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冒了咩!”
“怎麼會感冒?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打電話沒人接,手機又關機,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他口氣有些浮躁,幾天找不到人,心情不好是可以被理解的。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既然知道我感冒了,你口氣就不能好一點?”
“什麼叫”我這不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幾通電話,一句話也不交代就走,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麼感覺?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好嘛,是我的疏忽,行了吧?”
“你知道這樣的疏忽代表什麼嗎?你──”
也許是身體不適,情緒管理的能力也連帶降低,她一惱,竟脫口說:“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任牧禹就從來不會兇我──”
話一出口,她就暗自叫慘。
完了,這無異於最囂張的挑釁,在感情上,沒有一個男人的心胸寬大得起來,她自己心裡想想也就罷了,怎麼能光明正大的把舊情人搬上臺面來講?
空氣有一瞬間是凝滯的,而後,他諷刺地冷笑。“終於說出口了!這才是你心底真正的想法,你一直都沒有忘記他,不是嗎?”這才是他最介意的,她的疏忽大意,顯示她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而不是她讓他擔憂了數日。
“我、我哪有……”連她都知道,這句反駁有多薄弱。
“那你為什麼不肯讓我吻你,你感覺不到嗎?每次靠在我懷裡,你有多僵硬,我就不信他抱著你的時候,你會這麼冷感!”
一句“冷感”,挑動了她的火氣。
“邵光啟,你夠了!是誰說他多的是時間,可以耐心等我?這就是你的耐心?沒錯,我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將他由我心中剔除,因為他在我心中存在了七年,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抹得一乾二淨的,這就是你想聽的答案嗎?我說就是了,不必這麼咄咄逼人!”吼完,她用力地掛上電話。
隔了三秒,電話鈴聲再度響起,她不為所動。
響了很久,聲音停了。
她賭氣地拿起話筒擱在一旁,不讓電話再有接通的機會。
可惡!他幹麼要在她生病的時候和她吵?還說會把她放在心上專寵不變,騙鬼啊!
想啊想的,愈想愈委屈,忍不住放聲大哭,像個孩子一樣,哭到聲音都啞了。
連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麼,就是覺得好難過,好心酸,好挫折……
對,她承認,她是舊情難忘,那又怎樣?全世界都看得出來,包括邵光啟,那她幹麼還要傭強否認?
她到底在幹什麼?邵光啟不是她要的嗎?為什麼擁有了,反而不覺得快樂?
梁心影,你真是個大白痴!連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愛,其實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