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阻。
誰知贏強軍自恃兵強馬壯,對於手下搶掠、濫殺、**等惡行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把chūn、易二人數落了一頓,說他們婦人之仁,所以導致鑾京朝廷官員恃寵生驕、恣意橫行,民間百姓不服王法、觸逆官府。
一場架吵到半夜,最終不歡而散。
chūn家軍隊不過兩萬,易鋒寒的麾下如今更是剩下不足三千,贏強軍渾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略作姿態送客之後,也不送到門口,便告了一聲勞累,徑自回屋歇息去了。
chūn善施出得門來,氣得渾身直哆嗦,對易鋒寒說道:“我早知贏強軍霸道,但是想不到他竟然蠻橫如斯!”
易鋒寒淡淡地道:“他也不是真的就蠻橫到不可理喻。只不過如今岳父聲望正隆,又有大批朝臣效忠,他要想稱帝,憑藉他如今在鑾京的兵馬,我們兩人都已無力相抗,下一步,他要爭取的就是朝臣的支援,所以你的面子,他是肯定不能賣的,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一方面是要剪除你的羽翼、讓你在朝中孤立無援,另一方面是要立威、震懾滿朝文武,屆時他振臂一呼,朝中驚弓之鳥敢不雲集響應?”說著長嘆一聲:“唉!贏強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武力之上,最看重的就是穩定軍心、振奮士氣,別說僅僅是禍害百姓,就算是抄了我們二人的家,他也會力挺手下的賊兵的,我們這一次來,倒是思慮不周、自取其辱了。”
chūn善施跺腳道:“他若是真能勤政愛民,這天下讓與他也無妨,可是一味窮兵黷武、視人命如草芥,如何配坐帝位?嘿,他真以為我怕了他的十萬兵馬不成?一群倉促徵集的烏合之眾,我弘法郡jīng兵難道會怕他?!”說著目光轉向易鋒寒,密語傳音道:“賢婿,你雖然兵馬多已撤走,但是機關獸應當還留在鑾京吧?”
易鋒寒皺了皺眉,以細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說道:“在是在,不過……”
chūn善施打斷道:“不過什麼?難道你忍心看著鑾京生靈塗炭?”
易鋒寒眼中厲芒一閃:“此事從長計議,我先聯絡一下東東兒,再作計較。岳父暫時別調動軍隊,以免打草驚蛇。”
chūn善施點頭道:“那是自然。既然如此,我就閉門不出、敬候佳音了?”
易鋒寒微微一點頭,便與chūn善施分道揚鑣,回到家中。
天sè已近拂曉,庭院中的花草上面掛起了一粒粒晶瑩的露珠,清晨的溼氣夾著新鮮草木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廊亭。
易鋒寒像往常一樣,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書房。正要推門而入,心中沒來由的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耳邊彷彿響起她的叮嚀:“好好替我照顧我姐姐,……要珍惜眼前人,別像我這樣,錯過了真正對自己好的人。”
長長吁了口氣,易鋒寒收回按在房門上的手掌,轉身走向臥室,還未來到臥室,便見翠蘭怯生生的站在自己臥室門口。
“翠蘭?”
翠蘭嚇了一跳,略微有些惶急的轉過身,見是易鋒寒,立即轉為欣喜:“公子。”
易鋒寒笑道:“大清早的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翠蘭施禮道:“奴婢正要給公子和夫人準備洗面呢。”
不說還好,一說到洗臉,易鋒寒頓時感覺眼角有些乾澀,點了點頭:“去吧。”
翠蘭連忙應聲離去。
易鋒寒望著翠蘭的背影,若有所思:“我似乎答應過給她找個好婆家,嘿,這些rì子忙得不亦樂乎,加上不想回到臥室,與她的見面機會也少了,倒是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唔,回頭叫宇文叔叔張羅一下,別把這丫頭的終生大事給耽擱了。”
思索之間,易鋒寒已經來到臥室門口,目光一瞥,便見屋內燈火通明,心頭一愣:“夫人起得這麼早?怪不得翠蘭這麼早就在準備洗面用品。”推開房門,卻見chūn娟撐著腮幫子,雙眼緊閉,靠在桌上睡的正香。
聽得聲響,chūn娟猛的驚醒過來,鳳目圓睜,一手抓住燭臺,揚手擲向門口,同時喝道:“誰?!”
易鋒寒見狀心頭一陣酸楚,呆愣愣的站在門口,渾然忘卻了躲避。
迸的一聲,燭臺砸在易鋒寒額頭,頓時淤青腫脹出一個疙瘩,燭油灑落在易鋒寒臉上,把他弄了個大花臉,總算易鋒寒的護體真氣一遇外力立即自行運轉,燭油落在肌膚上面,瞬間凝固,就連燭火都被奇寒熄滅,並未燙傷面板。
chūn娟目瞪口呆的望著反手抄住燭臺、滿臉古怪神情的易鋒寒,脫口而出:“你怎麼不躲?”隨即俯身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