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總管,負責皇城守衛,宮內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要進來好生交代的。
陳葉青讓黃梨將秦戰帶到偏殿等候,跟著只是簡單喝了幾口蜂蜜水後,便拿起一根玉簪隨意挽起一頭烏黑的長髮,飄逸疏懶的朝著偏殿走過去。
秦戰只是在偏殿等了片刻後陳葉青就出現了,在他躬身行禮之後,就依次朝著陳葉青彙報道:“由大理寺派來的仵作已經驗過屍了,宮女淨月是先被人溺死後又掰開口鼻強灌進毒藥丟進了太液池,因為人死後身體器官就不會再運作,所以被人強灌進腹中的毒藥順著肛腸的脫落流了出來,這才毒死了滿池的錦鯉,出現瞭如今這樣駭人的一幕。”
陳葉青仔細聽著秦戰的彙報,尤其是在聽見那個被喚作淨月的宮女是被人溺死後又被強灌毒藥的悽慘死法,饒是他都忍不住蹙了下眉心;真是想不明白那個兇手怎麼會如此歹毒,人都死了還不放過,居然還要用毒藥再害一次?
看出陳葉青臉上的悲憫之色,秦戰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娘娘,屬下還有一個情況需要彙報。”
陳葉青一揚眉,沉靜的等待下文。
秦戰稍稍沉默半刻,道:“仵作還驗出淨月已經懷有四個月的身孕。”
“身孕?你是說一個宮女她懷孕了?”這下,陳葉青都有些坐不住了。
要知道想要進宮當宮女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不光是要求家世清白之人,更是必須要求女子在入宮時是完璧之身;雖說在這後宮之中,能稱得上是男人的人只有皇帝一人;可是大周的後宮卻是允許禁衛軍能夠自由進入,得以方便好保護宮內的金貴主子;可是禁衛軍向來都是由秦戰嚴格把關,自從先祖成立禁衛軍以來從未出現過禁衛軍有過什麼出格之舉;而今卻出現一個宮女懷孕的事情,難道還不夠要人覺得荒誕的嗎?
況且,還是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想到這裡,陳葉青就不免開始回憶四個月前趙禮在做什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四個月前正是趙禮帶著秦戰一同去薊州城救他的時候。
那個時候趙禮和秦戰齊齊都不在宮中,不難保證在這個時候會有人……
想到這裡,陳葉青臉色一黑,看向秦戰時都不免帶了幾分難看之色:“這件事不許對外人講起,畢竟後宮出現這樣的事實在是沒什麼可炫耀的;你私底下好好的排查一番禁衛軍裡的人,然後再找出四個月前內宮侍人出宮的記錄,記住,必須排查清楚;本宮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敢擾亂後宮的色魔。”
044:自己會先作死
瞧著秦戰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而變的緊張緊繃起來,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畢竟這宮闈之亂可是歷朝歷代中最見不得眼的髒賤,一旦在後宮這種地方發現了這些腌臢東西,動則牽連成千上百人,不可不謂之兇險。
剛才陳葉青的那番話是儼然將苗頭瞄準了兩撥人,第一撥便是首當其衝的禁衛軍,要知道在大周的後宮之中,除了趙禮這個正常的男人之外,還有負責保護宮廷安全的禁衛軍能夠完全自由進出,秦戰身為禁衛軍總管,如果真的是手底下的人出了錯,那他一定也會受到牽連;這第二撥人自然是外面的野男人了。
大周后宮的宮廷管理制度相對其他王朝來說要寬泛許多,除了居住在內廷監欄院中的宮女太監們,一些評級不高的宮女太監們是居住在西三所裡的;居住在這裡的太監宮女雖然沒有在主子們面前露臉的機會,可是他們卻很自由。
下了值後只要交了腰牌,便能出宮隨意去走走,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到西三所就不會有什麼大礙;跟西三所里居住的宮人們不同,居住在內廷的宮女太監們則是要嚴格許多,他們想要出宮走動,必須向主子彙報請示,並且每個月只有一次出去散心走動的機會;所以,這個名叫淨月的宮女懷孕身亡,她腹中的孩子假使不是禁衛軍那邊出了紕漏,那定當是乘著每個月出宮的空檔,在外面偷了漢子才未婚先孕的。
陳葉青如今要秦戰照著這兩個方向去查,必然是下定了決心想要將這霍亂後宮的人揪出來;秦戰感受到陳葉青給他的壓力,又擔心是自己的手下做出的糊塗事,這才臉色難看,面有艱難。
陳葉青知道秦戰心底的那點記掛和擔心,可是這件事實在是太敏感,他也不好多說什麼話來寬慰秦戰的;況且他總是覺得這宮女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時候丟了性命,實在是要他不得不深究幾分;要知道現在可是特殊時刻,一個冒牌貨穩坐朝堂,雖然至今還未做出任何傷害他人的動作,可陳葉青就是覺得,這個冒牌貨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