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瞥了司空輪一眼,怪叫一聲,手一樣,手腕上纏著的鐵鏈脫手而出,搭上一棵橫生山壁的松樹,像盪鞦韆一樣,身子一蕩,輕輕落在山壁之上,繼續向上縱躍,不過這次卻比剛才那次慢了很多,落腳之後都是停頓一下,然後再次發力上躍,顯是防著司空輪的攻擊。
司空輪轉頭道:“斷金客!”
斷金客拱手道:“將軍放心,在下絕對不會讓他上來!”說罷彎弓射箭,十二支利箭同時發出,夾雜著呼嘯風聲,將闐風上下左右的去路全部封死。
闐風見勢不妙,不再移動,雙手翻舞,將兩條鐵鏈舞成一張鐵幕,護住全身。錚錚連聲,斷金客的利箭全部被他擋飛。但是就在他擋箭的時候,斷金客身形如電,已經掠到他的上方,兩柄月牙鉤化作兩彎新月,鉤向闐風頭頂。與此同時,第二輪弩箭飛石也已發射,又復激起一片慘叫之聲。
不歸谷中,熊鐵漢率領著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巨熊營,踏著地上的水窪大步前進,見石開石,已經衝到了伏擊月幽靈所部的那塊谷中闊地。
司空輪心中剛剛叫了一聲不妙,突然一陣轟鳴,無數黑色圓球突然從山崖下扔下,拋入巨熊營中,連環雷鳴之後,滿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只剩下熊鐵漢和十幾名巨熊營士兵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滿臉都是獰惡之色,直似要擇人而噬。
隨著一聲朗笑,易鋒寒和鬼隱龍韜帶著數十名鬼隱殺眾出現在山崖之上,甫一出現,就笑眯眯地對著熊鐵漢道:“深更半夜,何故弄得鬼哭狼嚎的,擾人清夢?”
熊鐵漢環目四望,發現自己的嫡系親兵所剩無幾,除了自己,剩下的十幾個壯漢都是身上帶傷,甚至缺胳膊少腿,成了殘廢,不禁又悲又怒,怒聲喝道:“你這混蛋!用的什麼妖法?!”
易鋒寒仍是一臉壞笑,蹲在地上對他昂了昂頭:“小野人,沒有見過火器嗎?很普通的雷火彈罷了,算什麼妖法?嗯,威力似乎沒有預想的好,居然漏網了幾隻,看來寒萃森林的硝石和硫磺質量不怎麼好,雜質太多,回去要想辦法提煉一下才行。”
熊鐵漢揮舞著鐵錘,抬頭怒吼道:“豈有此理!小子!是男人就滾下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易鋒寒仔細看了看熊鐵漢,這才慢條斯理地冷笑道:“我懶,不想下去,你要打架就自己上來吧。”
熊鐵漢暴跳如雷:“媽的!我能上來還要你說!”
易鋒寒長長的哦了一聲:“上不來啊?”說著站了起來,與鬼隱龍韜相視而笑,笑得彎著腰,半晌直不起身。
熊鐵漢見狀更加暴怒,連跺了幾下腳:“混蛋!混蛋!”雙眼就像外出覓食的野獸,四處打望,似乎打算找其他人發洩。
易鋒寒一面激怒熊鐵漢,一面卻隨時注視著他的舉動,心中暗道:“差不多了!”身隨念動,手一抬,一道寒光朝著熊鐵漢左眼射去。
熊鐵漢手一抬,飛刀射在鐵錘上面,濺起一朵電花,氣得破口大罵。
易鋒寒笑聲不絕,身形展動,踏著山壁上的岩石,飛速下降,飄然來到熊鐵漢面前。
熊鐵漢大吼一聲:“弟兄們,殺!”一馬當先,朝著易鋒寒撲了過去。
易鋒寒微微一笑,反手拔出身後寶刀,一縷碧光劃過虛空,喃喃自語道:“好久沒有出鞘了,很期待吧?”說罷眼神一凝,刀光一展,勢如奔雷、影如葉落,迎向對面來勢洶洶的獸倭族人。
巨熊營計程車兵個個力猛招沉,但是限於天資,如熊鐵漢那樣敏捷力量兼備的少之又少,出招剛猛有餘、靈動不足,加上身上負傷,更是轉動不靈、身法滯緩,與一般人交手還無所謂,遇到易鋒寒卻是吃了大虧。易鋒寒的刀式乍看以硬碰硬,實則多是虛招,等到他們揮舞重錘巨斧上去格擋,這才發現目標全是虛影,力量落不到實處,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武器移動,平衡已失,心中更是如中重錘、難受之極。
易鋒寒見狀哈哈大笑,運刀如風,穿如巨熊營士兵陣中,身影晃錯,刀光不停閃現,頓時血花四濺,將十餘名巨熊營士兵盡數殺死,唯有熊鐵漢反應迅速,接連三刀都被他揮錘擋住,但是手下親兵慘死,仍然令他怒發如狂,宛如瘋虎一般,口中嚯嚯連聲,錘如風輪,朝著易鋒寒的身影猛力追擊。
易鋒寒一面發言譏笑,一面腳踏星辰、避實就虛,也不與熊鐵漢硬拼,一味遊鬥,就像逗引瘋牛一般。
隨著時間流逝,戰局漸漸明朗,闐風方面,在弩石襲擊之下,幾乎全軍覆沒,殘餘的少數獸倭族人雖然爬上了山崖,但已是強弩之末,當即被附近的易鋒寒軍圍攻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