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山君身後立時傳來陣陣呵斥,商山君微笑著揮手止住手下的怒喝:“原屯盟主,如果說這些廢話可以安撫你的頹敗心情,我不介意,呵呵!”說著臉色一肅:“你我可謂世仇,尤其這一次,你們引兵作亂,佔領我隴川、屠戮我百姓,進而渡江北上,企圖傾覆我後夷社稷,我後夷自當回報,你既然貪戀我後夷沃土,不妨以此地埋骨如何?”
原屯九仰天大笑:“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我先拿你祭旗!”雙腳一夾,策馬揚刀衝向商山君。
商山君毫不為意地舉起右手,重重揮下:“殺!”
商山君話音剛落,兩匹駿馬已經從他身旁掠過,其中左面騎士經過的時候,一股磅礴浩大的真氣噴湧而來,刺激得商山君胯下戰馬長嘶一聲。
原屯九雖然看出對方並非庸手,但是他心切率軍突進青倭口,哪兒有心情與人酣戰,冷哼聲中,太和寶刀一展動,化作一條游龍將對面二人圈在刀光之中:“全軍衝鋒!楓鳴傘��櫻�仙疾孕鄣詈螅�慷惹噘量冢 幣幻嫠禱埃�幻婊擁墩斷蛄矯�腥恕�
“喝!”左面那個氣宇軒昂、目如閃電的赤衣大漢,單刀一挑,古樸簡潔、毫無花俏的劈中原屯九的太和刀。
錚!刀作龍鳴,那漢子口中鮮血狂噴,手中單刀更是打得粉碎,化作漫天飛屑濺射開來。不過原屯九也未如想象中將其一刀兩斷,而是連人帶馬微微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右面那名魁梧大漢暴喝一聲,開山刀猛然橫掠,掃向原屯九。
原屯九怒道:“豎子也敢欺我?”強壓下心頭翻騰的氣血,太和刀一蕩,正中開山刀刀鋒,兩刀相交的那一刻,原屯九蘊含在刀上的真氣猛然爆發,轟的一聲,洶湧暴戾的氣流當場將那名魁梧大漢連人帶刀割裂成碎末。
原屯九正待追殺已經反身逃走的赤衣大漢,突然心生警兆,不進反退,與商山君等人拉開距離,盯著對面那名揹負長刀、舉止從容的灰衣老者:“隴絕頂?”
灰衣老者也不說話,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上前兩步,迎上赤衣大漢,輕輕一掌拍在他肩上,淡淡地道:“子云,幹得好,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趕快回去休息。”
赤衣大漢受了那一掌,滿面潮紅立時化為烏有,恢復了常色,嘶啞著聲音說道:“多謝師父。”說罷策馬退入後夷大軍之中。
原屯九露出恍然之色:“原來是赤羅剎魏子云,怪不得如此了得。嘿嘿,想不到久已掛刀的渭州刀神竟然會為我破例出手,呵呵,幸甚啊幸甚!”
隴絕頂一臉恬靜地道:“原屯盟主天縱之才,武功之高,老夫自愧不如。若非你窮兵黷武、殘害蒼生,老夫實在不想與你過招。”
原屯九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你們後夷士道已經衰敗到了這個地步嗎?連你們的第一高手都當著敵人下軟蛋?”
隴絕頂毫不在意地道:“強就是強,弱就是弱。不知輕重進退,難道就是剛強?這渭州藏龍臥虎,老夫不如者,不下五人,原屯盟主以我為後夷第一高手,未免井蛙窺天了。”
原屯九偷偷瞥了一眼戰局,此時青倭大軍已經展開了衝鋒,早有準備的後夷官軍立即還以顏色,弓弦一響,便是三排飛蝗一般飛出的急箭,任是青倭盾牌層疊,也無法做到滴水不漏,一道道箭矢流光過處,哀鳴慘叫此起彼伏,不過青倭如今背水一戰,除了硬闖青倭口再無第二條路可走,只能踏著戰友的屍體、前赴後繼地向前衝鋒,後夷官軍的箭雨再是密集,也無法攔住他們前進的步伐,就這片刻工夫,青倭大軍就已減員超過三成,但是青倭前鋒軍隊與後夷戰壕之間的距離,也拉進到了五十步之內,後夷的弓箭手們已經壓制不住宛如潮水般湧來的青倭,心頭大定,心境立時恢復了常態,昂首面對隴絕頂,滿臉睥睨之色:“廢話少說!既然來了,我們二人就痛痛快快的戰一場吧!”
商山君身旁一名紫衣虯髯、雙手持刀的大漢大聲喝道:“青倭小丑,也配隴前輩出手?滾過來讓我會會你!”說罷雙手高舉過頂,氣勢洶洶的大步走向原屯九,每踏出一步,原屯九心頭便如重錘敲打一下。
與此同時,商山君身後又再走出三人,當先一人是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垂暮老者,左手手持刀鞘,右手緊握刀柄,神色凝重的緩緩走向原屯九;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相貌怪異、頭大身小、看不出年紀的怪人,空著雙手,笑嘻嘻的信步而來;走在最後的是一人一獸,人是一個斗笠掩面的青衣刀客,獸卻是一隻長約三丈、渾身烏鱗的火眼蜥蜴。
………【第一百章 四大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