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說話的當兒,白善三人一一歸來,許三娃熟練地將一隻獐子剝皮放血,就著白善生好的篝火烤了起來;公輸瑛則把採摘的野果放在地上,將挖取的黃精、山藥用稀泥一包,塞到火堆之中。不一會兒,便聞到肉香四溢。
餓了一個上午的易天行等人十指並用,首先將獐子分裂食之,只有勝宏轉過身去,獨自吃著野果。
易天行望著滿地的獐骨,微微一笑:“好久沒有這樣搶東西吃了。”一面說,一面運掌一揮,強勁的掌風立時將篝火壓滅。
許三娃也不回話,手一伸,當先抓起一個山藥,用勁一捏,外面烤乾的泥塊頓時粉碎,用手指剝去外皮,塞進口中,燙得不住張嘴。
公輸瑛瞪了他一眼,轉向易天行嘟著嘴巴道:“只有你們男人才會搶東西吃,我才不會。”
許三娃一面開始他的第三塊山藥,一面含糊不清地道:“瑛兒不知羞,剛才的獐子你抓得也快。”
公輸瑛怒道:“我動作慢點,連骨頭渣滓都被你們吃光了!”
易天行和勝宏聞言,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公輸瑛滿臉通紅,朝著易天行嗔道:“你也欺負瑛兒!”說著眼眶一紅,其中霧濛濛一片。
易天行連忙安慰:“誰敢欺負瑛兒?我立馬宰了他!”說著忽然出手,將公輸瑛摟在懷中,同時右手一揮,地上的獐骨紛紛彈飛起來,射向林中,激起一片慘叫。
勝宏隨即反應,幾乎想都沒有想,便已站在許三娃、白善面前,銅棍舞成一片黃色屏障,擋住漫天射至的飛箭。
樹林中想起吶喊金鐵之聲,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手持鑌鐵狼牙棒的中年總兵當先衝了過來,咆哮著揮棒砸向易天行。緊隨其後的是四名副將,人還未至,其中一名副將已經揚出一蓬暗藍色毒釘,將易天行等人盡數籠罩在內。
許三娃血旗舒展,將毒釘捲住一抖,將其反射回去。易天行身子一傾,順手一帶,將公輸瑛扔向後方,同時雙掌一合,啪的一聲,夾住那個總兵的狼牙棒柄:“鄺烈。”
那總兵露出既詫異又欣賞的神情:“好臂力!你是誰?怎麼認識本總兵的?”一面說話,一面用力一壓,易天行手臂上的壓力頓時劇增。
易天行瞥了一眼站成一團的勝宏等人,以及緩緩圍攏過來的官兵,雙手紋絲不動:“在下易天行。五丁城總兵鄺烈的大名,豈敢不知?”
鄺烈大為吃驚:“你是易天行?”接著大聲喝道:“大膽欽犯!還不束手就擒?!本總兵念你年幼無知,又有一身好武功,只要你肯改過自新,本總兵一定會稟告石柱國,請他替你求情!異日若能戴罪立功,還有錦繡前途!”
易天行聞言哈哈大笑,雙手一推,將鄺烈震推三步。
鄺烈一面壓抑胸口的血氣,一面怒道:“笑什麼?你不相信本總兵?!”
易天行面色一沉,冷笑道:“我與元成邑勢不兩立,絕無投降可能。而且就算石磐肯替我求情,元家父子也不會放過我,你心腸不錯,就是太天真了點。”
鄺烈吼道:“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本總兵!殺!一個不留!”隨著他的命令,此次隨行計程車兵紛紛持械湧上,刀槍並舉,殺向易天行等人。
勝宏見敵勢兇猛、人數眾多,心頭暗呼不妙,大喝道:“跟上!”手中銅棍化作無邊棍影,朝著南方的官兵劈頭蓋腦地一陣亂大,頓時衝開一條血路。
易天行雙手一攏,周圍的樹木之中,立時飛出縷縷青氣,接著手出如電,將青氣牽引成一張煙網,攔在官兵與勝宏等人之間:“你們三個,趕快跟大師突圍!”
許三娃持旗挑翻一名官兵,朝著易天行跑去,嘶聲嚷道:“我跟大哥一起!”
白善與公輸瑛本來已經朝著勝宏會合,聞言雙雙返回:“我也是!”
易天行見狀大怒:“混賬小子!快滾!我自然有辦法脫身!不要連累我!走!”說話分神之際,那個適才發射毒釘的副將成萬貴抽冷子一枚鐵蒺藜打出,等到易天行察覺,已然飛到身前三尺。易天行連忙來個鐵板橋,翻身一仰,已經慢了一著,被鐵蒺藜掛了一道血口。
成萬貴見狀大聲呼喊:“易天行中毒了!兄弟們殺啊!”此言一出,除了少數負責攔截勝宏等人的官兵,其餘諸兵都朝著易天行撲殺過去。
勝宏壓力一減,立即洪聲喝道:“閃開!”身上金光隱現,銅棍車輪般翻轉,將周圍四、五名官兵掃飛,健步上前,拉住許三娃:“走!”說罷拖著許三娃就向南疾奔。白善與公輸瑛略一猶豫,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