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鋒寒雙目寒冷如冰:“準備抵禦攻城,發訊號通知左弼寨、右輔寨準備支援。”說著彎弓搭箭,對著隴山哮,蓄勢待發。等到隴山哮來到寨前百步左右,一箭發出,與此同時,先鋒寨上再次發出弩箭。
易鋒寒的利箭夾著奇寒刺骨的真氣,破空而至。隴山哮聽到風聲,便知來勢兇猛,不是散佈空中的刀氣可以抵禦的,但他天性兇暴,見狀怒喝一聲,雙手持刀,身子一傾,猛然斬向易鋒寒的利箭。
眼見箭刀就要相交,隴山哮腳下突然一虛,身體便向下面陷落。還未轉過神來,易鋒寒的利箭似乎早有所料,忽然轉向一落,正中他的肩頭,一股雄渾冰寒的真氣立時侵入隴山哮的體內,激得他慘叫一聲,護體真氣頓時消散,接著腳下又傳來一陣刺痛。總算隴山哮功力深厚、身經百戰,在這種險象環生的時候還能反應過來,連忙咬破舌尖,強運真氣,一刀插在陷阱的壁上,穩住身形,接著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腳已經被陷阱底部密密麻麻的竹劍刺了五個窟窿,鮮血淋漓。
強忍著錐心的疼痛,隴山哮奮力一壓長刀,借力縱出陷阱,舉目望去,眼前一片狼藉。青倭軍隊下臨陷阱、上有排弩,而替他們抵擋弓弩的高手們也身陷危境、無暇顧及他們,死傷慘重。活下來的將士已經自發的向後退去,陣型散亂,隱隱現出潰敗之勢。
隴山哮見狀大怒,破口大罵道:“混蛋!給我繼續進攻!擅逃者死!”但是軍隊一旦出現潰逃,最是難以控制,加上青倭天性兇悍、至死不退,從來不考慮逃兵問題,一點經驗也沒有,現在這些後夷軍隊為主的將士開始潰散,戰場上只聽到隴山哮的咆哮聲音,卻毫無成效,逃兵反而越來越多,就連死戰不退的青倭族人也漸漸受了影響,都在心底嘀咕自己是不是在替後夷人斷後賣命,士氣大跌。
隴山哮見勢不妙,不得不下令撤退,跑到連環千機弩的射程之外。他腳上有傷,行動不便,後退的時候又被司空輪射中一箭。
回到不歸谷口,隴山哮顧不得療傷,便費盡心思重新聚集起軍隊,看到這些不聽指揮計程車兵,心頭火冒三丈,偏偏臨戰之際,不敢過於強暴,以免激起譁變,內火外傷交加,傷勢更加嚴重,狂吐兩口鮮血之後,暈倒不起,周圍的親兵連忙救護,整個青倭軍隊頓時亂成一團。
司空輪遠遠望見,低聲道:“少主,敵軍目下群龍無首,請讓我帶三千士兵出擊,一舉擊潰青倭。”
易鋒寒搖頭道:“如果只有這撥敵人,現在自然是最好的出戰時機。但是我們現在對於敵軍的真實情況並不瞭解,貿然出兵恐怕會中圈套。”
司空輪急道:“少主,兵貴神速,如此良機稍縱即逝,我們困守一隅,如果不出奇兵取勝,持久作戰,必敗無疑。”
易鋒寒點頭道:“司空世兄所言甚是,但是我起碼要等到鬼隱叔叔帶回訊息再做決定。”說著聲音一提:“來了!”
易鋒寒身後響起鬼隱龍韜的聲音:“少主,果然不出你所料,青倭嫡系大軍駐紮在不歸谷外,堵住谷口,應該是在督軍。但是很奇怪,他們的族主田園九酌不在那裡,帶隊的是青苗獷、宮聯宇。”
易鋒寒從背後拔出碧玉寶刀,寒聲道:“司空世兄守城,鬼隱叔叔帶上三千人馬隨我出城襲擊青倭前鋒部隊!”
司空輪連忙上前勸道:“少主千金之軀,萬勿以身犯險!還是由屬下出擊吧!”
易鋒寒伸過頭去,在司空輪耳邊低語兩句,然後轉頭道:“準備出發!”說罷縱身一躍,跨上戰馬,當先衝了出去。
鬼隱龍韜唯恐有失,連忙招呼五行鬼忍追上去護衛,自己則帶領著三千士卒隨後掩殺過去。
易鋒寒人還未到,便高聲大叫:“隴山哮已死,速速投降,我易鋒寒不殺降卒!”隴山哮身邊的親兵聞言,剛要開口反駁,便被易鋒寒嗖嗖兩箭射翻在地。
後夷舊部聽到這裡,心裡雖然有些活動,但是久處青倭淫威之下,兼且深知青倭已經佔據隴川,易鋒寒等人朝夕不保,俱都不敢妄動。青倭卻不這麼想,看到同伴面露猶疑之色,想到自己這夥人中,青元倭僅僅佔據了一成左右,一旦出現叛亂,難以控制,頓時想到先下手為強,紛紛揮刀斬殺自己身邊的後夷國人,同時出言呵斥,命令其餘的後夷國人聚集到前方去抵禦易鋒寒軍,而青倭族人則退到後方,佔據著不歸谷谷口,封住退路。
易鋒寒劍眉一挑:“你我骨肉同胞,難道要為青倭豬狗做刀槍?!閃開!我不殺你們!待我衝過去殺光青倭,你們再決定去留!”說話之間,已經衝到青倭軍面前,連續揮出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