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宣傳和動員,對易鋒寒收復隴川之舉,心中早已期盼多時,現在看到宛如神兵天降的南征軍,瞬間瓦解了所向披靡的青倭,哪兒還有半分遲疑?招降工作出乎意料的順利,往往不待南征軍發話,在於青倭嫡系軍隊作戰過程中,便有後夷軍民前來投靠。
接納各城降卒之後,這些南征軍將士並不停止不前,而是留下原有駐軍守城,由嵇千石部發展的民團監控主將,保障已佔城池的可控之後,繼續東進,依樣畫葫蘆的偷襲青倭佔領區的各處城鎮,直到佔據了隴川大半的領土,在瀏河、織女山脈、鞏陽城一線止住腳步。這是易鋒寒嚴禁跨越的戰線,因為再向東過去約一百里,就是青倭各大部族主力所在,引起他們的注意,對於這些孤軍深入的奇兵無異滅頂之災。
青倭人數的劣勢在這場被後世傳為神話的奇襲中充分暴露出來,沒有部族主力的,靠不到百人的強悍戰士控制人口多達數萬乃至數十萬的敵對城鎮,即使強如青倭這種以戰鬥為生的民族,也是力所不及的事情,一旦這些戰士陷入危機,臨時倒戈的城鎮軍民就足以封死他們所有的逃生機會。而不能逃生意味著不能將戰事及時傳遞給同伴,結果只能是任由這種悲劇一次又一次的反覆上演。
到了第二天,易鋒寒所部的主力已經壓到戰線最前端,各個新占城鎮的守城將領已經全部替換成南征軍的嫡系,再不怕投誠者中存在懷有二心的人興風作浪。此番新近收編的隴川軍民,士兵被打散了重新整合,併入南征軍的編列,各位將領和各大地方勢力的首腦卻被召集到易鋒寒的軍營之中。
易鋒寒宛如亙古不變的青松,屹立在校場中央,直到奉命召集的人員到齊。
清澈而帶有寒意的目光掃過面前的人群,易鋒寒沉聲道:“我甫一來到各位的勢力範圍,就剝奪了各位的權力,想必大家都有所不滿吧?”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惶恐的聲音:“罪將不敢!”“草民不敢!”
易鋒寒道:“你們之中,有隴川最得力的將軍!有地方上最具聲名的望族!有隴川最勇敢的武士!你們是隴川的代表和希望!我不是來毀滅隴川英雄的!我是來幫助你們洗刷你們人生的恥辱、重新建立你們名譽的!”
人群中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不知道大將軍打算怎麼幫助我們呢?”
易鋒寒聞言瞥了一眼說話的人,黑臉如墨、豹眼圓睜、滿面鬍鬚粗短剛硬有如鋼針、一身軍官打扮,正是鬼隱龍韜曾經給他看過圖畫的隴川名將龔飛玄,此人頗重氣節,當初廣陰城破,本要以身殉國,無奈不及自刎,就被左右生擒獻於青倭,一直被囚,昨天才從牢房中放出,對於易鋒寒拿他和那些曾經投降青倭的人物一般對待甚為不滿,此時終於忍不住出言頂撞。
看見是他,易鋒寒微微一笑:“龔將軍對在下的邀請有所誤會。”
龔飛玄重重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止住眾人對龔飛玄的呵斥,易鋒寒道:“國破家亡,百姓是沒有義務為國殉節的!但是你們是官員!是軍人!是士人!是這個國家的基石!你們有責任和義務為國家流盡最後一滴血!”
除了龔飛玄,對面的人氏紛紛愧然垂首。
易鋒寒接著道:“但是既然你們已經為自己的人生留下了汙點,我也絕對不會看著我們國家的棟樑就此蒙羞含辱,被朝廷和百姓唾棄!我會讓你們在我的軍隊中重建功勳、將功補過,只要你們盡心盡力、為國效勞,我一定會論功行賞,並且如實稟報皇上,請他赦免你們的罪責!宣揚你們為國家做出的功績!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見?”
隴川將領和地方豪強齊聲應道:“我等願意聽從大將軍調遣!殺敵立功!恢復我等聲名!”
易鋒寒轉向龔飛玄:“龔將軍你雖然沒有降敵,但是你身為廣陰城守將,難道認為城破被俘是理所應當、不用獲罪的?如果你這麼認為,你可以回去種田了,我南征軍不要無恥的軍人!”
龔飛玄滿臉漲得通紅,俯身拜倒:“末將知罪!請大將軍大人大量,讓末將擔任先鋒,儘快雪恥立功!”
易鋒寒雙掌重重拍在龔飛玄肩上,眼中充滿了欣賞之意:“好漢子!我答應你!”
龔飛玄感激地叩頭道:“多謝大將軍!”
易鋒寒扶起龔飛玄,洪聲道:“各位將軍,去易嘗將軍那裡領取兵符,加入訓練吧。至於士族首領、門派掌門,去易德將軍那裡填寫你們的從軍人員名單,回去後立即派遣他們過來。”
當眾人領命,正要散去之際,站在易鋒寒身邊的易豪突然暴喝道:“叔裡世家和三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