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媚啊司馬媚,你總是有辦法讓朕為了你方寸大亂、心不由己。
雖然心裡千滋百味縈繞著,趙禮卻是依然從容淡定,牽著她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聲音跟剛才的喑啞比起來要清朗了許多,道:“那麼辛苦才見到朕,怎麼又不抬頭看著朕呢?”
陳葉青此刻不抬起頭看趙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剛才哭的太兇了,眼睛恐怕都腫成了桃子,他不想讓這個男人看見他為了他如此擔心的模樣;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他沒有勇氣看著趙禮的臉,不敢去看他受傷的身體。
相較於陳葉青此刻內心的較勁兒,趙禮卻是對他表現出了前所未有過包容和耐心,溫暖的大手將陳葉青整個小小的柔荑都攥緊在掌心中,像是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一樣,聲音軟軟的說道:“如果不是朕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你會出現;剛才在院子裡聞見你身上熟悉的香氣,朕還以為是自己太想你連嗅覺都出毛病了。”
一聽趙禮這樣說,陳葉青也不顧自己哭腫的眼皮,直接仰起頭看著趙禮,直接開口問道:“難道你是覺察到我的存在後,才決定進屋的?”
趙禮笑笑,道:“院子裡的守衛有多少你應該也是見到了,剛才外面傳來的爆竹聲想必不是一種巧合,再加上你身上的香粉氣,朕就猜著會不會是你來了;雖然只是一種猜測可還是讓朕驚訝了許久,為了一試究竟,朕這才決定回屋,因為只有回屋後,他們這些看守的人才會撤出院子。”
這下,陳葉青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他能夠在此時此刻見到趙禮,還是多虧了他的機智和細心。
想著,陳葉青又是一陣鼻酸加心酸;暗歎趙禮這孫子就算是被人軟禁了,這腦袋瓜依然轉的靈光,老子披星戴月的跑來看他,如果沒他暗中相助,別說是抱著這傢伙哭嚎了,怕是在此刻,老子依然只能趴在牆頭上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呢。
似是察覺到了陳葉青眼底的懊惱情緒,趙禮似乎是被人軟禁的有些魔怔了,他居然心情更加好起來,那隻沒受傷的手不知從什麼時候爬到了陳葉青的臉頰上,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暖暖溫度,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陳葉青。
“媚兒,將你剛才給朕說的那句話,再講給朕聽聽可好?”
陳葉青本來還沉浸在趙禮就算是身子瓤了可依舊凌厲彪悍的情緒中,忽然聽見這孫子來了這麼一句,饒是陳葉青的腦細胞十分之活躍,也被弄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趙禮看著半跪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呆呆傻傻的抬起頭看著自己,一時間眼底的笑意更盛,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就是那個啊,媚兒說,你想朕了!”
嘿!這都是什麼智商吶!這小子沒看出來老子正垂頭喪氣的嗎?
陳葉青拿眼神白趙禮,本以為他會被自己的眼神惹怒,可這孫子的心情顯然真的是非常之好,笑眯眯的盯著陳葉青不說,甚至還像是在逗寵物似的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陳葉青的臉頰。
“趙禮,你就不擔心自己現在的處境嗎?你被軟禁了,你被人給弄受傷了,你的國家和你的老婆孩子都被別人給霸佔了,你現在還有心情跟老子在這裡談情說愛順帶調戲老子的?”陳葉青簡直覺得這小子是被刺激瘋了,要不然他怎麼還能平靜的讓老子跟他說想念他這樣的話。
趙禮聽見這話,卻一如既往的平靜著,深邃的眸子在陳葉青的臉上掃了幾下後,才頗帶幾分安慰的對著陳葉青說道:“放心,朕不會白白受這些苦的。”
說完,趙禮依舊輕輕地撫摸著陳葉青的臉頰,似乎是要將這些天都沒摸著的次數一次性都補回來。
可陳葉青卻時沒那麼好的心情,只是一眼警惕的看著眼前圓凳上的趙禮。
是啊!這才是他認識的趙禮呀,他什麼時候見過趙禮吃虧?什麼時候見過趙禮被人欺負?他不去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那個假趙禮如今這樣欺負了他,依照趙禮的秉性和毛病,等趙禮真的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時候,怕是真正遭人憐憫可憐的人應該是那個賊膽包天的蠢貨吧。
想明白這一切,陳葉青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個不好惹的,他剛才居然還為了他哭的稀里嘩啦,甚至還那樣替他擔驚受怕。
一瞬間,陳葉青覺得自己不光在趙禮面前丟了人,甚至還丟了所有的面子;想當初哥做爺們的時候,只有讓小姑娘抱著自己哭的要死要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了如此地步,不光替一個男人壓爽了,還給他生了兒子,甚至好像連心都開始淪陷了。
趙禮哇!你這個挨千刀的,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