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葉青仰起頭暗爽地攥緊了拳頭,感覺趙禮還在自作多情的抱著自己輕聲安慰,他出於同情,第一次張開懷抱抱了抱這個將要嗝屁的男人。
“皇上?!”
“嗯?朕在呢!皇后不怕!”
“臣妾不害怕!”陳葉青輕輕推開趙禮,兩人面對面,眼對眼,他鄭重的向趙禮表了決心:“臣妾生為皇上的人,死為皇上的鬼,不成鬼就成寡婦!”
趙禮前面的臉色還挺好的,可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嘴角抽了抽,又不搭理老子了!
這場火雖然來的突然,但秦戰不愧是趙禮欽點的禁衛軍總管,調配有度、動作迅速,很快就控制了火勢蔓延,將住著幾位金貴主子的營帳保護的妥妥當當。
趁著趙禮接見秦戰的功夫,陳葉青披了件披風就貓著腰偷偷地跑出去找撒尿君;這孩子不厚道,早就跟他說在動手前給他來個暗號,好讓他做足準備;誰知那倆混蛋半夜來玩炸雷,嚇得老子尿意都沒了,不知道女人的膀胱是很脆弱的嗎?經常憋尿很容易得婦科疾病的。
好不容易找到撒尿君的帳營,陳葉青就閃了進去;果然,就看見那傢伙長身玉立的站在桌案前,手裡正拿著一顆蠟丸盯著瞧。
看陳葉青半夜出現,他顯然也嚇了一跳,快步衝上前一把將站在門口的陳葉青拉進來,還探頭出去瞧了幾眼確定沒人跟蹤後,這才轉過頭有些不悅的低斥道:“這時候你還敢來?不要命了你!”
“老子當然要命,只是你小子和傻逼究竟在玩什麼?不是說到剎馬鎮再動手嗎?咱們這兒是哪?是塗虎城!距離剎馬鎮少說還有一百多里,提前動手也不招呼一聲,老子嚇得差點翻跟頭你知不知道。”陳葉青也沒好氣的嗆聲撒尿君,還一臉嫌棄的甩開他的牽手;真是討厭,跟傻逼一個毛病,動不動就喜歡拉老子。
只是沒想到撒尿君在聽見他這席話後,居然臉色大變,伸手又上來扳著他的肩膀,使勁的搖:“你說今天晚上不是你動的手?”
“啥?你有毛病吧!老子哪兒來的人,動個屁的手!”吼完這段話,陳葉青總算是想到了些什麼,詫異的看向同樣色變的撒尿君:“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的這場走水不是你們出手的?”
“當然!我還以為是你呢!”
撒尿君撤回手,攥緊了手裡的蠟丸在原地著急的直打轉:“咱們的計劃是在剎馬鎮下手,絕對不會更改;況且我剛得到訊息,趙煜已經離開西北大營直接去了剎馬鎮等咱們;這顆蠟丸就是他派人送來的具體行動計劃;顯而易見,他現在恐怕也不知道咱們這兒已經出事了;皇后娘娘,看來想要讓你夫君一去不返的人不僅僅有咱們這一撥人,還有另一撥!”
陳葉青心裡咯噔一聲,駭然睜大的眼睛裡寫滿了難以置信。
趙禮是皇帝啊!這天下間除了趙煜還有誰敢嚷嚷著弒君呢?
更何況,趙禮身邊強將保護,朝堂上又是爭出一片天地的人,這樣的人物又有哪個不要命的敢真正招惹呢?
似是察覺出了陳葉青的忐忑,撒尿君神色沉靜的解說道:“你知道趙禮西巡為何還要帶上年紀不到一歲的趙澈嗎?”
其實,這也是陳葉青懷疑的;按理來說趙澈年紀太小,實在是不適合長途行走,可他居然命人帶上趙澈,這顯然是擔心自己唯一的兒子留在宮中會有危險;至於這個危險,恐怕是……
“你是說蕭太后?”
撒尿君給了陳葉青一個讚揚的眼神,道:“蕭太后年輕時冠寵後宮,先帝又曾有意讓其親生兒子六皇子趙衝繼位;可關鍵時刻,趙衝墜馬而亡,先帝跟著一命嗚呼,蕭太后一夜之間失去了兒子、丈夫;這事兒攤到任何一個普通的女人身上都會是致命的打擊,可這個女人卻依然站在後宮中,讓趙禮都拿她無可奈何;這不光光說明這個女人有手腕,更能說明她背後的蕭家已經讓帝王忌憚;而且我聽說當年趙衝死後有一個遺腹子留在世上,被蕭太后尋回偷偷的養在一個道觀裡;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你應該能想到;此次趙禮出京西巡,是最好的下手機會,我想蕭太后不會錯過這次好時機。”
已經死了的趙衝又被拉了出來,沉浸在後宮裡的那個老巫婆居然偷偷養育了自己的親孫子,再加上蕭家如今的勢力;啊哈!趙禮可真是內憂外患啊!
“那我們怎麼辦?不下手了?”
“這怎麼可能,計劃依然照舊進行;只是我們要小心別讓那個老女人擋了咱們的道兒。”
撒尿君啪的一聲捏碎手裡的蠟丸,藉著火光看了幾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