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有的美玉奇珍,沒有任何規律的扔在地上,堆砌成山,彷彿被主人遺棄的垃圾。
“你醒了?”懶洋洋的嬌柔聲音忽然在易天行耳邊響起。未待易天行反應過來,身後已經一陣暖玉溫香。
易天行感到對方滑嫩溫暖的肌膚緊緊貼著自己,心中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奇怪感覺,接著體內氣血驟然加速,臉上猛的一陣火熱。易天行心頭一凜,大喝一聲,雙臂向後一振,真氣爆發,湧向貼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
“哎喲!”隨著一聲嬌呼,易天行頭頂風生,適才弄暈他的少婦輕輕躍落到他的面前,身上的衣著已然變化,換作一個鮮紅的肚兜,外面籠罩著一片粉紅薄紗,雪白的四肢在其中若隱若現,撩人春情,易天行看在眼裡,心神不禁微微一蕩,大生警惕,連忙調息澄慮、收斂心神。
那個半裸少婦一手捂著酥胸,臉上帶著明顯裝出來的驚恐,眼波流轉,佯嗔道:“你這人!嚇到奴家了!”
易天行眉頭一皺,大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半裸少婦見易天行雖然初見自己時眼光有些迷亂,隨即收精斂神、一如平常,而且目光並不可以迴避注視到自己的身體上來,知道他沒有刻意壓制,便抵禦了自己的誘惑,心中大感不甘,暗自罵道:“呸!原來是沒有開過葷的小毛頭!豈有此理!”一個媚眼拋了過去:“不要那麼兇嘛。”說著身體一傾,已經撲入易天行懷中。
易天行待要推開她,卻發現那少婦看似隨意地一撲,卻將自己所有出手的方位封死,自己空有手腳,卻完全找不到任何出手的機會,懷中溫軟的感覺,夾著陣陣若有若無的幽香,令人心神盪漾。易天行正處血氣方剛的年紀,雖然修煉功深,遇到這樣的情境,也不禁意亂情迷起來,只得強自按奈著心頭的躁動,顫聲道:“你幹什麼?”
少婦夢囈般的聲音飄忽而至:“教你怎麼做個男人。”
易天行感到少婦的聲音越來越遠,一句話說到最後,直若來自天外,心中一迷糊,頓時綺念叢生,生出男女交歡的幻覺,開始恍若目睹春宮圖戲,到了後來,彷彿自己身臨其境一般,只是其中男女樣貌,始終不甚清晰。
易天行身陷幻境,遍歷諸般迷幻,其間偶爾清醒,不過剎那光陰,也不知道多久之後,易天行幻象中的女人越來越清晰,漸漸可以辨別容貌起來。易天行神智雖然不清,亦自然而然生出一窺真容的期盼,望著對面的人影,凝神靜看,過不多時,一張不常出現在心頭、一出現便令自己情難自禁的面容慢慢顯露在面前。易天行見狀,心頭頓時大震,如雷亟身,心神震盪之間,胸口忽然升起一股清涼的氣流,隨即擴散開來,瀰漫全身,神智立時恢復,逆運真氣,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化作一片血霧罩向對面。
隨著一聲驚呼,幻象消失得無影無蹤,半裸少婦飄然落在易天行身外三丈之處,玉指輕拂,拭去變成飛灰的薄紗,渾身散發的妖姿媚態不復存在,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易天行,愣了一愣才淡淡地道:“差點被你傷到本宮身體,你也算有本事了。不過本宮不明白你既然已經中了慾海情天之術,為什麼還能擺脫?”
易天行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老子喜歡的人,怎麼可能像你這麼下賤!老子既然發覺了身處幻境,怎麼可能還流連其中?!”
半裸少婦吃吃笑了起來:“果然還是不懂事的孩子,你難道不知道沉迷愉悅的幻境,比起生活在痛苦的人世,遠要幸福得多!”
易天行冷冷一笑:“生命這玩意兒,要維持它不算困難;結束它,也很容易。不敢或者不願面對自己人生的人,自殺是個不錯的方法,就不要死皮賴臉地活在世上浪費糧食了,好歹也替想活著的人省口口糧。逃避著人世的艱辛過日子,不是我選擇的人生。”
半裸少婦笑容不改:“真是羨慕你啊!單純也有單純的好處,起碼抵禦魔劫要輕鬆一些。”
易天行忽然坐到珠寶山上,也不理會半裸少婦,徑自摸出一粒丹藥服下,調息片刻,對著在對面沒有任何動作的半裸少婦冷笑道:“你既不讓老子走、又不下手殺老子,一味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誘惑老子,是什麼居心?”
半裸少婦笑道:“財富你不動心,權力你不稀罕,報仇你不願意藉助外力,面對心愛的女人你也如此理智,你這樣活著,還有做人的樂趣嗎?”
易天行哈哈大笑道:“金錢的誘惑,對於修道者而言,最無意義,而且老子家境不錯,從小到大沒有吃過缺錢的苦處,對此更沒有感覺,有個狗屁動心的理由!還有看看你的品味,把珠寶堆成山,跟堆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