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桃準備做什麼?”趙禮一邊問著,一邊執著的捏著他的腰帶,輕輕的拉呀拉。
哎呦喂?這傢伙是在跟他玩踢足球嗎?他明明是將問題扔給他來回答,現在可好,直接又被他丟回來了。
陳葉青吞嚥著口水,警惕的看著趙禮扯他腰帶的動作,心想如果他真敢在等會兒就扯開腰帶對他又做那禽獸不如之事,那他就敢把喊叫的聲音鬧騰的大一點,最好是能驚動在外罰站的趙澈小崽子,引得那小傢伙進來看看自己的親生父親是怎樣在大白天宣淫的。
“媚兒在想什麼?”
在想給你兒子撞見咱倆行苟且之事之後,你這張俊美的老臉還能掛得住不?!
陳葉青自然是不敢跟趙禮說實話的,只是在他懷中巧妙的轉了下身子,將已經被他扯鬆了的腰帶壓在屁股底下,這才揚起硬扯出來的笑臉說道:“皇上,嫻貴妃要對趙麟兒不利,她擺明就是在利用這個孩子,可這個孩子並非是聽話的主子,臣妾擔心總有一天當那個女人發現自己無法控制這個孩子的時候,會痛下殺手。”
說到這裡,陳葉青偷偷地看了眼終於不再對他動手動腳的趙禮,繼續說道:“雖說這個孩子的存在讓臣妾很是感到威脅,但不過是個天真無邪的孩童,不應該就這樣死於非命;再講,皇室血脈,豈容一個小小妃嬪能夠左右生死的?她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吧。”
聽他這樣說,趙禮並不給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後,又開口問:“那媚兒決定如何做?”
“將趙麟兒從初荷宮裡接出來,交給靖王撫養。”
“大哥?”趙禮顯然是沒想到陳葉青會這樣說,一時間那雙幽深的眼神帶著疑惑之色充滿質疑的看著陳葉青,似乎是要將懷中的女人徹底看穿一樣。
陳葉青被趙禮這專注的眼神看的心裡發虛,他自然是不會那麼好心真的想救落在嫻貴妃手裡掙扎無果的趙麟兒;如果說以前他只是稍稍忌憚這個孩子會在將來成為趙澈登基的絆腳石,那麼今日一見,陳葉青心底深處的那絲忌憚終於演變成不得不重視的擔憂。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次見面,可趙麟兒給陳葉青的震撼感實在是太強了;那個孩子實在是太聰明,想起趙澈對趙麟兒的那種依賴感和難言的喜歡之情,能讓他不擔心將來如果趙麟兒真的被蕭太后和嫻貴妃二人收買,會不會做出對趙澈不利的事情呢?
皇室子弟之間的友誼,本來就是十分脆弱的;誠如趙禮和趙煜這對親生兄弟,還不是鬧了這麼多年的彆扭,甚至還差點演變出兄弟相殘的局面。
趙禮自然是察覺出懷中女人的用意,也難怪她會這樣忌憚那個孩子,試問天下當母親的,誰會將一個炸彈放在自己親生孩子的身邊,與其日夜擔心那顆炸彈會真的爆炸,倒不如將炸彈的芯子掐斷,這樣就算是有一天這顆炸彈爆炸了,那也只會是一枚啞炮。
看著懷中女子的小心翼翼,趙禮就像是看見了多年前的母親;那時,母親應該也是考慮到他和煜兒越來越艱難的生存環境,這才選擇自縊的吧。
溫柔乾燥的大手,輕輕地撫摸在陳葉青略微有些冰涼的額頭上,看著他突然間睜大的警惕眼睛,趙禮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媚兒從什麼時候決定相信朕一回?”
咦?他明明在跟趙禮討論將趙麟兒送給趙靖撫養,這小子怎麼話鋒一轉,又扯到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上了?
陳葉青眨了眨眼睛,看著趙禮嘴角苦澀的笑意,心頭微微一顫;再次揚起綻放美麗笑容的臉頰,狀似依戀的蹭了蹭趙禮的胸口,聲音軟軟的回答:“臣妾不管在什麼時候都相信皇上。”
“是嗎?”趙禮只覺得心底一空,臉上的苦澀絲毫未退:“可是朕怎麼覺得,媚兒對朕的信任感連煜兒都及不上。”
陳葉青眉心一皺,“皇上,咱們能別提那倒黴孩子嗎?”
趙禮微微一怔,轉眼間卻是笑出聲來;“好,朕不提!”
說話間,趙禮就低下頭在陳葉青的頭頂上輕輕地蹭了蹭,那模樣,就像一隻疲倦了大貓碰見了最喜歡的一塊草地,恨不得鋪開四蹄躺在上面翻滾的疏懶樣兒。
陳葉青很是擔心趙禮這樣亂蹭自己會把那點好不容易被他壓出的邪惡火花給再蹭出來,睜大了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那半眯著眼睛美滋滋的靠著他長長呼吸的男人;就在他不安的吞嚥著口水時,頭頂又傳來趙禮的聲音:“今天,宗親府上了道摺子給朕。”
陳葉青被趙禮蹭的都快渾身脫毛了,聽見他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當下也沒注意聽,只是甕聲甕氣的憋著氣,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