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只要他不主動找她,她從來不敢往前靠。
所以,當下面的人抓到一個衣衫不整的侍衛從皇后寢宮出來的時候,他選擇了裝聾作啞,根本不去管那個女人是否真的做下道德敗壞的事,更不管她是如何艱辛的為他生下第一個兒子,一道聖旨就將她送到了冷宮自生自滅,
本以為這個女人會從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卻沒想到現如今卻以最耀眼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這究竟是他看走了眼,還是她隱瞞的太深?
一個冷宮的女人,如何能請得動凌國的太子;這些人,在搞什麼?!
壓下心中所有的疑惑,趙禮神色淡淡的坐在龍椅上,看著為了給皇后求情已經跪下去大半的大臣們,慈愛的笑了:“愛卿們所言甚是,朕與皇后多年夫妻,自然是最能知曉自己妻子品行的人;皇后溫婉,非她人能及,並非大惡無恥之人,如今既然沒有再多證據證明皇后失德,便只能說明皇后是無辜的;小貝子,傳朕旨意,皇后遭人暗害之事已經查明,皆是有心人胡編亂造所為,著大理寺卿再去調查,定把犯人捉拿歸案;皇后仁和,加之匡國護業有功,立即從冷宮中接出來重新賜予芙蓉宮,著宗親府即刻去辦!”
“吾皇聖明!”
一道道聖旨,在朝臣們的山呼萬歲中如雪花般傳下去。
朝堂上,孫簡之歡喜之色溢於言表,司馬傳一臉陰沉,恨不能吃人肉喝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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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葉青正在喝尚膳監小太監送來的白米粥時,兩隊身著青藍褂子的宮侍在兩位帶頭總管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冷宮前。
看守冷宮大門的小太監從未見過這等陣仗,當場就愣住了,難道廢后還需要如此鋪張嗎?
宗親府總管提著尖細的嗓子冷撇看門的小太監:“娘娘可在裡面?”
小太監在這冷宮當值了數年,何曾有過這等眼緣可以見到宗親府的大總管,當場就眼巴巴的跑上前,狗腿道:“總管放心,人被我們看的好好的。”
“是啊是啊!總管爺爺,您是要賜白綾呢還是鴆酒?讓奴才們代勞吧,免得髒了你們的手!”另一個小太監也哈哈笑著跪在地上,滿臉的諂媚。
奉旨而來的兩位總管一聽這話,頓時都變了臉色;一腳踢上去就踹在那滿嘴胡忒的小太監頭上,怒喝道:“大膽的奴才,居然敢詛咒皇后娘娘死?來呀,拖出去狠狠的打,打到那張嘴再也不會亂說話為止!”
兩位小太監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明明是費盡心思的巴結上司,怎麼就換來了一場毒打?
一時間,被拖下去的時候,兩個兔崽子皆是鬼哭狼嚎的,不斷地求情聲震的樹上的葉子都掉下來幾片。
宗親府大總管看著兩個不長眼的被拉走,拍了拍衣袖,掃眼跟在身後的奴才們,端著架子訓話:“看見了嗎?這就是不長眼的代價!住在這裡面的那為主子雖然性格柔和,但好歹是太子的生母,皇上的正宮皇后;雖然在這冷宮裡走了一遭,但是人家進來了也能出去,從今往後伺候著都要盡點心,要不然,就是個死!”
被剛才這一出鬧的後背發涼的奴才們一聽這話,皆是點頭應是,再也不敢有半點怠慢的跟著總管大人走進去。
坐在小板凳上的陳葉青自然是將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心裡很滿意趙煜那孫子的辦事能力,這才幾天,就真把他撈出去了?
碧瑩滿心激動地從外面跑進來,歡悅的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娘娘……娘娘,奴婢,奴婢沒有聽錯吧!”
陳葉青淡笑著看著這小丫頭,終究還是太嫩,什麼表情都在臉上。
話說間,前來迎接他們回宮的人就嘩啦啦的湧進清苦的大殿,接著又是噗噗咚咚的跪了一地;陳葉青拿著湯勺的手連抖都沒抖,心裡油然升起一股狐狸要成精的感覺!
哎!趙禮啊!老子要來當太后了,你準備好要死了嗎?
皇后娘娘要被迎回芙蓉宮的訊息在早朝還未下之前,就已刮遍整個後宮。
曹貴人聽聞此噩耗,撕碎了自己親手繡制的水紅色肚兜;嫻貴妃砸碎了一套汝窯的白瓷茶具,黃娘娘一巴掌甩在前來報訊的宮女臉上,一聲‘賤人’喊的格外響亮;後宮的所有美人小主都在一陣手忙腳亂、震驚變色之後,很快都冷靜下來,思來想去,都又笑出了聲:回來了又能怎樣?以前能欺負她,以後照舊!
所以,當陳葉青穿著正紅的廣袖金絲束腰宮裙,披著曳地鳳凰展翅珍珠滾邊披風出現在芙蓉宮時,各宮美人皆依次到位,按照理製為重回正宮的皇后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