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隴川計程車兵都抵擋不住的青倭,靠我們怎麼行?”
“打仗總要有盔甲刀箭吧?你能提供武器?還是想讓我們用身體去抵擋青倭的刀槍?”
“你白痴啊!我家男丁都死光了!你要我孤兒寡婦上戰場!”
司空輪見狀大怒,策馬上前,高舉三尖兩刃刀,運足功力,舞出一輪光華,紅白二色真氣四溢,一道道其寒刺骨又或熾熱如火的狂風朝著四周的百姓吹去,激得他們哇哇怪叫,四散奔逃:“混賬!你們這些賤民!居然膽敢侮辱易千戶的公子!想死不成?!”
人群中一個洪亮的聲音問道:“易千戶?易昌千戶嗎?”
司空輪眼中厲芒閃過:“那是自然!難道當今天下還有第二個易千戶嗎?”
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排眾而出,拜倒在易鋒寒面前:“草民嵇千石,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此人似乎有些影響力,隨著他的拜倒,立時有數十人響應。
人心的恐懼就像瘟疫一般容易蔓延,同樣的,信任感也會傳染,尤其是身處絕望之中的人,突然找到一根稻草,而且發現旁邊的人早已抓住的時候。一時間,嵐江城外百姓的呼喊從謾罵懷疑轉為認同,效忠之聲不絕於耳、響徹雲霄。
城樓上,那個高大軍官走向桂光耀:“將軍!怎麼辦?”
桂光耀冷笑道:“易鋒寒要逞英雄,我就成全他吧。哼,聽大哥說,他帶來的軍隊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既然他那麼喜歡湊人數來打仗,就讓他玩玩兒吧。不過我們的糧草,絕對不能浪費在無用的廢物身上。”說罷轉過身去:“我走了,凡靠近嵐江城者,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易鋒寒眼角餘光瞥過桂光耀的背影,心頭暗道:“隴川桂家!你們的氣數盡了!”轉向四周百姓:“現在嵐江之南,是不是一片瓦礫,沒有任何城池可以居住了?”
嵇千石上前道:“是!”
易鋒寒翻身下馬:“嵇兄似乎對隴川很熟悉。”
嵇千石連忙跪倒,滿臉惶恐地道:“草民是隴川土著,略懂地勢。”
易鋒寒右手搭在嵇千石肩膀,真氣透體而入:“我們現在退無可退,如果要落腳,怎麼選址?”掌心傳來一陣雄渾有力的反彈,但是越來越弱,顯然嵇千石在刻意壓制體內真氣的自然反應。
嵇千石道:“恐怕沒有了。現在嵐江以南的城池不是被隴川軍焚燬,就是被青倭攻陷。目前嵐江以南再無阻礙,若非青倭貪鄙兇殘,每次打完仗都要虐殺俘虜、分贓完畢之後再行出動,此刻就該抵達嵐江了。”
易鋒寒悠悠地道:“這樣啊……你有沒有隴川地區的詳細地圖?朝廷繪製的地圖重在城鎮,不適合我們現在的處境。”
嵇千石道:“草民修行的時候,踏遍了隴川各地,繪製地圖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主子需要詳細到什麼程度?”
易鋒寒淡淡地道:“其它的先不管,給我繪製西面的山嶺,沒有城市,就得利用山巒。”說著轉頭對司空輪道:“組織百姓,朝西進發。要求不要太高,有人逃跑也不用管,但是留下來的,不聽號令立斬!”
司空輪毫不猶豫地洪聲領命而去。
望著司空輪的背影,岩土妖不禁忿然作色,大聲道:“司空將軍!少主的決定,你認為是正確的嗎?”
司空輪頭也不回:“我是軍人,只知道服從軍令。”
岩土妖怒道:“做人臣子,難道不應該勸阻主上的亂命嗎?”說著轉向跪倒在易鋒寒面前:“少主!帶著這麼多人,會立時成為青倭的目標!我們沒有武器武裝他們!也沒有糧食供養他們!他們也沒有任何作戰經驗和能力!而且他們只是害怕死亡而追隨少主,毫無忠誠可言!你怎麼能夠僅憑一腔熱血就作出帶領他們的決定?!”
易鋒寒笑道:“武器可以打造、糧食可以獲取,作戰經驗和能力可以培養。至於忠誠麼,我如果可以保護他們,他們自然會對我忠心;如果我不能保護他們,我憑什麼要他們對我忠心?岩土妖,這些是我的同胞,我怎麼可以置之不理?如果我這樣做,死了如何面對我的父親?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性命,我選擇帶領他們,是要帶領他們走出一條生路,而非一起赴死。”
岩土妖道:“可是……”
易鋒寒打斷道:“岩土妖!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忠心!不過軍政之事,非你所長。你要為我好,立即回去告知鬼隱叔叔和宇文叔叔,叫他們統領人馬於我會合,而且要設法打通運輸通道,就算要奪取桂家的城池,也要給我開出一條路來!還有,叫古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