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賤人。
一樣喜歡暗鬥心機,一樣喜歡裝扮出嬌弱樣兒博取他人的憐憫和同情;其實在這種人的心中,她們往往都是最惡毒的,惡毒的利用他人的善意,惡毒的將自己的自私自利凌駕在人性之上,做出最喪心病狂的事情。
瞧見沈晨晨眼瞳深處那抹遮也遮不住的怨怒,陳葉青就知道在沈晨晨心目中恐怕對幼年時期的那段痛苦的記憶早已刻骨銘心;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遇見蕭意後有這般大的牴觸情緒。
根據人類心理學上分析,每個人的心理都會有一段畢生難忘的創傷,誠如趙禮那般強悍的男人,他也是會在提起自己的親生母親柔妃娘娘時心起波動,久久難以平復;更何況是沈晨晨這樣不加掩飾的性格。
陳葉青深吸了一口氣,剛才還盤留在心底的那份憤懣算是徹底煙消雲散了:“照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因為自己的祖母私底下將你許配給了他人,為了躲避上門的催婚,這才選擇進宮的。”
沈晨晨很是委屈的點了點頭,道:“皇后娘娘,我父親是個孝子,就算當年母親的死也是因為祖母間接造成的,父親痛恨極了那個丫鬟,卻也無法憎恨自己的生身母親;他就是害怕住在沈家老宅每天面對祖母,擔心自己會在長久之後生出一點人子不該有的怨恨心理,這才選擇將我和姐姐帶出沈家,另立府邸的;這麼多年過去,我們父女三人相依為命,本是過得簡單快樂,但誰知祖母又揹著我們將我的終身悄悄地許配出去;祖母孃家那戶父親在私底下也叫人盤查過,如果真的是戶好人家我也認了,卻不料那戶周姓人家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那個姓周的小子更是個混蛋,年紀輕輕還未娶妻之前,他就已經有了七八個小妾和通房了,家宅內更是混亂不堪,簡直堪比龍潭虎穴。”
說到這裡,沈晨晨就是滿臉嫌棄的頓了頓,在注意到皇后娘娘的神色被自己的話語吸引後,更是賣力的說道:“我聽人私底下說,那戶周姓人家本是不願意娶我的,而是看上了朝中一員大臣的長女;但是自從父親被皇上請出山,封為太子太保,成為太子恩師之後,那戶周姓人家就看不上那員大臣的女兒,嫌棄人家沒有跟皇家攀上關係,這才又選擇吃回頭草,抬了聘禮上門,想要迎我入府。”
說著,沈晨晨就噗通一聲跪下來,朝著陳葉青就是叩首磕頭道:“皇后娘娘,您說說看,這樣的人家我能隨便嫁進去嗎?祖母也不知道是真的為了我好,還是討厭我,居然就讓自己的親孫女嫁進這樣齷齪的家庭之中受苦;父親是個受禮教傳統思想很嚴重的人,他雖然知道姓周的這戶不好,但也沒有將聘禮給那戶人家退回去,而是對我說要我耐心些,不能著急云云的;是啊,不能著急,哼,嫁人的是我又不是他;皇后娘娘,我也是沒了法子這才選擇進宮的,當時進宮時本還想著大不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晚是個死,可是進了宮後,我又開始不甘心一輩子被拘在這裡,所以這才大膽在娘娘面前進言,希望娘娘能夠成全。”
這下,陳葉青算是徹底將沈晨晨這姑娘瞭解個透徹;更是對沈文墨這個人有了重新的評估。
恐怕這沈晨晨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的進宮也是由自己父親一手促成的吧;什麼叫做不肯將聘禮退回去?這擺明就是沈文墨故意的。
天底下最瞭解子女的人莫過於自己的父母,沈晨晨是個什麼性子想必沈文墨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誠如沈晨晨所說,沈文墨是個孝子,當年的滅妻之恨他都能強壓在心裡,要他為了自己的女兒跳出來違逆自己的母親,這對於沈文墨來講也是極難的;所以,讓他將送進府裡的聘禮退回去,這不是擺明跟自己的親生母親作對嗎?要知道這個周家可是沈老夫人的孃家呀。
既然不能明面上違逆自己的母親,那麼就只能在背後搗鬼了;適逢周家提親的當口正巧是後宮大選的時日,所以,他就故意將聘禮留下來刺激沈晨晨,然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在自己面前氣得跳腳發急,最後一步一步的瞧著沈晨晨為了躲避這段親事被送進了宮。
成為後宮的秀女,就相當於將來可能會是皇上的女人;一朝天子的女人,試問天底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隨便肖想?
只是沈文墨啊沈文墨,你這麼做雖然是讓自己的女兒逃開了嫁進周家的困境,卻又把這不安分的小辣椒扔到了更加兇險的龍潭虎穴之中;尤其是沈晨晨這個性子,天生就是闖禍惹事的料;看吧,想必是打死沈文墨他都想象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會衝到皇后面前說出自己不喜歡皇上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吧。
知道了沈晨晨的一切,甚至是瞭解了這麼小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