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宗親府上下張羅好。”
趙禮一開口,就讓陳葉青詫異的抬頭多看了他幾眼;這孫子在玩什麼?剛才那眼神分明是有太多不信和疑惑,怎麼轉眼間,又答應了他的請求呢?
難道是他現在的表演水平沒以前高了?難道是趙禮這孫子察覺出什麼來了?
如果真的察覺到什麼,他這麼做無疑是羊入虎口,等著趙禮來宰自己吶;可趙禮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想宰的時候就近下手?還是把心懷叵測的他押送在自己身邊親自看著才肯放心?
可是不管怎麼想,怎麼揣摩,陳葉青都覺得趙禮這傢伙不簡單,想來能從皇子走上帝位的男人,哪一個是簡單的?跟這樣的男人玩心眼,陳葉青第一次覺得有些發憷了,甚至還有些懷疑和趙煜和撒尿君的合作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礙於陳葉青腳部受傷不能侍寢的情況,趙禮只是在芙蓉宮裡喝了杯消暑的涼茶就回了關雎宮。
望著趙禮離開的背影,碧瑩很傷心:“娘娘,多好的機會啊!都怪奴婢伺候不周,這才讓娘娘傷了。”
陳葉青看著小丫頭吊著兩行淚,心裡更是千滋百味,他就想不明白了,為毛碧瑩成天到晚都想著把他打包送到趙禮的床上,難道在這小丫頭的眼中,他的價值體現就是被趙禮戳過來戳過去嗎?
陳葉青扶著額頭很憂傷的趴在床榻上,看著被白布包裹的腳丫,吩咐道:“讓小廚房這兩天多做一些豬蹄湯和牛骨頭湯。”
俗話說吃啥補啥,不趕快把腳傷養好,他怎麼隨著趙禮去西北順便再做了那孫子呢?!
伺候在一旁的小宮婢領命下去,陳葉青又看向站在身側的碧瑩:“傳本宮的懿旨,本宮自從冷宮出來後便未見過舅母,如今甚是想念,讓舅母明日帶著芷煙妹妹一同進宮。”
孫柳氏,乃是司馬媚真正嫡親舅舅的髮妻,當年司馬媚在司馬府中受盡白眼欺凌,身為舅舅的孫簡之頗為氣憤,多次親自上門欲要領走司馬媚進孫府好生照顧;但那司馬傳不是個好東西,在拒絕孫簡之的同時更加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聞不問,直到最後甚至連院子裡的管事奴才都能正大光明的欺負到司馬媚的頭上。
司馬媚身體嬌弱很大程度上就是身為嫡系小姐卻過的連個二等奴才都不如,在該長身子的時候吃穿用度都不是很好,虧損了身子;甚至在年幼時多次差點一病不起,而這其中,若不是孫柳氏在聽說她病後盡心盡力的派人給她送藥送補品吊著她的這條命,恐怕司馬媚在還沒嫁給趙禮時就一命嗚呼了。
自己的親生父親對待自己如野草般輕賤唾棄,唯一的親生母親又早早辭世,如果不是舅父一家的幫助,哪裡有現在陳葉青唱戲的擂臺?更何況他聽說當日在朝堂之上,舅父拼命保全,跪在地上不斷乞求趙禮為他求情,這份大恩大德,他陳葉青一定要報答。
而至於司馬府欠司馬媚和他陳葉青的一切,他自當也會討還回來。
碧瑩是知道娘娘和孫家的關係的,應了一聲後就忙下去讓人到孫府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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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在王府前廳喝茶賞花的趙煜聽人回話,說是芙蓉宮那位派了人去孫府,頓時俊美的臉上漾起了淡淡的笑意;這就開始動手了嗎?
凌洛天坐在旁邊,手邊依然拿著那把精緻美觀的桃花扇輕輕地搖:“你還能笑得出來?就不怕那個女人在這時候給你添亂嗎?”
“王八很聰明的!”
“再聰明能聰明的過趙禮?”凌洛天沒好氣道:“你這樣明裡暗裡的幫她,就不怕自己的皇兄對你起了疑心,知道你在裝瘋?”
趙煜端在手中的茶杯一頓,看著清潤的茶水中那一根根慢慢舒捲開的茶葉,眉目淡然的說道:“從母妃離開的那天起,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再說,我們就快要成功了不是嗎?王八隻是在臨走前把眼前的髒東西清掃乾淨,不會做出出格的事;因為她跟我不一樣,她想活著,好好地活著!”
036:哎呀!真正的純爺們啊!
對於這個名義上的表妹,陳葉青是頗為好奇驚豔的;明明是個閨閣女子,卻才情並茂、姿色無雙,也難怪能成為掌上明珠,就連對晚輩頗為苛求的舅父都能難掩對小女兒的喜愛之意。
所以,當孫芷煙隨著母親一同來芙蓉宮請安的時候,陳葉青不免多打量了她幾眼;跟後宮那些姿色豔麗的女人不同,陳葉青是真的將眼前這冰雪聰明的少女當成妹妹來疼愛的。
“快過來讓本宮瞧瞧,許久不見,似是煙兒比以往更好看了。”陳葉青在還沒有是司馬媚的時候,家中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