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外的,現在後宮裡的每個主子幾乎都將那勾引趙禮的女人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偏偏卻找不到人,火氣沒出發洩自然就遷怒到身邊的人身上;沒什麼大驚小怪!”
“娘娘的意思是,藍妃娘娘已經成了眾矢之的?”
陳葉青道:“從本宮重新回到芙蓉宮的那天起,雖然偶爾會被後宮裡的小美人們偷噎欺負一下,但都是些無傷大雅之態,算不上什麼攻心計的路子;大家雖然都眼恨皇上對待芙蓉宮的態度不同,可也無可奈何,誰讓住在這宮裡的人是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光是這兩點,就能讓那些美人們輸得心服口服、啞口無言;可是現在呢?情況不對勁了,居然有個女人搶佔了屬於皇后的威風和權利,美人們才不是在為老子打抱不平,她們只是希望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這就是人類心理的扭曲之態;就像一朵世間最美的花朵,她們心知肚明只有最高貴的人才有資格擁有,若是有低賤之人企圖染指,必然會奮起反擊;世上最大的痛苦就是環視周圍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痛苦,別人都是幸福的;而往往這個時候,作怪的心理就會出現,要苦大家一起苦,要生大家一起生。”
說完這些,陳葉青看著似懂非懂的碧瑩擰著眉心看自己,忍俊不禁的笑著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看來小姑娘在設計害人方面是個厲害的角色,可是在鬥智鬥勇上,還是沒及格啊。
“娘娘,裴大人來了。”這時,小豆子小跑進內殿跪在地上回話。
呦!這麼快就做好了上崗站哨的準備了,看來裴大大的政治覺悟能力真的是很不錯嘛,可是要比當初的凌洛天和趙煜好上太多了。
“快快有請!”
陳葉青說著,就難得從軟墊子上坐起身,又接過旁邊小宮女遞上來的毯子,隨意的搭在自己的雙腿上,等著裴毅的到來。
裴毅進來時,身上還帶著剛從外面帶進來的寒氣,年方二十三四的青年才俊,眉眼如畫的站在眼前,身上穿著大紅色的當朝二品官服,可真是灼灼其華,盈盈如玉;哎,只可惜這麼好的男人是屬於別的女人,要不然真的能和他的煙兒妹妹湊成一對才子佳人。
“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裴大人免禮!”話一說完,陳葉青就打了個手勢,讓碧瑩帶著伺候在側的宮女們都盡數退下,反倒是留下了小豆子在身旁伺候添茶。
裴毅一大早就聽說了後宮裡的動靜,只是如今看這眼前神色平淡不受其擾的女子,心中在暗驚陳葉青這份沉得住氣的氣勢的同時,不免開口笑著說道:“瞧皇后娘娘的氣色很是不錯。”
陳葉青知道裴毅在說什麼,一手搭著圓鼓鼓的肚皮輕輕地撫摸,一邊笑著回道:“杜太醫天天來給本宮請平安脈,最常說的一句話並非是勸著本宮乖乖的喝安胎藥,而是時刻叮嚀本宮要放寬心,切莫不要心燥易怒,要不然會對胎兒不好。”
這話倒是說得也是實話,小白貓是個很合格的大夫,一天三趟的往芙蓉宮裡跑,那張永遠都是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小臉蛋總是在看著陳葉青時,不時地叮囑他要心情愉快之類的話;好在隨著肚子的越來越大,陳葉青也難得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配合勁兒,真的是能儘量少操心就少操心,除了偶爾會被趙禮嚇一嚇,一般情況下只有他嚇唬別人的份兒。
聽陳葉青這樣說,裴毅不免放心不少,只是心裡卻在為另一個人小小的操心一把,看來那為主子的路走得還真是坎坷了些兒,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該動的人卻不動,不該動的人卻是動了一大堆;指不定接下來會有怎樣的一場怒氣在等著大家呢。
“娘娘不愧是這正宮之主,就這等風範簡直能讓男子都折服幾分;不管外面鬧得有多荒唐兇悍,咱們只要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好,在什麼事情還沒有真正露出端倪之前以靜制動往往是最上等之選。”
陳葉青聽著裴毅的話,眼底閃過一絲讚賞之意,不愧是趙禮身邊的能臣,三言兩語的就將現在的情況說的如此透徹,並且還為他支出一條路子;陳葉青本來還想著裴毅難得主動來一次,他是不是應該和他商量一番怎樣把那個已經囂張的不成樣子的女人從陰暗的角落裡扯出來見見太陽;沒想到,裴毅卻讓他現在不要主動出擊。
其實想想裴毅這麼做也是不無道理,畢竟現在大夥兒都被藍妃娘娘的神秘弄的焦頭爛額,趙禮大手一揮,擺明了是將藍妃娘娘嚴嚴實實的護在自己的懷裡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那點死德性。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真的能護不住,的確知道藍妃娘娘的人在後宮這件事除了他身邊的親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