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說出來,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最愛的女人曾經被皇兄奪走,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能叫他一聲爹爹,他就覺得自己當年在辜負佛兒一片深情的同時更是無顏面對自己和佛兒唯一的孩子。
那個孩子,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過的孤單寂寞,他生為父親一直看在眼裡,卻從未站出來給予過他任何幫助;這份心裡的煎熬讓他幾乎度日如年,如果現在能夠補償,他願意肝腦塗地。
“行一,其實你說的沒錯,本王這麼多年從來不曾看開;直到現在,我都在後悔當年為何選擇放手,為何在知道她懷有身孕的那一刻不回頭去找她,或許,我們的行為會引來皇兄震怒,或許,我和她都會死,可是,如果當時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她也不會那般年輕就香消玉殞,也不會讓我在這苦海中掙扎了二十幾年,天天都是止不住對她的思念和愧疚。”
看著眼前這在思念起愛人時亦如當年那個愛的痴情的少年,行一大師長嘆一口氣:“佛家常讓世俗百姓看開一切紅塵,卻不知這滾滾紅塵最是能讓人眯眼;二十年前,是先帝、先皇后和王爺墜入紅塵深淵,如今又輪到了小輩人的身上。”
趙元敏銳地察覺到行一大師話中的意思:“難道是小四和司馬家這個女娃出問題了?”
行一大師唸了句佛號,跟著就閉上了眼睛。
佛曰,不可說,不可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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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一句,先皇后是個溫柔嫻淑的女人,絕對不會在有了老公的情況下還偷情的
所以,大家不要往這方面想想哈。
089:想念,覬覦,情誼
陳葉青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兒,就要黃梨搬了躺椅到院內的大槐樹下看日落。
深山密林中,鐘聲陣陣,悠揚動聽,偶爾可見一兩隻色彩斑斕的小鳥兒偶爾從林間飛起,三四隻彩蝶在花間伴舞,倒是給這將要降臨的寧靜傍晚憑添了幾分活力。
陳葉青舒服的躺在躺椅上,隨手在身側的果盤裡抓了一把乾果送到嘴裡,一邊看著天際的彩霞,一邊回憶著剛才無意之間撞見的那個中年美大叔。
按理來說,他居住的小院兒附近都會有禁衛軍守衛,就算是那個人武功高強,真的連禁衛軍都避過了,那沒道理連影一都能被他瞞住。
中年美大叔能夠大喇喇的出現在他面前,甚至神態自如,不卑不亢,可見此人定是個大有來頭的;再又想到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鳳眼,陳葉青心思一動;啪的一聲放下手裡的乾果,對著伺候在身側的碧瑩說道:“去,將此次跟著我一起出宮的徐東叫來。”
徐東是秦戰的手下,以前在皇宮的時候,但凡秦戰沒有辦法親自守衛在芙蓉宮的時候,通常都是由徐東領人守護在宮殿附近,一直以來小心謹慎,幾乎從未出過半點過錯。
碧瑩見皇后娘娘要召見徐東,還以為娘娘是想要知道宮裡的情況,這要碧瑩頓時喜出望外,忙小跑著出了小院兒,那副高興勁兒真心不要表現的太明顯了。
不出幾息功夫的時間,一身普通護院穿著打扮的徐東就虎虎生風的從外面走進來,來到陳葉青面前後,直接跪下行禮,並不做其他言語。
陳葉青從躺椅上坐起身,上下打量了徐東一番,這才慢慢開口:“徐大人,你可知罪?”
徐東是秦戰的人,不管是行事作風還是為人處世都跟秦戰十分相似,一聽皇后娘娘忽然開口這樣質問自己,他當下就低頭叩首,聲音朗朗的回道:“屬下不知娘娘是何意。”
“何意?”陳葉青故意頓了一下:“今天本宮從外面回來,小院兒附近就出現了一個陌生人,那個人看穿著打扮便是一身江湖之氣;試問,你身為本宮此次出行的護衛隊長,本宮附近出現了陌生人,你不及時出現也就罷了,居然一直拖到現在都不曾稟告一句;可見是翫忽職守,根本不將本宮的安危放在心上。”
“娘娘息怒,屬下絕不敢存有半分怠慢娘娘之意。”徐思雖說被陳葉青這當頭一棒敲得有些發暈,但關鍵時刻,依然能穩住自己:“娘娘,那個‘陌生人’屬下是認得的,他斷然不會傷害娘娘一分一毫,所以屬下才任由他靠近娘娘。”
陳葉青一挑眉:“哦?你認得?他是誰?”
徐思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為難之色:“屬下、屬下不能告訴娘娘!”
“放肆!徐東,你別忘了現在誰是你的主子。”陳葉青怒喝道。
徐東低著頭,道:“屬下不敢忘記,只是那人叮囑過屬下,不讓屬下告訴娘娘他的身份;還說,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