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忽略了趙禮的時候,趙禮的聲音又一次傳來:“你要是不到朕身邊來,朕就到你身邊去;只是皇后,若是朕主動靠近你,那後果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陳葉青立刻就被趙禮的話刺激的嘴角一抽,連聲轉過頭去看靠坐在龍椅上的趙禮,在看清楚那孫子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某些詭詐笑意時,剛才還挺有骨氣的某個人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的朝著趙禮的身邊滾過去,然後在靠近趙禮時,連猶豫都沒有,剎那間就將自己的整個身子扎進趙禮的懷裡,穩穩地坐在那孫子的腿上,很是一副甘願當哈巴狗的沒出息的小模樣。
陳葉青由衷的覺得,跟趙禮的小心眼和大變態相比,自己的那點尊嚴完全可以拿出來餵狗。
看著懷中之人這般聽話,趙禮的心情很是爽朗;平時總是不苟言笑的他今日格外開恩的對著陳葉青露出了和煦如春風的笑容,可不知怎麼滴,陳葉青卻覺得趙禮對著自己笑的越溫柔,他越是打心眼裡忌憚這孫子噯!
完了完了!老子這輩子都別想從這孫子的手心裡翻騰出來了,老子的那點小氣場算是徹底完敗在這小子的變態的霸道氣質當中了。
“跟朕說說看,戶部尚書怎麼欺負你了?”趙禮主動牽著陳葉青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揉捏著他肉乎乎的掌心。
陳葉青低著頭,跟個小媳婦似的告狀:“那小老頭兒說臣妾不堪成為一代賢后,說臣妾做不到先唐長孫氏那樣,要臣妾好好學學《女訓》和《女則》,還嚷嚷著過兩天要親自來芙蓉宮再教育臣妾一頓。”
趙禮一聽這話,跟著又跟著樂了,一雙好看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亮晶晶的星子,全部吝嗇的全部都灑在了懷中女人的身上:“戶部尚書雖然說話耿直,但他這句話說的還真沒錯;你的確沒有當一代賢后的資格和本質。”
剛才在戶部尚書那裡受了氣,沒想到跑到趙禮這邊來還沒聽見幾句安慰的話,又被這小子給損了一通;當下,陳葉青就很不樂意了,對著趙禮那雙含笑的眸子就大聲嚷嚷:“是是是,臣妾不能當一代賢后,臣妾就是那無鹽女,要德無德、要才無才,皇上要是不喜歡臣妾那大可以去找其他女人,後宮佳麗那麼多,不管是曹貴人還是張才人,你稀罕誰當皇后就讓她們當皇后好了。”
趙禮難得見陳葉青在他面前如此疾言厲色的,微微的一挑眉,道:“朕還沒說什麼,你怎麼就衝著朕發火了?”
“臣妾哪裡敢對著皇上發火,臣妾這是自暴自棄,覺得自己配不上皇上,總行了吧!”
趙禮一笑:“配不上?都說得這麼嚴重,還說自己沒發火?”
“就是沒有,沒有、沒有!”
看著懷中女人跟自己急眼的就差踢腿伸胳膊幹架了,趙禮唯有後退一步,忙聲說道:“好好好,你沒發火,行了吧;是朕看錯了,可以了吧!”
陳葉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跟個娘們似地對著趙禮來了這麼一齣戲,在被自己這出人意表的舉止驚訝咂舌的時候,就聽見趙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朕又何嘗不知你沒本事當那一代賢后,可朕也不願意當那開國唐王;朕只想做自己,所以媚兒,你也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唐王與長孫氏有他們的故事名傳千古,朕和你自然也會有我們的故事遺留百年。”
陳葉青突然聽見趙禮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有些腦子跟不上趟兒,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趙禮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不免有些失笑,乾燥的大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頂,道:“好了,別再想了;跟朕說說,你這樣突然跑來見朕是為了何事?”
陳葉青本來還被趙禮的這席話帶的有些不知所云,見他有意岔開話題自己當然也是樂意配以,當下就坐直了腰板,端正了姿態,對著趙禮神色嚴肅的說道:“皇上,臣妾查出蕭玉桃和凌國人有來往。”
凌國?趙禮本來還如沐春風的眉眼瞬間遍佈上了一層陰霾,陳葉青自然也察覺到趙禮神色的些微變化,立刻就反應過來,感情趙禮這邊還沒查到這一點;看來自己誤打誤撞,只知道埋著頭往前跑,卻在無意之間跑到了趙禮的前頭。
“可查出和凌國何人有牽扯?”趙禮臉色不善的說道。
陳葉青趕忙收起臉上的得意樣兒,認真道:“說起來那人的身份定然是不一般的,臣妾派人查了那人的底細,可是銀號那邊好像是被人提前做了手腳,根本無從考證;唯一能夠得到的確切訊息便是那人手中的銀號登記初資訊來自於凌國。”
現在四國之間相互維持著表面上的太平,各國通商、經濟還算繁榮,所以像富通銀號這樣的大銀號在各國幾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