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那一些話;要知道裴毅雖然是家中的幼子,將來國公府也不需要他來繼承,可是國公夫人的心底深處卻是跟普通人家當孃的很像,那就是稍稍有些偏愛自己的小兒子的;再加上裴毅是個爭氣的,其手段和能力都要比兩位哥哥還要厲害幾分,在國公夫人這個當孃的心中,怕是更加喜愛小兒子幾分;可就是這樣疼在心間的小兒子,卻偏偏在娶妻的事情上跟自己的親孃乾耗上,為了這件事裴毅多次離家出走,甚至當初還主動要求調離京城,去了塗虎城那樣一個地方。
看著自己的親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鬧成這樣,國公夫人的眼淚不知道灑溼了多少帕子;可這也更加確定了國公夫人絕對不肯讓白楚楚進門的決心;國公夫人的內心活動很簡單,那就是這媳婦兒還沒進門,兒子就跟自己鬧成這樣,如果媳婦兒進了門,那她在這個家裡還有沒有說話的權利了。
其實,國公夫人的想法還是有些偏激和任性的;裴毅那樣的人物親自挑選的女人就算是出身不好,怕是才情也是極好的,斷然不會一進門就會給自己的婆婆立下馬威;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將來白楚楚敢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有老國公在的一天,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妻被兒媳婦欺負不是嗎?用國公府下人們私底下傳的那句話來說就是:只要國公夫人不隨便出去欺負人,這世上就沒什麼人敢欺負國公夫人一下。
追根究底,裴毅生出的叛逆之心也是被她這個當親孃給逼成這樣;頭上的兩位哥哥娶的嫂嫂都是母親親自挑選,皆是出身大家的千金小姐,他不喜歡被世俗教條教育出來的大家千金,他就是喜歡白楚楚;可他偏偏最愛的心肝寶貝卻是母親最不喜歡的人,這能不叫他心生叛逆,能不讓他離家出走嗎?
話題扯回來。
老國公瞧著愛妻在自己提到小兒子後有炸毛的傾向,忙耐著心的安撫道:“你瞧你,怎麼又說到這個話題上了?我只是瞧著咱們毅兒這幾天情緒有些不對勁,什麼時候說他是因為白楚楚這樣了?你就別再這樣神經敏感,兒子好不容易回京當差,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晃悠,若是你又不管不顧的發作他,又將他逼走了;到時候你就算是哭暈到我懷裡,我也不騎著快馬去追他了。”
國公夫人雖然生性嬌蠻,可畢竟是個心疼幼子的好母親;一聽丈夫提起往日自己做出的糊塗事,這才悻悻的收回滿臉的嗔怪,轉而緊張的看著自家夫君,開口問道:“既然不是因為白楚楚,那他是因為什麼?”
“我就是因為不知道,這才會來問你;你這個當孃的,怎麼連兒子的心思都摸不準?”
國公夫人一癟嘴,討厭的瞪了眼略帶問責口吻對她說話的夫君,道:“你生的兒子是個什麼心性你會不知道?毅兒的心簡直比海底針還要難捉摸,我怎麼可能揣摩的出來?你要是好奇你自己去問,何必跑到我這裡來追問我?”
老國公被夫人一噎,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我這不是不太好意思去問他嘛。”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他親爹,父子倆交流一下很奇怪嗎?”說到這裡,國公夫人一下就從老國公的懷裡跳下地,攙扶起自家夫君那高大的身材就推著他往外走,一邊走著還不忘一邊說:“你要是真的這麼擔心兒子,就親自去問;別想著讓我代替你去,等會兒我要跟著幾個姐妹出去賞花,才沒那個心情圍著你倆這老爺們轉呢,去去去!別打擾我!”
老國公本來是向妻子討教小兒子這是因為什麼而心情不好,可是這話還沒說幾句就被轟出了房門;看著隨聲關上的房門,老國公頗有些無語;聳了聳肩後,乾脆就聽了愛妻的話,直接就朝著裴毅的小院走去,看樣子是真的要親自去問的意思。
只是這老國公剛從愛妻的院子裡出來,走在後院的小假山附近時,就看見門房的人迎著一個宮侍從迴廊方向朝著他這邊走來。
宮裡來人了?是來請毅兒的嗎?
老國公微微擰了下眉心,就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小假山前面,一臉深思的等著那名宮侍和門房奴才走來。
黃梨是個眼尖的,瞧見老國公站在那裡不動就知道這是在等著他們,讓主子等著奴才,而且還是這樣大身份的主子?當下黃梨就腳底抹油,快速的朝著老國公奔去,瞧著那架勢便是哪裡敢怠慢一步的樣子。
“國公爺!”
黃梨來到老國公面前就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張弛有度的做法也算是讓老國公對眼前這小奴才有了幾分好感。
老國公上下打量了一番黃梨,從他的穿著上判定出眼前這小公公並非是御前行走,沉凝了一番後,問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