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在太和刀上面,而原屯九吐血之後,神光煥發、精神奕奕,久戰之下的疲勞頹廢一掃而光,獰笑著沖天而起,暴喝道:“殺!”
刀隨聲至,一道匹練般的金紅光華從天而降,將隴絕頂上方四外的退路盡數封死,逼得他無法躲避。
隴絕頂冷笑一聲,刀光驟現,一道半月形的冷冷寒光拔地而起,悍然迎向太和刀。
轟!一聲平地驚雷,遠遠傳去,震得混戰不休的後夷軍隊、青倭軍隊微微一愕,手底下竟然同時停止了廝殺,金鐵交擊的聲音、衝鋒吶喊的聲音、擂鼓助威的聲音,一下子嘎然而止,天地間只剩下一團金銀二色混雜的耀眼精光,射得人睜不開眼睛。
就在眾人失色的當兒,錚!呼!刀作龍吟,易若谷縱身躍起,悠然自如的一刀劈出,沒入金光裡面;一道寒氣逼人的白光從易鋒寒右手拇指指尖飛出,直射金光之中。
轟鳴過後,人影驟分,隴絕頂飛身退後十餘丈,遠遠落在易鋒寒身邊,臉色蒼白、渾身浴血,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從他的左肩一直拉到右下腹,手中寶刀斷為兩截,雙腿微微顫抖,身形搖搖欲墜;反觀原屯九卻要好得多,雖然衣衫破碎、頭髮凌亂、形同乞丐,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渾身上下留下了不下十道的傷痕,但是一眼就知只是皮外傷,落地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後,立即運指如飛,點住傷口附近穴道,止住了血流,如利刃般的目光射向易鋒寒:“好小子,想不到我如此重視,還是低估了你!”
易鋒寒右手反手持刀,大拇指按在刀柄之上,微笑道:“謝謝原屯盟主誇獎。”一面說話,一面灑出一把色澤烏黑、氣味辛辣的粉末,落在隴絕頂傷口之上。
隴絕頂疼得悶哼一聲,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但是那麼深的傷口,本來血流如注、無法抑制,被易鋒寒灑出的藥粉一壓,居然流速大減,鮮血迅速滲透入藥粉之中,凝成血疤,看得原屯九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隨即放下心頭大石,蓋因隴絕頂血流雖止,但是目光渙散、氣息紊亂,別說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恢復戰力的,就是立即回去調養三五年,恐怕也難以恢復巔峰狀態。
易鋒寒從懷中摸出一粒丹藥交給隴絕頂:“隴前輩,馬上服下,這裡交給晚輩吧。”
隴絕頂苦笑點頭,他胸腹間的刀傷雖然駭人,但是真正的重創卻是被原屯九一刀震潰真氣,五臟六腑無不受傷,奇經八脈盡數扭曲,已經不可能再運氣作戰,所以也就無謂再矯情,接過丹藥便遠遠退開,以免妨礙到易鋒寒施展拳腳。
與此同時,原屯九已經惡狠狠地怒吼道:“誇獎你個卵!”說罷雙腳蹬地,朝著易鋒寒飛撲過來。
易若谷哼了一聲,揚手一揮,水雲刀脫手而出,旋轉成一輪圓月,斬向原屯九背心,接著身影一閃,緊緊跟在刀輪之後,雙掌微微縮在胸前,一副隨時擊出的樣子。
原屯九見狀哈哈大笑:“你們上當了!”反手一刀擊在刀輪之上,出離的,兩刀相交,並未發出驚天動地的撞擊聲,輕輕的錚了一聲,原屯九的身影已經急速轉向,來到風魔笠翁頭頂。
風魔笠翁一直蓄勢待發,只是原屯九連番幾個動作動如脫兔、防備周全,使得他無處下手,此時忽然發現原屯九身形驟現在自己面前,心知不免,毫不猶豫的全力出手,也不管自己是否能夠鎖定原屯九的位置,右臂一伸,無數刀光憑空出現,從四面八方朝著原屯九劈斬過去。
原屯九不屑的一笑:“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太和刀刀尖猛然綻放出無數刀花,迎向風魔笠翁的鋼刀。
天空中一陣密集如炒豆般的脆響過去,風魔笠翁的刀光在原屯九的反擊下紛紛破碎、化為烏有,原屯九怪笑一聲,欺入風魔笠翁胸前,也不揮刀,深深吸了口氣,接著吐氣發力:“嘿!”放在別人眼中,原屯九這一拳實在是緩慢無比,吸氣吐氣的工夫,足夠一個身手敏捷的武功高手跑出十丈開外,可是放在風魔笠翁身上,他只覺眼前一花、勁風拂面,胸口便是一陣劇痛,毫無躲避的能力。
骨折筋斷的聲音不絕於耳,風魔笠翁的身體就像一灘爛泥飛了出去。
易若谷這時方才知道上當,不禁又氣又愧,他一向自負冷靜,臨敵觀察入微、料敵先機、攻其必救乃是他的長項,可是適才他看準時機的奮力一刀,竟然被原屯九於千鈞一髮之際,臨空橫挪三尺躲開,若非他變招迅速,差點無功而返,就這樣,也僅僅是劃破了原屯九十幾處表皮,聊勝於無罷了,因此原屯九的厲害,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令他不敢有絲毫鬆懈怠慢,如今眼見原屯九縱身撲擊易鋒寒這個本族最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