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回頭看黃梨:“你說,他是大夏的七皇子?”
黃梨也沒多想,只是覺得主子好奇,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不是,他就是大夏的七皇子夏鳳輕,小半個月前就提前來到咱們大周了,聽說是專門來給咱們皇上賀壽的;娘娘您別看七皇子的名分排位靠後,可奴才聽說,這位七皇子可是最有可能在大夏皇帝百年之後繼承皇位的第一人選,他的母親是大夏的皇后,母族勢力又極大,在民間百姓的心目中成為太子的呼聲也是最高的。”
聽黃梨這麼說,陳葉青還真對這位年紀輕輕的七皇子刮目相看了;俗話說,狼窩裡養出來的小狼就算是不會吼叫可那小爪子伸出來撓人一下那也是極為兇狠的;既然這位七皇子只是排位老七便能蓋過前頭的六位哥哥,想必也不是表面上特意裝出來的那般溫文無害罷了。
陳葉青端起一杯果子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眼神又深深地打量了一眼那七皇子夏鳳輕,隱約間硬是從那傢伙的身上聞出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剛想在心裡告訴自己千萬要離這種危險分子遠一些的時候;那夏鳳輕像是捕捉到他的眼神一樣,剛才還在跟自己身後的大臣說笑,忽然間就猛地轉過頭,一雙帶著頑劣幽亮的眼睛直盯盯的朝著陳葉青看過來!
見過趙禮那張隱忍內斂的眼神,也見過趙煜那種憤怒掙扎的眼神,甚至連虞子期的那種虛偽咒怨的眼神他都見過;可唯獨像夏鳳輕這種劣跡斑斑、張揚肆意的眼神他卻是第一次看見。
手中端著的果子茶輕輕一顫,差點灑出來一些;陳葉青穩了穩心神,一隻手下意識的去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大爺的,老子差點被這剛斷奶的孩子給嚇唬早產了!
似是察覺到陳葉青的異樣,趙禮擔憂的目光轉過來,手在桌子底下輕輕地探過來,就這樣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他那隻略微顫抖的爪子握在他溫暖的掌心之中。
也恰好在這時,萬壽宴終於開始了。
觥籌交錯間絲竹管樂之聲不絕於耳,桌案上的美食早已被整齊的布上;漂亮的舞娘扭動著如水蛇般窈窕的身段,配合著各種各樣舞姿的盈動,每個人或是捧場或是發自內心的看著、交談著、說笑著。
陳葉青被夏鳳輕那一眼看的到現在後背上的汗毛都直愣愣的豎著,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對了,就像是在荒郊野外中被飢腸轆轆的毒蛇盯上的那種感覺,逃不開、避不了。
陳葉青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腹,就算是被趙禮在下面拉著手,他還是感覺不到從他那裡傳遞過來的溫度;偷偷地,又不甘心的朝著夏鳳輕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見先才還讓他如芒刺在背的男人此刻卻早已被舞池中的舞娘的舞姿吸引;一邊飲著酒一邊閒散舒適的靠著椅背觀看著。
“媚兒可是感覺身子不適?”趙禮清楚地感覺到來自於陳葉青身上的顫抖,這樣的她,他見所未見,這著實要他有些擔心。
陳葉青惴惴不安的眼神從夏鳳輕身上轉回來,迎上趙禮那雙幽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告訴他,老子被大夏七皇子的犀利眼神秒殺了?那趙禮還不當場發作,徹底滅了他這個當著自家夫君的面卻盯著別人亂瞧的皇后娘娘啊!
忍了又忍,陳葉青還是決定按壓住心口的不安之感,對著趙禮微微一笑,將自己冰涼的手指從他的掌心中抽出來,舉起眼前的果子茶,對著他笑著說道:“今日是皇上的壽誕,臣妾怎會感覺身子不適呢?只是太久一個人窩在芙蓉宮裡不出來,難得如此熱鬧有些不適應,過一會兒就好了;皇上,臣妾如今有了身子,不好再喝酒,今日便以茶代酒,祝皇上福壽康泰。”
是啊!你小子可要好好地活著啊,就算是死也要等趙澈那小屁孩長大了,手握大權了,再放心的去找先帝爭論誰才是藍妃娘娘的真正老公啊!
趙禮見陳葉青的臉色恢復如初,又見他如今對答如流,就也相信他只是不適應這熱鬧的場面,微微一笑後,就端起眼前的酒水,與他手中的果子茶水杯輕輕一碰,徹底一飲而盡;那股瀟灑豪邁勁兒,居然比剛才夏鳳輕敬他酒的時候都要來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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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很快萬壽殿裡的每個人都酒足飯飽;看著那一張張發福富貴的臉上都開始閃現出酒後的紅暈,陳葉青頗有心情的眯著眼睛細細的欣賞著。
要不是這時本來伺候在外側的貝公公忽然湊到趙禮耳邊說悄悄話,陳葉青一定會繼續盯著趙禮兄弟們的媳婦亂瞟。
就看趙禮,本來端端正正、人模狗樣的坐在龍椅上欣賞著舞池中的舞娘舞姿,忽然被貝公公這麼一打段,臉色也稍稍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