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道:“臣妾不敢說辛苦,這一切都是臣妾的分內之事。”
“好一個份內之事,看來朕真的是娶了一個好皇后。”說到這裡,凌洛辰就隨意開啟那厚厚的一本選美圖冊,簡單的瞧了幾眼後,平淡的口氣中又多了幾分偷噎和挑釁的輕笑之意:“畫中美人果真是嬌顏如花,皇后真的是克盡守則的去辦了這件事;只是朕很好奇,皇后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心裡在想些什麼?”
凌洛辰可是清晰的記得,在他還年幼時,沒回父皇去了其他宮妃的宮殿中過夜時,母妃都會氣的睡不著,亦或者是一個人自怨自艾的坐在殿前的臺階上孤零零的看著頭頂上的孤月;那時他就知道,一個女人若是真的上心某個男人,是不願意將自己的丈夫分給別人的。
自古以來,世人都將女人的善妒列為七出之條,但是又有誰真正的看明白,只有善妒的女人才是真正愛著自己男人的女人,而那些表現的極為寬宏大量的女人卻是並非將自己的丈夫裝在心底的可怕女子。
司馬媚是趙禮的正宮皇后,當初還在趙禮是梁王時,司馬媚就是他的梁王妃,那時兩人新婚燕爾、繾綣意濃,趙禮在封地中對梁王妃如何他多少還是透過訊息網知道一些的;縱然是在趙禮當上了皇帝之後,除了中間有一次被他人設計將司馬媚送入冷宮,其他相處的時間,趙禮對司馬媚都是十分要好。
大周的當今太子是皇后所生,大公主也是出自皇后的肚皮;大周的後宮雖說並未有佳麗三千,可有了封位的美人也有數十個,趙禮正值壯年,也多次臨幸與後宮之中,可偏偏沒有一個美人懷孕生子,這不難讓人懷疑其中有什麼不乾淨的手腳。
其他女人都沒懷孕,只有她司馬媚已經有一兒一女;這簡直都讓他人心生懷疑是不是趙禮有專寵之勢,甚至是故意只讓自己的正妻誕下他們的後代;一個女人,若是能夠覺察到自己丈夫對她的心意,她是不會不回應的,可偏偏司馬媚卻在後宮大選這樣的事情上辦的過於漂亮,這不得不讓凌洛辰開始懷疑這個女人,是真的對趙禮無意,還是城府深沉到已經讓人無法預測的境界。
凌洛辰一開口,陳葉青就大致猜出這個假東西在玩什麼么蛾子;要知道後宮的爭鬥史可是要比他的那點小心思精彩得多,他既然都能在蕭太后和嫻貴妃這雙重夾擊下活的瀟瀟灑灑,難道還害怕這個假東西給他使絆子?
所以,在凌洛辰的話音一落,陳葉青就端出一副賢惠大度的模樣,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皇上乃萬民之主,操心與國家社稷,臣妾雖然貴為皇后,但終究不過是一介女子,笨拙木訥,一則無法為皇上排憂解惑,二則無法與皇上比肩相鄰指點江山;身為一個妻子,唯獨能夠為丈夫做的就是讓他在一天的繁忙之後回到家中能舒舒坦坦的;後宮大選關係到皇嗣繁衍,乃是我朝大計之一,臣妾在為皇上挑選這些美人的時候的確是心有他想,但是想到的都是身為一個好妻子的責任,身為一個好皇后的重擔。”
此話一出,別說是凌洛辰愣在原地。
就連伺候在龍案邊的小貝子都差點雙腳打滑一屁股摔在地上;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天哪!皇后不好了!皇后好像又要抽風了呀!
陳葉青就像是看不見凌洛辰那一副僵硬的表情一樣,露著皓白的貝齒只是對著凌洛辰瑩瑩美美的笑著。
凌洛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腳會提到了鐵板上。
他本想透過自己的一個試探看出這個司馬媚是何方妖孽,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趙禮的皇后不是妖孽,是發癲的瘋子!
一個女人為自己的丈夫挑選小妾,甚至還挑選的正大光明、堂堂正正,趾高氣昂的說出自己做出這一切都是為了天下大計;凌洛辰都不知道自己是該誇這個女人的心胸之寬廣還是該重視眼前這個女人,小心她隱藏在端莊背後的另一張不可暴露的真面目。
本想著透過後宮大選這件事給司馬媚找個絆子,讓她犯錯將她禁足在芙蓉宮中,卻沒想到自己的這點小心思就這樣被四兩撥千斤的給打回來了,而且自己頗有點被打的灰頭土臉的架勢。
瞧著那坐在龍椅上的男子一臉土色,陳葉青就在心底裡暗自得意:一個剛出來禍害人間的小妖精就想在老子的手心中翻騰出浪花來?哈哈!那老子就翻騰出浪花來,給你丫好好的冷靜冷靜!
讓你假扮老子男人!讓你小子敢半夜爬老子的床榻!讓你這個混球敢在這裡給老子拿腔拿調的欺負人!
哥哥不發威,你就不知道哥哥是雌雄同體是不是?!
凌洛辰和陳葉青二人各懷心思,皆是在心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