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迴轉。站了起來,圍著那頭虎轉了轉,老虎想在起身,卻站不起來,只得扒在地上,衝著千惜警告的叫嘯。
千惜這會兒還怕嗎?當然不,在看到老虎身上的血跡斑斑,其中還有著兩處明顯流著黑色血液的牙痕,不用說,這自然就是大葬蛇的傑作,如今這老虎是又傷又毒的,再也不是她的對手了。千惜正盤算著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把這老虎的皮整張剝得漂亮點,可惜老虎身上中了蛇毒,它的肉是賣不了了。千惜拿著匕首,打算給它個痛快,老虎似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斷地想要起身逃跑,可這樣一來,也不過是讓它身上的蛇毒加還運轉全身,到最後,它也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一滴眼淚從它的眼中滑落。
完全看懂了老虎的不甘不願的千惜,不知道為什麼停下了動作,或許以前的她不會願意獵殺這些動物,但這些年來,因為生活的艱苦,她的心也被磨得越來越硬了,她沒有那麼多的功夫去悲天憫人,大自然的生物鏈,自來都是弱肉強食的,就在剛剛,她也險些成了別人的獵物不是?可是,對於這隻一開始就被她當作獵物,換取銀子的老虎,千惜有些下不了手了。
這麼一隻流著淚,眼中充滿不甘,飽含著強烈的求生**的老虎,讓她想到了自己。千惜一咬牙,轉過身就跑,老虎不明千惜為何跑了不殺它,可它此時已經動彈不得,甚至一雙充滿靈性的眼睛,也漸漸地支撐不住。
就在它快要合上眼睛的時候,又感覺到了人類的氣息,剛剛那個人又跑回來了,老虎連忙讓自己打起了精神,人類,多麼地想要得到它的皮毛,這個人身上帶著獵人的氣息,就在剛剛,她也曾拿著刀想要取下它皮毛,如今去而復返,也是為了它的價值。
而千惜去而復返,她的懷裡,此時多了許多花草,有的一些,都被她用石頭敲粹了,她沒有半點猶豫地將解毒的草藥敷在老虎身上的牙印上。花費了不少的功夫,總算是把老虎身上的血給止住了,這些藥,想來還是有用的,剛剛還奄奄一息的老虎,此時倒是有些力氣轉頭對向千惜了。千惜拍拍老虎的頭,“我不殺你,且看看你自己能不能熬得過吧。”
說罷這句話,千惜也就開始考慮,這條被他們一人一虎殺了的大蟒蛇要怎麼處理的好。此地雖說不是深林深處,一般的大型動物輕易不會跑到這裡,不過,親眼見到老虎和大蟒打架情形,還險些把小命丟了的千惜,這時唯一想的是怎麼會盡快把這麼濃的血腥味給蓋住,免得更倒黴再引來另一種能輕易要了她小命的大王。
要說就她一個人的話,她拍拍屁股走人倒是沒有善後方面的問題考慮,可這不是這隻虎動彈不得嗎?再引來旁的山中大王啊,她是白跑了半天找解毒的草藥,是以,千惜不得不挖著旁邊的泥把這條三米長,嬰兒那般粗的大蟒蛇給埋了。
這麼一折騰,時間也過得極快,千惜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看了那隻老虎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千惜出了深山,尋向早和趙槐趙柏約好的地方,趙槐趙柏已經在那兒等著,一見千惜,都歡喜地迎去,一看千惜那鼓鼓的腰間,驚道:“大姐,你打了那麼多……”
指著千惜的腰間,千惜點了點頭,“你們今天怎麼樣?”
趙槐和趙柏都是面紅耳赤,只是天黑了看不出來,兩人低著頭不答話,千惜這才注意到他們腰中空蕩蕩的,安慰道:“打獵打措,那都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本事,以後多打幾次上手了,獵物就有了。”
這麼說完,便招呼他們回家,待千惜他們回到村子時,天已經黑透了,不少的人家都點起了油燈,千惜也依稀聞到了菜香味,肚子有也些餓了,便加快腳步往家裡走。讓千惜料想不及的是,當她走進家門時,竟然看到家中來了客人,千惜頓了頓,還是上前打了招呼,“易嬸嬸,易大哥。”
“小惜回來了,唉,怎麼一身的血,可是受傷了?”坐在楊氏身旁的婦人笑盈盈地看著千惜,瞧著千惜沾了一身的血時,滿是擔憂。“沒事兒,這是沾了獵物的血,娘你別急。”
楊氏聽到易家娘子的話,著急地站起來,千惜眼明地連忙安撫她。剛剛她急著善後,又忙著往家趕的,倒是忘了自己沾了一身的血,幸虧這是大晚上的,要是大白天的,她這樣子,還不知道要嚇死多少膽小的人。千惜很不厚道地想著,跟在千惜後面的趙槐趙柏也衝著他們打招呼,“易嬸嬸,易大哥。”
“大姐,大哥,二哥,你們回來了。”趙小寶小嘴塞得滿滿地衝出來,直往千惜衝去,千惜攔著道:“小寶乖,大姐身上不乾淨,小寶先乖乖坐著。”看了一眼旁邊一身書卷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