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躍、衝了進去,溫翅虎瞥了尤寒煙一眼,見她站在易天行身後,一副唯其馬首是瞻的模樣,暗自吐了口氣,輕輕一跺腳,追了過去。易天行唯恐他們有失,只得放下擔心,招呼一聲,帶著鄔氏姐妹、尤寒煙緊隨其後。
不消片刻,易天行等四人已經穿過石階,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只見其中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器物,四面牆壁色澤粉紅,上面繪滿了春宮圖,五道門戶穿插其間,洪光祖屹立中央,神色凝重,蟾頭和尚、溫翅虎分立在其兩側。
易天行環顧四周,沉聲問道:“哪道門?”
洪光祖嘆氣道:“不知道,我上次來沒有門戶,只有一個大廳。”
一臉烏雲籠罩的鄔龍姑忽然暴怒道:“你跟那個淫婦來這裡做什麼?”
洪光祖紫面漲得發烏,喃喃道:“我……我……”
鄔龍姑杏目圓睜,狠狠地咬著嘴唇,血絲緩緩滲出:“你對得起我!”說著說著,語音已帶哽咽。
洪光祖吞吞吐吐地道:“我也沒有辦法,當時雖然教主尚在,但蛛夫人已經羽翼豐滿,我若不是虛與委蛇,根本沒有活路。”
鄔龍姑怒道:“那你不及時告訴教主!叛徒!”
洪光祖略一猶豫,鼓起勇氣抗聲道:“教主寵信蛛夫人,已非一日,當年魯、鄭二位長老不是密告過,結果如何?”
鄔龍姑還待再說,易天行已經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殺了蛛夫人再吵!”說著從左到右逐一指著那五道門:“洪光祖、鄔龍姑、溫翅虎、蟾頭和尚、尤寒煙,探路!”
洪光祖急於擺脫鄔龍姑的質問,聞言立即神情一肅,大喝一聲,雙掌一推,已然將最左邊的一扇門戶擊得粉碎,露出兩個身材瘦小的青衣老者,面容頗有幾分相似,雙雙坐在一張床上,閉目盤膝。
洪光祖身形展動、雙掌一分,分別拍向二老者面門,二老者眼也不睜,各出一手,正中洪光祖掌心。啪啪兩聲,洪光祖踉蹌而退,二老者卻僅僅身體搖晃了一下,其中左邊老者沙啞著聲音道:“小夥子功力不錯。”
洪光祖強壓下胸口翻騰的血氣,駭然道:“天魁掌!你們是天魁二星!”
左面老者傲然一笑,睜開眼睛:“不錯,老夫武天星,二弟武魁星。”
易天行冷冷地望了天魁二星一眼,淡淡地道:“看來蛛夫人招攬了不少好手,不知道另外四道門後面是誰呢?”
蟾頭和尚嘿的一聲,持棍一捅,正中右起第二道門,木屑飛舞中,現出一個神情倨傲的白衣青年,坐在床邊,右手中指搭在平臥床上的百足公子脈門,左手摟著蛛夫人的纖腰,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對於氣勢洶洶的蟾頭和尚瞧也不瞧一眼。
蟾頭和尚見狀大怒,正欲撲上,易天行已經上前一步,拉住蟾頭和尚:“明心斷脈。你是南毒宗的人?”
那青年這才臉色稍和,抬頭望向易天行:“你是……”
易天行拱手道:“在下易天行。”
那青年一下子又在恢復原本的傲色:“哦,我聽說過你,嘿嘿,原來是從申老頭那兒聽說的,我還以為是我同門呢?我是毒公子蕭盈。”
易天行心頭一凜:“***,居然是他。”面上微微一笑:“久仰久仰!那麼其餘幾位朋友也該出來了吧?”說罷雙目精光驟然暴射,雙臂一振,渾身衣衫宛如充了氣的皮球一般,鼓脹起來,一股巨大的潛力向前湧了過去,登時將剩下的三道門戶推開。
左起第二、第三及最右邊的門中,分別現出一個相貌猥瑣的乾癟老頭、一個紫衣佩劍的青年和一個手持厚背大刀的赤身壯漢。
那個乾癟老頭一手持一青玉壺,一手端著一個青玉杯,眯著眼睛自斟自飲,瞥了易天行一眼,便自繼續喝酒,不再理會。那個紫衣青年與持刀壯漢卻各自呼喝一聲,雙雙撲向易天行。
易天行一眼便看出這兩個人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在對方之中已是最弱的兩個,不願與之糾纏,後退一步,輕聲道:“攔下。”
蟾頭和尚大喝一聲,擋在易天行身前,手中精鋼長棍一擺,已經迎上赤身壯漢的大刀,兩個人各恃勇力,互不相讓,一味以硬碰硬,登時激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紫衣青年則被溫翅虎攔下,一個劍如游龍,一個掌似靈蜈,都是走的靈變快捷的路子,雖然身形互相穿梭、遊走交錯,卻連沾都沒有沾到對方一點。
易天行徐徐走上前去,一面走,一面道:“洪光祖、鄔龍姑,天魁二星交給你們了。尤寒煙,招呼一下老人家,小心他的醉指和烈酒寒刀。”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