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紅色的紗裙鋪在已經張羅好的雙人床上,接著又忙進忙出的要人拿熱水沐浴,折騰好一切後,終於來折騰老子了。
“娘娘,快些!皇上快回來了!”碧瑩說著,就上來扯陳葉青身上的衣衫。
陳葉青長這麼大,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那麼害怕女人為他寬衣解帶;只感覺眼前的碧瑩是雙眼冒著狼光的老鴇,自己就是那風雨中凌亂的小白花,眼看就要被這丫拉出去賣了身,他能不緊張嗎?能不害怕嗎?能不退縮嗎?
看主子又在這兒掙扎,碧瑩嗔怪著瞪了他一眼,道:“娘娘,你怎麼又耍孩子脾氣了?”
陳葉青哆嗦:“不、不是!小碧瑩啊,娘娘我是想死的節奏啊!”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陳葉青的語言模式已經被碧瑩摸的差不多;聽他這麼說,旁邊伺候的宮女們都嚇得跪在地上打擺子,可碧瑩根本不受所動,解他衣服的速度反倒是更快了幾分。
哎!想想也是自作孽,誰讓他以往經常說死不死的嚇唬碧瑩,現在好了吧,老子終於想死一死了,人家不信了?這就是經常喊狼來了,最終被狼叼走了的故事!
最後,不管陳葉青想不想死,他還是被按在浴桶裡洗了香噴噴的花瓣澡;聽說趙禮喜歡聞玫瑰花的香味,所以浴桶裡的玫瑰花瓣硬是飄了厚厚一層,香氣燻的他直打噴嚏不說,碧瑩那個缺心眼的居然還拿了幾瓣洗乾淨的花瓣塞到他嘴裡,一臉興奮的說道:“娘娘,嚼一嚼,權當漱口了!”
啊呸!你確定這是漱口而不是在毒死娘娘我嗎?
等一身水紅色的紗裙穿上身,真正司馬媚婀娜的身材在昏黃的燈火下也原形畢露;前凸後翹,一身雪肌;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陳葉青幾乎淚流滿面,細白的手指捂著臉痛苦的蹲在地上嗚咽顫抖;麻痺的!老子終究是擺脫不了被睡的命運。
帳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聽動靜不像是巡邏哨兵;果然,不出兩秒鐘,趙禮就一身銀白絞金絲龍紋錦服出現在大帳裡。
伺候在側的宮婢們都朝著那孫子躬身行禮,接著依次退下;陳葉青依然巋身不動,端坐在雙人床上,挺了挺胸。
趙禮徑直走進來,目光在接觸到他那身穿了跟沒穿似的紗裙後,眼神掃過陳葉青的胸口,頓時,陳葉青就看見那孫子平靜的眼睛裡啪的一聲閃過火花!
媽的!這孫子能不閃火花嗎?老子一副要勾引他的模樣,又是一具這樣讓人慾火膨脹、惹人垂涎的身子,他能不火花嗎?他能不爆炸嗎?他媽的他現在就是一根火把,要把老子活活燒死啊!
“皇后這身紗裙還挺好看。”
是啊,老子不光穿了你喜歡顏色的紗裙,還洗了你喜歡聞的玫瑰花瓣澡;老子現在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完全符合大爺您的胃口,你他媽是要一口吞下去呢?還是慢慢把老子調戲夠了讓老子在*中和你大戰三千回合?
陳葉青覺得自己現在開口就是找死的份兒,他實在是太恨趙禮了,實在是擔心一張嘴說出來的話直接能讓這孫子把自己送去給閻王爺爺搓麻將;所以乾脆閉嘴,垂下頭,裝作被這孫子調戲害羞的模樣。
誰知,他這副姿態又取悅了這傢伙;就看趙禮眼角的笑意慢慢擴大,平常刻薄抿起的嘴唇也心情頗好的向上挑著,最後與他同坐在床邊,上下盯著他欣賞了一頓後,一根手指輕輕地挑起他尖小的下巴:“朕有的時候很糊塗,明明感覺皇后不該是這樣和順溫馴的姿態,可又會被你這副模樣欺騙;皇后告訴朕,你是真的臣服朕嗎?”
陳葉青被趙禮這副沒頭沒腦的話弄的心裡一陣古怪,抬眸看他時,只覺得那雙幽深的瞳孔中聚集了太多智慧和敏銳,他現在就跟一頭待宰的羔羊,而他趙禮就是食羊的猛虎;只要他稍有掙扎叛逆,猛虎一爪子撓上來,這條命也算是嗝屁了。
一直以來,陳葉青都知道自己是在與虎共舞,而且還要陪虎酣睡!
既然知道今晚躲不過去了,陳葉青也不打算做出烈女三貞九烈的姿態和他趙禮拼的你死我活;老子洗得香噴噴,穿的薄又透,不嫖一嫖這全天底下最僅金貴的小倌兒,他上輩子就算是白當男人了。
所以,就著趙禮挑起他下巴的姿勢,陳葉青垂眸帶笑,司馬媚的五官長得極為精緻,他私底下研究過,這樣笑的時候眼角跟帶了桃花似的,再配上那一身雍容華貴的氣度,是個男人都能放倒!
果然,趙禮在看見這股笑容後,捏著他下巴的手猛地收緊,一雙本來就快著火的眼珠子此刻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陳葉青甚至能聽見他喉嚨間傳來的灼熱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