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些什麼;還有剛才,他似乎看見這裡還有其他人影;難道是那個人和皇后一直藏在此處嗎?
壓下心頭的種種疑問,裴毅忙伸出手到陳葉青面前,說了句:“臣冒犯了。”就看著這個在百姓口中永遠都是超然般存在的大理寺卿一把摟住陳葉青的腰,微微一用力就將那趴在假山上動彈不了的女人硬是抱了下來。
陳葉青腳步一挨地,就終於大喘著撥出一口氣;朝著剛才夏鳳輕離開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小子,咱這樑子算是徹底結大了。
接著,陳葉青忙朝著腳邊動也不動的黃梨看過去,裴毅也在這時發現了黃梨,忙蹲下身去探他的鼻息,察覺到並無大礙後,這才站起來回話道:“娘娘放心,黃公公只是暈過去,休息片刻便會好。”
陳葉青知道黃梨並無生命之憂,這才徹底的放下心。
回頭又朝著剛才趙禮和藍妃娘娘站著的地方看過去,就看那片空地之中,除了從光禿禿的樹幹上落下來的白白雪花,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去他的!好好的一場捉姦計,就這樣徹底被夏鳳輕給破壞了;那傢伙,不愧是凌洛天的表弟,天生的都跟老子過不去。
陳葉青不悅的擰著眉,看向此時站在眼前的裴毅,知道依照此人的聰慧,定會對這種情況起疑;與其讓這聰明危險的傢伙胡思亂想到處亂猜,他還不如什麼都交代了,也許這也還能歪打正著的簇成他們的結盟呢。
陳葉青看了眼昏倒在地的黃梨,對裴毅說道:“麻煩大人將我宮中的奴才扶到一旁的素靜齋吧!”
裴毅眸光一閃,看著陳葉青那神色就猜出一二,所以並沒多問,架起黃梨,跟在陳葉青的身後就朝著素靜齋走過去。
素靜齋,是位於御花園附近的一處暖閣,平常並無其他人來訪,此時倒成了程葉青籌謀劃策的地方。
裴毅將黃梨放到素靜齋的軟榻上躺好,又從一旁的金絲楠木衣櫃中拿出一方錦被蓋在他的身上,折騰完這一切後,這才雙目幽靜的看向從進來後就一直盯著他打量的皇后娘娘。
一直都懷疑這個娘娘行為詭異,舉止大而化之,完全跟他當初聽說的司馬媚的行為南轅北轍;所以這麼久以來,他始終都對這種中宮娘娘抱有很大的疑慮,身為臣子,他在為這位明顯有可能不是真正司馬媚的女子防範著,生怕皇上在後宮之中遭遇不測,只是沒想到這幾個月下來,從他得來的種種情報來看,似乎並非他想象中的那般險惡;也許,有另外一個答案即將會讓他知曉。
“大人怎麼會從宴席中離開呢?”陳葉青倒是不傻,張口就先拷問起裴毅來了。
裴毅淡淡一笑,一點也不隱瞞的實話實說道:“臣看見皇上和皇后先後離開,而且去後不久就連大夏七皇子也忽然離席;臣覺得會有事發生,這才一道跟了過來。”
陳葉青讚賞般的看了眼裴毅,虧這傢伙能夠察覺到氣氛詭異這才跟了上來;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要掛在假山上多久,受夏鳳輕多少要挾呢;果然,裴大大要比趙煜靠譜,瞧瞧人家裴大大,只是根據這一條線索就追了上來;可他趙煜呢,老子渾身冰冷、小腹墜疼的趴在假山上上不去下不來的時候那傢伙去哪裡了?虧得他們曾經還有過一次合作的機會呢,居然連這點默契都沒有。
陳葉青在心裡將趙煜狠狠地數落個遍,順便又把老趙家的祖宗問候個遍,這才覺得心裡舒坦一些,接著說道:“大人肯定很疑惑本宮為何半夜出現在御花園中吧!”
裴毅不語,只是眼神錚亮銳利的盯著陳葉青看過去。
陳葉青知道裴毅是趙禮的心腹,自然是不會做出有辱皇上名節的事情,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徹底坦白了:“其實,本宮也是跟著皇上的腳步來到御花園的,只是讓本宮沒想到的是,皇上丟下大臣忽然離席,居然是為了一個藍妃娘娘。”
陳葉青在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刻意的看了一眼裴毅;只是見這傢伙平靜的連眼神都沒變;這下,他算是什麼都知道了,原來裴大大也知道趙禮給他親老子戴綠帽子的事實啊!
我去他個歪孫子,跟後孃偷情都偷的這麼轟動一時,人盡皆知的呀;趙禮啊趙禮,你就坦白告訴老子吧,你跟藍妃娘娘的那檔子事,還有誰是不知道的。
陳葉青不爽的憋著嘴,雙手環著胸很是不悅的模樣;如果這時候藍妃娘娘在他的眼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伸出爪子,撓那後孃的一臉爛血花。裴毅一直在盯著陳葉青的面部表情,看眼前這女人時兒不憤時兒惱怒的模樣,實在是暗暗稱奇;一個人的心理活動該是有多強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