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住了常幼蓉的腰,夫妻恩愛的凝視著對方。
“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回封地?”常幼蓉拿手帕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兒子嘴角吐出來的口涎,一邊還抬頭問趙誠。
趙誠沉默了一下,在對上常幼蓉那雙乾淨清亮的眼睛時,心口一緊,慢慢也鬆開了攬著常幼蓉腰間的手臂:“皇兄朝政繁忙,很多時候需要我們兄弟在旁協助;你也知道,我們趙家的兄弟很多,可真正被皇兄看在眼裡的沒幾個,咱們能留在京城,已經是很高的榮譽了。”
常幼蓉看了趙誠一眼,又低下頭,聲音嗡嗡的說道:“我不懂朝堂上的那些紛紛爭爭,也不清楚皇上有多對我們另眼相待,王爺,我只是想回家,回我們的封地,我們的王宮。”
趙誠隱藏在寬袖下的手微微收緊,面對什麼都不知情的王妃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將一直以來小心壓抑的秘密告訴自己的妻子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短兵交接,跟著房門就被一股衝力從外面直接撞開,‘砰’的一聲震響,徹底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常幼蓉被忽然大開和一下躥進來的黑衣人嚇的大驚失色,在拼命護住懷中孩子的同時,剛想躲到趙誠的身後;就看一個動作極為快速的黑衣人閃到趙誠面前,一把閃爍著寒光的短劍,瞬間架在了趙誠的勃頸上。
“王爺!”常幼蓉驚慌出聲,柔弱的嗓音裡甚至還帶上了哭音。
趙誠一臉寒色,用眼角的餘光瞄到自己的妻兒並不在這批黑衣人的攻擊範圍之內,這才你放心的冷視著將短劍架在他脖子上的人,冷冷的開口道:“不知閣下是何人?”
將整張臉都蒙在黑巾下的賈全冷笑著瞧著到了此刻依然佯裝鎮定的趙誠,一把就從懷中摸出一面金牌,紅色的線穗猶如天邊最灼熱的烈火,金紅相交見,金牌上雙龍飛天圖被刻畫的栩栩如生,一個‘禁’字如鐵畫銀鉤般,如同他的主人一樣,瞬間震碎了趙誠所有的冷靜和底氣。
“皇、皇上?!”趙誠艱難的從嗓子眼擠出了這三個字。
賈全冷笑,動作麻利的收好了手中的金牌,眼帶嘲諷的看著眼前這連一點龍氣都沒有,卻妄圖登上龍椅的狂妄之人,覺得形容他是痴心妄想都像是在誇讚他。
“誠王,跟我們走一趟吧!”賈全冷笑著出聲。
抱著孩子站在旁邊的常幼蓉現在還處於雲裡霧裡,她不知道為什麼王爺會一個黑衣人架上短劍,更不清楚為什麼王爺在喊出皇上後就一臉死灰,露出頹敗之態;難道真的是有什麼事發生,王爺他……
“王爺,你要去哪裡?幼蓉跟著你一起!”常幼蓉看著趙誠要被帶走,忙抱著孩子快步跟上。
趙誠回頭去看常幼蓉,瞧清楚嬌妻雙瞳中的驚慌失措,這一瞬間,他好像真的有點後悔了;他想不明白當初自己為什麼會一下瘋魔起來,居然會同意跟那個人合作去謀害皇兄,當事實的真相擺在眼前,當嬌妻眼底的驚慌和嗷嗷待哺的兒子的啼哭聲一陣一陣的傳來時,他才恍然覺醒,自己究竟幹了些什麼。
“幼蓉,你別怕,皇兄只是找我進宮說會話,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帶著孩子好好在家裡,別隨便走動知道嗎?!”
“可是你,你這樣……”常幼蓉的聲音顫顫發抖。
賈全冷著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看向常幼蓉,開口道:“如果王妃想要跟著我走一程,也是可以的。”
“不!她不去!”趙誠一口攔下賈全的話,再次看向常幼蓉時,難得對著嬌妻板著臉,“讓你待在王府裡你就好好待著,難道連本王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常幼蓉咬著下唇,在輕輕啜泣中默默地流下了淚。
看見妻子這個樣子,趙誠也不忍心再看下去;挺了挺胸口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
夜色,依然平靜如墨,好像根本就沒有被誠王府發生的異動所驚破。
與此同時,靖王府中的暗門子在靖王的一聲令下以兩個方向在城內慢慢擴散。
一個方向,直直的朝著京郊方向奔去,而另一個方向則是直至朝著皇宮的奔去。
芙蓉宮外,潛伏在花叢假山附近的黑影們直直的盯著在芙蓉宮外巡邏的禁衛軍們。
劉川咬緊牙關,暗啐了一口,道:“早就知道這芙蓉宮上下被禁衛軍保護的跟個鐵通似的,卻沒想到夜深了之後,會比白天警戒的更加嚴密。”
“老大,那我們怎麼辦?”一旁的一個黑影問出聲。
劉川咬了咬牙,一狠心,道:“聲東擊西!”
話音一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