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嗤笑了一聲:“太后儘管放心,本王的府裡沒有一個人會將這個孩子當成工具,更沒有一個人敢暗害了他。”
蕭太后自然聽出趙靖對他的冷嘲熱諷,可是她不在乎;“哀家知道靖王你將麟兒這個孩子視為己出,十分疼愛。”
趙靖皺了下眉心,隱約間,似乎察覺到了蕭太后此次傳他來的目的。
“哀家可以將這個孫兒送給你,甚至准許你可以將這個孩子帶回你的封地。”說到這裡,蕭太后眼睛一眯:“但是靖王,你要答應哀家一個條件。”
這下,趙靖算是徹底明白了蕭太后的目的,原來這個老妖婆真的是準備利用麟兒來要挾他。
“太后想要本王答應你什麼條件?”趙靖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甚至連好看的眼瞳也輕輕地收縮了一下。
蕭太后燦然一笑:“哀家要你封地中的四座精煤礦山。”
大周律法有明文規定,礦產置業一律歸當地諸侯封王所有,每年封地的諸位王爺侯爵只要將礦產採購所得的一半上繳國庫即可;碰巧的是,他的封地正好有大周最值錢的四座精煤礦山。
煤炭,的確是比不上金銀珠寶來的金貴,但是每年到了冬天,全國各地的精煤所需可是大得嚇人,而這其中,他封地產出來的精煤乃是重中之重,幾乎是撐起了大周全部的煤炭所需;這也是當時為什麼四弟挑選了這塊封地賞賜給他的真正原因。
坐擁這四座精煤礦山,就相當於坐在了金山銀山上;他的封地或許不是最大的,但絕對是最富有的。
蕭太后在這個時候張口就問他要走了這四座精煤礦山,究竟是為了什麼?
圖財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勾當?
看出趙靖的猶豫,蕭太后開口道:“靖王大可不必擔心這四座精煤給予哀家後,自己便等著坐吃山空;哀家答應你,每年哀家會派人將精煤所產的一半錢財送與你的王宮,你的封地依然是天下最富有的封地,絕對不會讓你有半分的拮据之象;再說,哀家只是想要佔有你這四座礦山三年,三年後,哀家便會收手,屆時完璧歸趙。”
如果說剛才趙靖還在揣測蕭太后的目的,那麼現在,他可是對這個老妖婆越來越感興趣了;甚至可以肯定,她根本就不是圖這四座煤礦所產的精煤錢財,而是另有目的。
“蕭太后,你究竟要做什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好,蕭太后慢騰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對她已經露出淺淺殺意的趙靖,笑了:“靖王,你不用擔心,你知道哀家的野心,哀家不會做出對大周不利之事;只要你將這四座精煤礦山交到哀家的手中,哀家就會讓你帶走麟兒;你我心知肚明,麟兒的存在價值可是遠遠超過這四座精煤礦山;你,不會拒絕哀家的提議。”
趙靖好看的眉心一擰,冷冷的看著那個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老妖婆;早就知道想要將趙麟兒從她手裡帶走是要費一些事的,只是沒想到會如此艱難。
其實,在他的心底深處自然清楚四座精煤礦山是沒有辦法跟趙麟兒相比的,不過是四座產煤的死物罷了,但也不是支撐整個封地的經濟命脈;如果是其他人問他要,他猶豫一下便也可以贈予;但如果開口問他要的人是蕭太后,那他就不得不謹慎一二了。
似是察覺出趙靖的猶豫和掙扎,蕭太后倒是不著急著催促他,只是一邊含笑撥動著手裡的佛珠,一邊說道:“靖王不必現在就回答哀家,哀家給你幾天時間考慮,等你想明白了,找個人傳個話給哀家就好。”
說完,蕭太后就似笑非笑的盯著趙靖又看了幾眼,最後在一聲輕笑中,由芳姑姑扶著朝著後殿慢慢走去。
太源宮內殿中,一個淺粉色的身影如盛開在春風中的鮮嫩桃花一般,美麗大方的站在窗欄邊,靜靜的望著窗戶外面的一片崢嶸之象。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後,蕭意麵色含笑的轉過身,快步來到蕭太后身邊,接替過芳姑姑的手,親自熟絡的扶著蕭太后的手臂,慢慢的朝著一旁的軟榻上走去:“姑姑,靖王爺是怎麼說的?”
蕭太后只要一想到趙靖的那張臉,不免便厭棄了幾分:“他能怎麼樣?哀家拿出麟兒做誘餌,他就算是有其他顧慮,也不得不好好考慮一番。”
蕭意扶著蕭太后坐下後,又伺候著端起一旁早已換上來的茶水,送到蕭太后面前,精緻美麗的臉頰上帶著青春洋溢的笑容:“姑姑請放心,靖王爺會將這四座礦山交到我們手中的。”
蕭太后接過茶水,含笑押了一口後,忍不住誇讚眼前美麗的少女:“還是你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