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鳳輕向來是個嬌身冠養的,先前是為了趕路不得不應付著簡單湊合著過日子,而如今既然已經進了城鎮,他就不再委屈自己。
就看他差遣屬下去城鎮中最好的客棧訂下了最好的天字號套房,接著又毛病客棧中人來人往人口複雜,所以又讓屬下甩給客棧掌櫃一根足斤的金條,硬是逼得客棧老闆將住在客棧裡的客人清空;騰出整間客棧來招待他這位譜兒大的爺。
面對夏鳳輕有錢亂花的毛病,陳葉青才不上錢前攔;反正這人錢多傻缺,偶爾犯抽賣二他全當成把戲來看;再說夏鳳輕清空了整間客棧只招待他們,也算是給他行了方便;陳葉青這個人向來也是比較喜歡安靜一點的環境,雖說自己就是個比較鬧騰的主子,可是有個獨屬於自己的客棧任由他們住著,他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住的方面已經安置好,那剩下的就是安置已經發高燒的皇后娘娘。
小白貓歧黃之術了得,凝神靜氣的號完脈後就知道娘娘這是折騰勞累出來的毛病,只要好生靜養幾天就能痊癒;但前提是,真的不能再像前些日子一樣沒日沒夜的趕路了。
小白貓是個很單純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皇后娘娘這是被擄走的架勢,只是暗自覺得他們這隊人有些奇怪,有大夏的皇子,又有大周的王爺,甚至連大周的皇后和長公主都在;怎麼看都是一組混合搭配,除了身份有些奇怪意外,偶爾的氛圍也是冒著一股古怪勁兒。
可這些都不屬於他能管的,他是名大夫,而且還是一名很有操守和人品的大夫;對待自己的病人他向來都是一視同仁,只要是為了病人好,你讓他做什麼都行。
於是,在探析完皇后的病情之後,小白貓就開了藥方讓七皇子跟著的手下去抓藥;然後自己空出時間去找七皇子商量事情,因為他發現,在這行隊伍中,七皇子好像才是老大。
此刻,夏鳳輕正窩在整理的一塵不染的客房裡眯著眼歇息,連日來的折騰趕路其實他也有些累了,現在難得有一張床能讓他舒舒服服的躺一會兒,他才不會幹瞪著眼睛給自己找事情做呢。
只是,這人剛躺下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敲他的門了。
七皇子的瞌睡氣可是很大的,以前在皇宮的時候,誰敢打擾他休息,他隨手抓來一件東西就朝那人的腦袋上招呼;現在夏鳳輕的瞌睡勁兒又上來了,忽然被這麼一打擾,他就開始下意識的去摸床頭找東西砸人;可這摸了老半天都沒摸出一件像樣的兇器來,有些負氣不滿的夏鳳輕不爽快的嘟著嘴,擰著眉心無奈的坐起來,沒好氣的就衝著依然在敲門的方向喊話:
“別敲了!進來!”
小白貓在門外面聽見裡面那聲夾雜著瞌睡勁兒和怒火的喊話,立刻聰明的反應過來他這是來的不是時候啊,居然打擾到七皇子休息了。
可是,那又怎麼辦呢?剛才他下樓問過了掌櫃,掌櫃告訴他七皇子只付了兩天的住宿費,這看樣子是隻在這裡停滯兩天便會離開的;那可不行啊,皇后娘娘身體虛弱,別說是兩天,就算是三天也是無法恢復的,至少也要讓娘娘退了燒後,再休息兩天才能走吧!
本著為病人負責的態度,小白貓捂著被夏鳳輕怒吼的砰砰亂跳的小心口,咬著下嘴唇顫顫巍巍的推開門,然後軟著小腿兒,縮著脖子,怯怯的露出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地看坐在床上一臉怒氣的七皇子。
真的!他真的在生氣啊!而且瞧那架勢,好似真的是被睡著後又被吵醒的不耐煩的模樣!
小白貓為自己的未來小小的堪憂了一下,腳尖不安的在鞋子裡輕輕地抓著鞋底子,細長白嫩的手指也是輕輕地一碰一碰的,很是忐忑不安的模樣。
夏鳳輕沒想到這進來的人居然會是那個儈子手?他沒猜錯,這個儈子手天生就是他的煞星;夏鳳輕到現在還嫉恨著儈子手詛咒他生一窩閨女的事兒呢。
看著儈子手不安的神色,夏鳳輕抿著嘴唇斜臥在床鋪上,一隻手還撐著腦袋,一副眯著眼睛細細打量儈子手的架勢:“說,找本殿下做什麼?你要是不給出一個恰當的理由,本殿下就在這裡捏死你!”
小白貓就嚇的又是一縮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名為害怕的情緒;杜離抬起頭又悄悄地看了看七皇子,觀察著這位主子的神色表情,深深覺得他這種情緒不穩的神經病什麼事兒都是能幹的出來的。
就拿現在來說吧,蛇精病七皇子明明是眯著危險的眸子死盯著他找他茬,可還是一副玉體橫陳的模樣豎在他面前;小白貓不禁更加為自己的未來堪憂的同時,還小小的往自己熟識的醫學領域上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