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協助易猛將其一擊斃命。
七尾政彥落地之後,尤在踉蹌後退,便感受到了重重殺機將自己全身籠罩,急怒交加之下,大吼道:“豎子找死!喝!”吼聲剛起,他的周身毛孔中便冒出白濛濛的霧氣,眨眼間就把他包裹其中,只露出兩隻眼睛發出詭異的紅光。
易猛雖然看出有異,但是他已經策馬衝出,其勢不可收回,當下暴喝聲中,把家傳玄陰歸元勁提至極限,猛然一刀揮出,一道奇寒似冰的玄黑色刀氣朝著七尾政彥悍然劈下。而同時撲至的十三死士也全力出擊,十三把亮晃晃的鋼刀從十三個不同的方位以七尾政彥為中心刺了過去。
轟的一聲,七尾政彥的衣衫無風自動,鼓脹得像個氣球,頭髮根根豎立,配上他妖紅的雙目、流血的嘴唇,宛如厲鬼重生般恐怖:“七曜斬鬼殺!”雙手一展,手中關刀驟然爆發出一團銀光,隨即化為七團銀色飛星,在空中不斷變換軌跡,讓人摸不著方向,也不理會十三死士,徑自朝著易猛飛去。
易猛見狀大駭,連忙收刀變招,將玄黑色刀氣舞成一道光幕,擋在自己身前。孰知七尾政彥的七曜斬鬼殺乃是他壓箱底的秘技,每次使用都要元氣大傷,向不輕發,發必傷人,極盡變化之能事,七點星光相繼撞擊在玄黑光幕上面,反彈出去之後,並不下墜,反而凌空劃出七道弧光,從易猛左右後方包抄過來。
易猛看得頭皮發麻,運氣於掌,猛力一拍,極寒極陰的真氣噴湧而出,將七尾政彥真氣所化的一點銀星凍成實質,掃落地上,還未來得及高興,另外六點星光已經及身,易猛眼見無法避開,將渾身真氣一收一布,罩住自己全身,身體猛然騰空,向後翻出。
撲撲連聲,易猛身上立時綻放出四朵血花,座下戰馬也中了兩朵飛星,長嘶聲中,血肉橫飛,撲倒在地。
總算易猛閃避及時,四點星光均是擦身而過,雖然傷口痛徹心肺,卻是皮肉之傷,落地後連忙雙手用力一拍地面,蓬的一聲,塵埃俱上。易猛雙手一攏一放,四道土黃色的長龍夾著奇寒如冰的氣息撲向凌空飛至的銀星。
就在此時,十三死士的鋼刀全部命中目標,七尾政彥哼都沒有哼一聲,即便倒斃當場,但是他的七曜斬鬼殺倒也甚是詭異,主人身死,真氣所化寒芒一點也不衰竭,繼續漫天飛舞,繞過易猛的土龍,急速落下。
易猛正惶惑間,一名死士已經抓起七尾政彥的屍體,扔向其中一點銀星。
銀星毫不閃避,直接沒入七尾政彥體內,略一旋轉,在他屍體上面炸開一個大洞,消散無痕。
易猛立時醒悟:“那些真氣是感應血肉之軀進行攻擊的,並非能夠選定目標!”一面說話,一面朝著戰場飛奔過去。
那十三死士聞言會意,同時飛身撲向戰場,抓起地上的屍體向銀色飛星扔去,蓬蓬蓬三聲連響,總算化解了七曜斬鬼殺。
易猛驚魂咋定,轉身望向戰團,只見南征軍與長倭軍已經展開了激烈肉搏,南征軍勝在人多,長倭軍長在勇悍,雙方捨生忘死的搏殺,互有死傷,但是總體而言,還是南征軍傷亡更劇,心頭不禁暗恨:“老七不知道在幹什麼?這麼久了也不跟上來!如果有他手中的三萬兵力,我們就能勝券在握了!”正思量間,遠方樹林中忽然傳來一聲長嘯,聲貫雲霄,一個白袍金箍、長髮披拂、赤腳粉面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一棵大樹的樹頂上,眼中滿是冷酷的光芒:“你是易家老幾?敢來攔我去路?”
易猛被那人盯上,感覺自己就像被捆好的待宰羔羊般,十分難受,心中已經斷定了他的身份,當下怒喝道:“老子易猛!你就是松間明月?!”
松間明月嘿嘿笑道:“原來是易家最不中用的老三!”說著眼睛中充滿了怒意,仰天長嘯道:“易鋒寒!你敢看不起我!好!我就把你三哥的屍體拿來作畫,作為你侮辱我的回禮!”說罷眼睛一瞪,一股凜然殺機已經降臨到易猛身上,令他如坐針氈。
易猛還沒有回過神來,松間明月的身體已經飄到他的身前,照理說飄移型別的身法過於注重姿勢的美感,因此速度大多不快,松間明月偏偏能夠使得迅速與優雅兼具,光憑這一手輕功,就已經足以令易猛自知不敵,顧不得說話,鋼刀已經閃電般劈出。
松間明月輕柔的一笑,伸手輕輕一彈,便把易猛的鋼刀彈開:“你的武功比你兄弟可差遠了。”反手一拂,擊向易猛面門,同時長嘯道:“殺!”隨著他的令下,樹林中再次衝出一撥長倭,這群人人數不多,不過百餘人,但是氣勢與現在陷入苦戰的長倭明顯不同,人還未至,一片濃烈殺機已經鋪天蓋地的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