善良,她不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一個人若是真的高潔,她是不會為了現實為委屈自己,硬是將自己給帶入歧途;只能說她虞子期跟她口口聲聲極為痛心疾首的父親是一樣的人物,虞浩然貪戀著權勢不假,她虞子期自然也是戀慕著身份高貴之人。

當年的趙靖可是正宮皇后所出,真正的嫡長子,身份自然要比其他皇子尊貴幾分;而趙禮不過是個並不是很受寵妃子的兒子,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