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放過影一的失職之罪時,就看那身著黑色狐裘長麾的女子驕傲的一揚下巴,看著影一瘦的凹下去的雙頰,道:
“疝了他!”
“娘娘啊——”影一直接跪趴在地上,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一個女人嚇得流出了驚慌之淚。
“噗!”凌洛天一個沒忍住,徹底破功。
“咳咳咳!”趙禮突然染上哮喘,咳嗽的雙頰飛紅,眼瞳漣漪,很是一副秀色可餐的脆弱樣兒。
還是秦戰哥哥關鍵時刻能挺住,為難的瞧了眼好歹和他有過同袍之誼的影一,痛心疾首道:“兄弟,你放心,我會一刀子下去利索乾淨點兒的。”
影一的雙頰凹陷的更加明顯了,那紅腫的眼皮裡滿滿的都是驚恐之色。
關鍵時刻,還是趙禮站出來,看著身側這個一臉壞笑的女人,忍俊不禁的湊上前主動拉住她的手:“媚兒,別鬧了!”
“誰說我在鬧了?明明是影一犯有失職之罪,本宮是擔心他良心上過於譴責,這才想要成全他罷了!”
趙禮難得笑的眼睛裡都泛著好看的磷光:“好了,影一是該罰;只是現在我們正是用人之際,何不讓他戴罪立功?你如今身子還虛弱著,寶寶更是需要有人保護,讓他護在你身邊朕還是比較放心的。”說到這裡,趙禮就看向跪在地上還沉浸在陳葉青帶給他的打擊中苦苦無法自拔,道:“影一,朕要你務必在接下來的日子好生保護皇后和公主;如果她們有不測,朕絕不會輕饒了你。”
影一聽出皇上這是在護著他,在一陣感激涕零的同時忙叩首回話:“屬下定當殫精竭慮,拼死護好皇后和公主。”
陳葉青剛才的那番話不過也是有三分真七分假,重在震懾影一這愛往花娘床上鑽的傢伙,要他記住老子才是他的主子,以後再為了花娘拋棄主子,就不僅僅是疝了他這般簡單。
至於影一,他著實無奈和苦逼;明明自己成天敬忠職守的保護在皇后娘娘身邊,就連小解都不敢隨意挪窩,就差每天爬在房樑上就地解決了;可如此盡職盡責卻被皇后誤會他有那等嗜好,甚至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那個自己;想及此處,影一就覺得無限委屈,眼睛裡的淚花花眼看著就又要騰起來。
好在這時候明白事實真相的趙禮朝著影一看了一眼,那一眼如沐春風,頓時就讓影一舒心不少;心中連連嘆謂:同樣是主子,伺候皇上那是不要命,伺候皇后卻是不要臉;對於像他們這樣的暗衛來說,不要臉可是要比不要命更難幾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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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此刻眾人看自己的奇怪神色,陳葉青倒是完全無所謂;甚至還有些偷偷的歡喜。
既然秦戰他們一幫人能夠找來這裡,想必他們離出去之日也不遠了;既然有上好的屋子等著他們下榻,陳葉青可不會委屈自己縮在這四面都是冷冰冰壁巖的山洞裡。
果不其然,在秦戰確定了洞外的風雪不再向先才那般肆虐的時候,終於開始在前引道,準備著一同返回行宮。
因為陳葉青身上有傷,再加上又是女兒之身,趙禮還算是有點良心,在眾人決定徒步離開的時候,他想也不想的就將陳葉青一把抱進懷中;看樣子是準備抱著他就這樣離開。
陳葉青窩在趙禮的懷裡,感受著那雙拖著自己的有力的臂膀,心底深處悄悄地對這孫子又另眼相看了幾下;雖說這傢伙偶爾不是個東西,但有的時候還是蠻是個東西的。
洞外的風雪縱然已經減弱了不少,可剛從洞中出來後,陳葉青還是感覺到陰冷的空氣朝著他毫不客氣的壓上來。
趙禮看著懷中一下就眯著眼睛往他懷裡縮的女人,忍不住有些發笑:“媚兒別怕,等上去後就會有馬車接應。”
聽見趙禮的這番話,陳葉青忍不住側首看他:“皇上,昨天晚上的風雪也很大,夜還很黑,你怎麼敢跟著臣妾一起往下跳,難道你不擔心自己嗎?”
其實在出了洞穴後陳葉青才發現這個陡坡有多危險,到處都是小小尖尖的石子不說,而且坡面還十分的陡峭;縱然趙禮的輕功十分了得,在護著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會的人的情況下,他恐怕也難免會掛些彩吧;如果不是親生經歷了,陳葉青真的很難相信趙禮會追隨著他一起往下蹦躂。
就在陳葉青感覺到心窩處有一點點溫暖的感覺時,抱著他一步一個腳印往上走的趙禮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目視前方的說道:“皇后不必為朕擔心,凌國行宮周邊的環境朕一早就瞭解,自然清楚這樣的小陡坡要不了人的性命。”
呃……!依照趙禮這話中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