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話,我第一個跑出去罵人。好了,回去睡覺吧。”
易猛怒道:“日上三竿了!睡什麼覺?!”
易鋒寒哦了一聲:“天亮了麼?”
易猛氣得一甩袖子,也不告辭,怫然而去,出了大帳,正遇見易豪:“七弟!”
易豪笑道:“三哥來中軍大帳幹什麼?”
易猛哼道:“我不能來麼?那你來幹什麼?”
易豪道:“我是來彙報軍情的,青倭兵力正在逐漸增加,看來不久之後就會動手了。”
易猛忿然作色道:“說了有屁用!十二弟膽小怯戰,連我出兵迎戰他都不肯!我們坐在家裡等死好了!”
易豪肅容道:“三目族性情狡詐,又擅幻術,我們貿然出兵很容易中他們的計。短短六天,他們的軍營裡面就增加了一倍的兵馬,還有敵人源源不斷的從附近的山林中走出,可見邪牙犬、猿萬松二人早就在附近埋有伏兵,不斷挑戰的目的,是想透過谷外交戰,避免大量傷亡,然後佯敗引誘我軍深入敵區,接著截斷我們後路,圍擊我們。”
易猛冷笑道:“這些野人也懂兵法?”
易豪沒有好氣地道:“難道我們後夷軍隊就是被一群只知道拿刀亂砍的野人打敗的?”說著拍了拍易猛的肩膀:“三哥,形勢嚴峻啊,太子要我們收復隴川,另一個意思就是拿不下隴川,我們易家就沒有存在價值了。我們現在人雖然不少,但是能夠打硬仗的將士不多,加上糧草匱乏、軍備不足,要趕走佔據了整個隴川、兵精糧足的青倭,談何容易?如果我們兄弟間還不齊心協力,別說保住易家的爵位,我們這裡的每個人都別想活著回到故土。好了,我先去見十二弟。”
易猛嗤道:“見他?還是等過了正午他睡醒再說吧。”
易豪聞言一愣:“十二弟還在睡覺?”
易猛嘟囔道:“那倒沒有,不過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易豪眉頭一皺,正要說話,便聽到易嘗的聲音響起:“三哥、七弟,準備夜戰。”
易豪心頭頓時瞭然,微帶不滿地道:“十二弟為什麼不通知我們?”
易嘗徐步走來:“現在還不知道青倭是否會夜襲,十二弟怎麼可能事先說明?我也是根據手下的分析,結合三哥的說法,才有此推測。但是一向勤勉的十二弟突然貪睡,無疑就是暗示我們白天需要養精蓄銳、晚上可能有激戰,我們必須做好迎接夜襲的準備。”說罷仰首望天:“今天雲層很厚,估計晚上沒有星月之光。”
易豪點頭道:“知道了,我彙報完畢之後就去預作安排。”說罷快步走向中軍大帳。
易嘗則轉向易猛,輕聲說道:“三哥,即便我們在爭奪千戶爵位的戰場上輸了,也只是輸給了自家兄弟,如果此番征伐青倭我們不能建功立業,異日朝廷方面也好、家族之內也好,都沒有你我說話的地方。你好自為之!”
***
豈料一連過了兩個日夜,青倭仍然毫無動靜,只是自顧自地辱罵易鋒寒和南征軍,到了第八天,那些罵手似乎也知道罵了沒有用,都顯得厭煩起來,有一句沒一句地罵著,罵聲時斷時續。
易猛見此情況,忍不住再次前往中軍大帳請戰:“大將軍!敵我相持日久,現在青倭已經疲怠,正是我們突襲的大好時機!請下令出擊吧!雖然我們內有天險可恃,但是一味退守,並非卻敵之計!不歸谷外的青倭日漸增多,長久下去,必然在人數上超越我們,與其坐視敵眾我寡、困守孤城,不如乘此機會一舉擊潰青倭,避免青倭在我們眼皮底下結集更多的兵力。”
易鋒寒悠然自得地倒了一杯茶,遞給易猛:“三哥嚐嚐,這是寒萃森林出產的苦茶,雖然味道苦澀,但是可以清心明目。”
易猛面露憤色,一揮手掃向茶杯。
易鋒寒笑眯眯地一鬆手,茶杯沿著他的手臂滴溜溜一轉,滾到了肩膀,使得易猛的橫掃落了個空,接著頭一側,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三哥不喜歡苦味啊,那我給你倒杯白開水吧。”
易猛心頭怒火更熾,暴喝道:“十二弟!你到底打算怎麼樣?”
易鋒寒悠悠地道:“喝茶,睡覺。”
易猛氣得一跺腳:“你慢喝慢睡!”說罷猛然轉身,疾奔而去。
等到易猛走遠,帳門一翻,司空照走了進來:“三公子還是這麼莽撞。”
易鋒寒撇了撇嘴:“三目族搞那麼多事情,示弱也好、激將也好、懈怠也好,無非就是要引誘我們出谷。他們這麼心急,肯定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