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從劍鞘裡冒出來;給這本就出彩的二郎更多添了幾分硬朗之氣。
陳葉青由碧瑩扶著出現在偏殿的時候,秦戰剛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手邊的茶几上,瞧見陳葉青出來的那一刻,俊朗青年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就朝著陳葉青行禮道:“臣秦戰,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陳葉青跟秦戰算是相當熟稔了,當下看見他這樣規規矩矩的對自己行禮,當下眼角帶笑,脫口而出道:“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皇上是個少年老成的,沒想到把你也帶成這樣。”
秦戰顯然是沒想到陳葉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當下愣了片刻,跟著就回道:“皇上貴為天子,性格沉穩乃是天下蒼生的福氣。”
關於這句話陳葉青倒是找不到什麼反駁,畢竟當一個悶葫蘆皇帝要比當一個驕奢淫逸的皇帝好的多;只是……
陳葉青瞥向秦戰,問:“你不覺得,太沉悶內向會未老先衰嗎?”
秦戰一囧,當下就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連臉頰都有些不正常的紅暈;艾瑪!這孩子不會誤認為老子說的那個衰,是那個衰吧!
如果此話傳到趙禮的耳朵裡,那依照那孫子的性格,那還不先要削了老子啊?!
陳葉青不安的吞嚥著口水,忙抬起頭張望著房梁;心想要是此刻影一就趴在其中的一柱房樑上,他不介意給這小子來一招殺人滅口,免得這兔崽子又跑到趙禮耳邊吹枕頭風。
似是察覺到陳葉青的心不在焉,秦戰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娘娘,屬下此次前來打擾,只是因為查到了夜瀾殿著火的線索,這才前來稟告。”
正在張望房梁的陳葉青突然聽見‘夜瀾殿’三個字,就跟一隻被針扎的野兔子似的,一下就從鳳椅上彈跳了那麼一下,一雙溜圓的眼珠子此刻瞪的更是圓亮,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你先別告訴本宮自己查到了什麼,讓本宮猜猜是不是正如本宮所想。”
秦戰自然是聽說過當今皇后的聰慧之處,當下便聽話的應是,並不做他語。
陳葉青在原地踱走了兩步,一改剛才的閒散清逸,有些略顯浮躁的咬著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蓋,沉吟了片刻後,終於開口道:“是不是真的跟初荷宮的那位有關。”
秦戰心頭一跳,可面上卻是波瀾不驚的表情,回道:“娘娘慧眼,正是跟初荷宮有關。”
“初荷宮為何要對黃問蘭下手?她倆雖然不對付,可這麼些年都過去了,沒道理在這個點動手殺人吧;實在是說不過去。”
關於這個問題一直都縈繞在陳葉青的腦海裡,雖說他早就知道黃問蘭和蕭玉桃都恨不得掐死對方;可趙禮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殺人無疑是在找死,所以就算是這兩個漂亮的小妞兒都在下面悄悄地打了好幾場架了,但一直以來都沒鬧出人命。
可此次蕭玉桃突然出手,著實顯得有些怪異,而是殺死一個人也就罷了,居然火燒了夜瀾殿,將數十名奴才隨著黃問蘭的離開一起陪葬;如此狠辣的手段,很不像當初那個只是嘴硬脾氣犟的嫻貴妃。
秦戰想起皇上對自己的交代,便開口說道:“娘娘,屬下查明有人暗中相助初荷宮。”
“誰?蕭太后嗎?”陳葉青剛說出這個名字,轉眼一想,又立刻否決了:“不!不可能是她,蕭太后太有腦子,她殺人斷然不會鬧的這般轟動;究竟是誰幫了她?”
其實秦戰至今還未查處那個背後的兇手,如今又被皇后這樣追問,他也不好隱藏,便直接說道:“屬下查明當初火燒夜瀾殿的火油是松油,而這種松油在京城中甚少有店家販賣;趕巧的是前段時間有一名女子大批次的購買了很多松油,而這些松油很有可能就是被送進了宮,繼而成了火燒夜瀾殿的重要火源。”
秦戰此話說得隱晦,有人幫助了蕭玉桃,而且還是名女子,至於這個女人的身份他沒仔細講明,想必他也是無法查清楚此人這才含糊帶過;而這批松油會被送進宮裡,那就證明了……
陳葉青駭然睜大眼,怔怔的看著站在下面的秦戰:“那個身份神秘的女人摸進宮了?”
秦戰要不是礙於禮法,現在一定會為眼前的女子鼓掌稱讚;他不過是說了短短的幾句話,她就能聯想出這麼多資訊;難怪皇上會讓他將這則訊息告訴皇后,原是這人真的是有幾分能力,跟尋常官宦家的女子截然不同。
秦戰忙說道:“屬下這些天已經在盡力排查宮內出入人員,只是一直以來都毫無頭緒。”說到這裡,秦戰的臉色有些黯然,他身為禁衛軍總管,負責整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