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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春茜道:“外戚內宮公然坐大,干涉朝政。刺殺你一事,呂氏三兄弟才是主謀,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易鋒寒頓了一頓:“無憑無據,在下沒有什麼說的。”

春茜哼了一聲:“那麼令姊呢?淑妃呢?你也不知道?”

易鋒寒回憶起以往與春茜相處的點點滴滴,苦笑道:“你既然知道,就不用問了吧。”

春茜聲音猶自帶點憤懣:“再說朝廷,眾多官員對上朋比為奸、閉塞言路、遮蔽聖聽;為官貪汙腐敗、權出私門、損害國體;對下嚴酷盤剝、殘民以肥,以致民怨沸騰。這些事情,太子俱都瞭如指掌!你可知太子第一次遇見你,就是在微服出訪途中?”

易鋒寒哦了一聲:“太子倒是有心啊。”

春茜嗯了一聲:“然後就是邊患未寧。青倭不時犯邊侵擾,掠奪我錢糧、殺戮我百姓,桂家出於一己之私,不思根本解決,小勝則止,致令青倭死而不僵,平日固然是時常都有侵略暴行,偶爾遭遇大敗,被我們逼回老巢,不敢輕出,一年之後就會重振旗鼓,再次犯邊。而分明島的海盜利用特殊的地理位置,在我們和神州之間左右逢源,最可恨的就是他們還不知足,經常搶掠商旅,弄得商人止步、遊者心寒,嚴重影響我國的經貿。最近又有一股新興海盜,行蹤詭秘、神出鬼沒,至今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正面目,但是活動範圍之廣,已經超出我們水軍的警戒範圍,實在是令太子擔心。”說著聲音一沉:“國內匪盜也越來越猖狂,以前各路盜匪各自為政,多是搶劫周邊富戶,出動民團,輔以縣級官兵就能牽制,目前東東兒已經成為渭州一百六十三股盜匪的總盟主,動輒調動上萬悍匪分幾路一起行動,從劫掠財物發展到分劃田地,就差沒有攻城陷地了!”

易鋒寒淡淡地道:“目前形勢的確不好。那麼太子想怎麼樣扭轉乾坤、一展抱負?”

春茜一字一頓地道:“首除變患,輔懲小惡。”

易鋒寒沉默了一下,方才說道:“輔懲小惡是指暫時不動朝廷大員,先拿地方上沒有後臺的貪官汙吏、土豪劣紳開刀,稍平民憤?”

春茜答道:“正是。”

易鋒寒唔了一聲:“皇上尚在,懲治內宮外戚,均非所宜。外患猶存,清理豪門和重臣,也非其時。對外用兵,不但可以名正言順的掌控兵權,而且能夠在百姓心目中樹立保家衛國的形象,而懲戒貪官惡霸,只要略加宣傳,百姓也會心安,起碼覺得申述有門,不至於鋌而走險、投靠東東兒。不過太子所謂剷除邊患,應該是指青倭吧?最近那夥海盜我也聽說了,這些人行蹤飄忽,而且不僅僅針對我們後夷,而是縱橫七海,只要舟楫可至,均有他們的蹤跡,這樣的海上行動力,除了昔日的龍王幫,千古無二,不明底細之前,我們不宜與其正面衝突。至於分明島,雖然他們看準了神州和渭州的關係,從兩邊牟利,但是後夷與虞國之間沒有了分明島,就一點互信都沒有了,虞國國力雖然已經被盧乾掏空了,但是百足之蟲,不可輕視,我們現在這個形勢下,沒有必要自己製造問題。”

春茜道:“你的分析,與太子一般無二。有你輔助太子,太子定可省心不少。”

易鋒寒道:“但是此番青倭犯邊,已經被朝廷大軍趕走,以皇上的個性,主動出擊的建議似乎不易透過。還有,抗擊青倭,我們易家一向是九哥當先鋒,我既無領軍經驗,又沒有軍銜,皇上恐怕不會委我以軍權。”

春茜鄭重地道:“你以為此次青倭犯邊就此為止了?青倭現在的頭領原屯九乃是青倭百年難得一見的傑出人物,青倭各部本來各不相干,僅有掠奪我們後夷的時候才聯合一體,共推盟主,但是這個原屯九,十六歲繼承父位,擔任部落首領,不到兩年就統一了青倭各部,接著持續三年不來擾我邊疆。”

易鋒寒心頭一沉:“他在梳理內部。”

“不錯。”春茜道:“這比興兵犯邊恐怖百倍。青倭所居,盡是不毛之地,出產甚少,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的生存,所以他們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跑來掠奪財物糧食,以備不時之需,但是即使他們每年搶劫,也僅夠當年之用,沒有什麼存餘。青倭三年不犯邊,實在是自前朝先夷開國以來就從未出現過的事情。你可以想象下,吃不飽飯的族人,會給原屯九多大的壓力,他居然能夠穩坐族主之位,本領可見一斑,而他咬牙養兵三年的堅毅,更是令人心生寒意。”

易鋒寒倒吸一口涼氣:“我倒是震驚於他的志向和魄力,他既然肯花那麼大的代價潛伏三年,一定不甘於掠奪我國,恐怕……”

春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