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你還活著呢!”
陳葉青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哎!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他老趙家的,今生陪著趙禮陪睡陪玩也就罷了,還有陪著趙煜這個傻逼打趣兒貧嘴;這倆兄弟,生生讓老子變成了一個現實生活中的三陪。
陳葉青咧了咧嘴,從小碧瑩的小胸脯裡抬起了頭,挑高眉毛看著噠噠跑來的趙煜,沒好氣道:“你咋來了?”
趙煜一把抓住陳葉青的手,也不避諱這小叔和嫂子之間的隱晦曖昧,拉著陳葉青就在原地轉了一圈,跟著神經兮兮的回答:“王八,聽說你被捅了!”
陳葉青臉一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你丫才被捅了呢,你全家都被捅了!”
一聽陳葉青這不善的口氣,趙煜也不介意,只是隨著陳葉青坐到了一旁的圓凳子上,一臉緊張外加滿臉心疼的說道:“王八,一定很疼吧,我都聽人說了,那天從芙蓉宮裡端出去的血水,就跟你小產了似的。”
陳葉青的臉都要綠了,天知道他要拿出多大的力氣才能按壓住自己想要掐死這傻逼的衝動;這混蛋,平常給老子玩失蹤,好不容易出現了,又給老子狗嘴裡吐不出個象牙來;先是說老子被捅了,又說老子跟小產一樣;他個帶把的,他知道小產是個什麼意思嗎?他連老子的大姨媽都沒見過,就敢跟老子在這亂說什麼小產?老子將要若是真的小產了,一定要噴他一臉經血!
似乎是看出陳葉青臉上將要沸騰起來的怒火,趙煜立馬乖覺了不少,縮了縮脖子,訕訕的笑了幾聲,道:“王八,你別這樣看著我嘛,人家被你看的怪不好意思的。”
噗!天哪!您不光讓老子二次發育,您還派了趙煜這個傻逼來懲罰老子哇!
碧瑩瞧著自家主子這越來越發綠的臉色,就知道自家主子是被煜王殿下氣的不輕,秉著忠心護主的姿態,小碧瑩難得開口阻止道:“煜王殿下,您就別再亂說了,我家主子身體虛,太醫說見不得氣。”
趙煜這混蛋一聽這話,立馬認識到錯誤,忙附和著碧瑩的話,回道:“知道知道,王八現在不能生氣,流了那麼多血,都快趕上大出血了,現在一定要好好養著,當坐月子似的好好的養著。”
碧瑩一聽這話,差點哭了!
算了算了!她可不能再勸這位滿嘴跑車輪子的主子了,見過說多錯多的傻子,但沒見過這種一張嘴就是滿篇錯的神經病啊。
陳葉青覺得他快要被趙煜氣的閉經了,腦仁一陣一陣的發疼也就罷了,似乎還看見了先帝在衝他招手。
“趙煜,你說實話吧,你他孃的你是蕭家安插在老子身邊的臥底吧,你不把我氣死,你今天是不是就過不下去啊?”
趙煜摸了摸耳朵,傻兮兮的笑著:“王八,你別這麼說嘛,我今天真的是來探病的,聽說你被捅了,我都輾轉難眠好幾個晚上了,茶不思飯不想,就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行了行了!別再亂說話了,你這話要是被趙禮聽見,他非得把我侵豬籠了不可。”
趙煜咧了咧嘴,又是嘿嘿的笑了笑:“王八,那個李懷你準備怎麼辦?”
陳葉青靠在身後的墊子上,任由小碧瑩貼心的給他揉著太陽穴舒緩神經,剛才被趙煜這麼一胡說八道,他的腦細胞著實死了不少,直到現在還覺得眼前亂冒星星。
“李懷是蕭家的人,我私底下跟趙禮商量過,讓人將他好好看著,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出點什麼話來;不過……”說到這裡,陳葉青睜開了眼睛,回憶著李懷癲狂時的模樣:“我覺得,從一個神經病的嘴裡套話,除非那個人也是個神經病,要不然,很難。”
趙煜跟著也擺出一個思索的模樣:“神經病吶,真是看不出來,這個李懷我在底下也見過,瞧著文質彬彬的,實在是看不出這小子會是個發瘋的。”
陳葉青一瞥趙煜:“既然你和他有過幾面之緣,要不,你去試試?”
趙煜一拍大腿,很是反感道:“我又不是神經病,為什麼要跟一個瘋子對話?不去不去!”
聽見趙煜這麼說,陳葉青似笑非笑的抬起頭望了眼小碧瑩;果然就見小碧瑩的臉上也帶著似是而非的笑,一臉懷疑的看著趙煜。
趙煜還在那裡自說自話著,根本就沒主意這一主一僕投來的‘你就是神經病’的眼神:“說來皇兄可真夠循規蹈矩的,蕭家這麼大跟一根魚刺他硬是能忍到今天還與他們周旋,這事兒要是攤在我身上,就抓住江北官場這個把柄和當年在塗虎城蒐羅來的關於蕭家行刺證據,一定要讓蕭家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