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鋒寒風馳電掣地跑到事故現場,只見血泊之中,躺著一個身著淡紅雲裳、身材曼妙的女子,心中頓時放下了一塊大石:“還好不是小茜。”思量之間,走了過去,待要檢視女子生死。
誰知他剛剛蹲下,右手還未搭上那個女子身體,那個女子猛一翻身,檀口一張,吐出一股粉紅色香霧,正中易鋒寒面門。
易鋒寒連忙屏住呼吸,雙掌猛力一推,身體飛縱向後。身在半空,已經覺得胸口發悶、頭腦暈眩、喉嚨處一股甜香盤旋不散,心中暗呼不妙,真氣一提,運起玄陰歸元勁,陰寒的勁氣透過他的身體溢散開來,將其籠罩在內。
那個女子咯咯嬌笑著站起身來,腰肢搖擺,蓮步生姿,徐步走向易鋒寒:“小哥哥,你哪兒的人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易鋒寒一面運氣逼毒,一面猛力搖頭,使自己保持清醒,聞言暴怒道:“賤婦,我與你無緣無仇,你為什麼暗算我?!”
那個女子鳳眼一翻,風情萬種地道:“什麼暗算不暗算的?小哥哥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奴家只是見你年少俊俏,心生愛慕,才用藥物增加一點情調罷了!你當奴家的迷陽香霧是毒藥呀?”
易鋒寒聞言心頭一震:“迷陽香霧?你是迷陽教一嬌七姝三龍女中的哪一位?”
那女子笑得花枝招展:“想不到小哥哥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對我們教下的姐妹如此熟悉,呵呵,奴家正是陳麗姝。”
易鋒寒感到意識漸漸模糊,不敢再拖延時間,立即咬破舌尖,藉著刺痛帶來的短暫清醒,撲了上去,腿掌齊施:“趕快交出解藥!”
陳麗姝柔聲笑道:“你好性急。”說著身體一傾,迎上易鋒寒的拳腳。
易鋒寒與陳麗姝的身體一接觸,便感覺她的身體柔弱無骨,自己的真氣擊打在上面,立時如泥牛入海,消逝得無影無蹤,正震駭間,陳麗姝的雙手已經宛如水蛇一般,纏上易鋒寒的身體,將他牢牢束縛住。
易鋒寒只覺陳麗姝的雙臂傳來一陣溫暖,使得自己意亂情迷,一股熱氣從丹田升了起來,渾身軟綿綿的,直欲躺倒地上方才舒坦。
就在此時,半空中傳來一聲暴喝:“賤人!你在幹什麼?!”
易鋒寒以為來了救星,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滿面虯髯的勁裝大漢從天而降,神威凜凜,宛若天神。
陳麗姝卻不以為意,冷笑道:“王烈,我們各找各的樂子,你別多管閒事!”
王烈濃眉一挑,瞥了易鋒寒一眼,洪聲吼道:“你平時找野男人我不管!你不要忘記了今日我們所為何來?!不要為了個小白臉,壞了我們的大事!”
陳麗姝嗤道:“老尹親自出馬對付玄鶴,你怕那老牛鼻子跑得了?我已經查探過了,現在尋仙觀中,只有這個小子和一個痴呆道人。我們只是後備,那麼積極做什麼?”
王烈怒道:“你這個白痴!我們雖然與老尹等人有約在先,但是老尹這個人,唯利是圖,所有幫手又都是他的交情。安排我們夫婦來清理空無一人的道觀,明顯是為了支開我們,如果寶物到手,還有我們夫婦的份兒?趕快殺了這兩個人,然後趕去找老尹!”
這兩個人只當易鋒寒已成待宰羔羊,只顧著拌嘴,連正眼都不看易鋒寒一眼。易鋒寒乘機潛運真氣,將自己的內力全部收納到丹田之中,表面看去,就像喪失了反抗能力一般。
就在此時,大智道人趕了過來,看到易鋒寒的樣子,驚呼道:“易施主!”藉著抬頭對著王烈、陳麗姝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把易施主怎麼了?趕快放下他,速速離去!否則我們觀主回來,你們……”
呼的一聲,王烈受不了大智的囉嗦,一記劈空掌打向大智道人。
轟的一聲,大智道人一臉愕然地望著自己胸口破爛不堪的衣衫,吃吃地道:“你……你打我?!”
更加吃驚的卻是王、陳二人。王烈呆了一下之後,獰笑道:“好小子,居然令我看走了眼!”說罷雙手一伸,十指箕張,左右掌心各自盤旋著一團黑漆漆的氣團,抓向大智道人。
大智道人慾待躲避,但是笨拙的身法根本無法逃脫王烈的魔掌,腳剛抬起,便被王烈抓住雙肩。
王烈沒有想到自己這麼輕鬆就抓到大智道人,一愣之後,立即想到這個道人可能是故意的,不由得暴怒吼道:“你敢小瞧我?去死!”雙手發力,便要捏碎大智道人的琵琶骨。
誰知勁力到處,大智道人的琵琶骨宛如精鋼一般,毫無動靜,反倒是王烈的雙手被自己的力量反彈,震得疼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