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孩也可以帶來。”說罷將手一抬,一股氣流洶湧,托起易天行懷中抱著的嬰兒,凌空徐徐飛起,輕輕落入玄媼手中。
易天行看了那兩個女嬰一眼,躬身道:“多謝前輩指教,晚輩現行告辭。”說罷轉身欲行,忽覺耳後風生、仿若遭人偷襲一般。易天行幾乎不假思索地反手拔劍,就在手掌握住白玉劍柄的瞬間,眼前忽然幻現一道懾人心神的黑色電光,同時一股巨大壓力如同千斤重錘一般猛然擊在易天行胸口,令他幾欲窒息、渾身虛脫般無力,怎麼也無法拔出劍來,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不住喘著粗氣。
此時易天行耳中傳來玄媼的嘆息:“果然不出老身所料,唉!”
………【第七十八章 利劍深藏 強敵暗至】………
沉香山東面的一塊空地上,正午的陽光直愣愣地照射在一柄豎立地面的寶劍之上,發出晶瑩亮白的光芒,一個衣衫襤褸、目光清澈、鬚髮凌亂以致分不出年齡的男子靜靜坐在對面、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它,穩如磐石、一動不動。男子身後不遠,分別站著兩個年約十歲的小男孩,左面的男孩一臉敦厚、身體結實健壯,右手握著一支高達丈餘、碗口粗細、上繡龍紋的紅色大旗,靜如處子、屹立如山,沉穩堅毅的氣質令得手中旗幟與其身材的高矮反差變得模糊不清,仿若順理成章一樣;右面的男孩生得清秀白淨,與一般求學若渴的小孩子別無二樣,手捧一冊書簡看得甚是入神。
山風徐徐,樹林中枝葉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忽然風聲驟變,隨著一陣刺耳的尖嘯,一片暗青色的光雨鋪天蓋地地朝著那個靜坐男子籠罩而下。
持旗男孩反應最為迅速,幾乎不假思索地將旗幟一展,舞出一片血紅光芒,向暗青色光雨捲了過去,一兜一抖,將暗青光雨撒了回去,落入樹林之中,頓時激起一片慘叫之聲。
樹林中隨即響起震天響的怒吼之聲,三道黑色人影跳躍而出,分成三路、疾撲靜坐男子和那兩個男孩。
持旗男孩當先反擊,隨著一聲大喝,身體箭射而出,迎著來敵,一抖手中大旗,舞出一朵旗花,刺了過去,使的赫然是神州嵐北大槍的招式。來者陰森森地冷笑一聲,身體臨空一滯,現出一個面泛青氣、雙手空無一物的中年瘦子,雙手向外一推,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流朝著持旗男孩席捲而去,透骨入髓的寒流使得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旗幟前刺的速度為之一緩。中年瘦子發出狼嚎般的怪笑,右臂一探,便往持旗男孩天靈抓落。
此時另外兩人亦已撲到目標面前,撲向讀書男孩的乃是一個持刀壯漢,人還未到,刀風霍霍,已經撲面而至;撲向靜坐男子的卻是一個年約三十、青衣鼠須、眼睛眯成一條細線的矮胖子,脖子上掛著一個色澤青潤、非金非石的奇形哨子,甚是顯眼,揮拳直擊靜坐男子後腦。
驟逢鉅變,讀書男孩對此仿若未聞一般,仍然捧書注視、毫不動容,等到刀光下落,方才忽然動作,只見他身形一展,已然暴退三丈,順手將手中竹簡一推,嗤的一聲,竹簡四分五裂,化作數十道黃光,分別朝著中年瘦子和持刀壯漢射去。
中年瘦子呵呵一笑,左手一拂,便將射向自己的竹簡掃落,剛欲張口譏嘲,忽然見到眼前精芒閃爍、跌落的竹簡下方射出幾支藍熒熒的飛針,心中立覺不妙,奈何此時雙手去勢已老、無法收回護體,驚駭之下,只得大喝一聲,拼著元氣受損,硬生生將渾身真氣從四肢百骸逼了出去,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個真氣護罩,飛針射到上面,立即失去前進的勢頭,頹然落地,不過他亦無力繼續攻擊持旗男孩,只能當空落下。中年瘦子落在地上,只覺喉頭一甜、眼前一黑,知道自己強放真氣、元氣損耗已是不小,心中生出退意,身形一縱,便往林中退去。持旗男孩見狀,渾然不念此人適才顯示的高深內力,立即挺旗追擊,比他本人身高還長了一倍不止的旗幟,在其手下居然絲毫不顯累贅、靈活無比。持旗男孩一面怒吼連連、聲如雷鳴,一面揮旗掃刺、狀若瘋狂,中年瘦子原本武功遠在持旗男孩之上,奈何元氣大傷之下、無法施用全力,幾番抽身,均被持旗男孩攔下,眼見持旗男孩壯烈彪悍、越戰越勇,心中竟然不禁暗生怯意,此消彼長,雙方登時陷入苦戰僵局。
持刀壯漢本領稍弱,加上驟出不備,剛將疾速射至的竹簡劈落,便被隱藏在竹簡下方的毒針刺中,悶哼一聲,翻身便倒。
此時矮胖子拳頭已然逼近靜坐男子後腦三尺,靜坐男子驟然冷笑一聲,隨手一拍身邊的地面,頓時塵煙四起,一蓬黃土飛騰起來,化作一道屏障,護住男子的身體。矮胖子的右拳擊在土障之上,發出悶雷般的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