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傳來的穿心疼痛,厲嘯道:“拿命來!”身體箭一般『shè』了出去,捏緊拳頭,一拳轟出,一團煙霧化作一顆流星,飛向易鋒寒。
易鋒寒身在半空,只覺周身骨骼痠痛、經脈yù裂,正在調息導引,忽然心生警兆,右手飄然一刀,劈在飛速砸來的血紅煙霧之上。
轟的一聲,兩股真氣相觸,爆發出劇烈的衝擊力,易鋒寒傷上加傷,頓時再吐出一口鮮血,不過藉著這一股巨力,他身形飛掠而去,拉開了與關山河的距離,脫出了他的攻擊範圍。
關山河得此良機,自然不肯輕易放棄,毫不猶豫地飛身追擊過來,身化游龍,一掌擊向易鋒寒背心。
就在此時,空氣中響起一聲尖銳的呼嘯,一股凌厲殺氣朝著關山河涌將上來。
關山河聽出風聲有異,不敢大意,連忙中途變招,回手護住身體,但還是慢了半拍,被一支冷箭『shè』中左臂,透體而穿,巨大的勁力更是推得關山河倒飛三丈,方才跌落在地。
不等關山河起身,嗖嗖兩箭接踵而至,氣得關山河怒吼連連,掌影如山、掌氣四溢,企圖將冷箭擊落在地,誰知這兩支冷箭別有功效,受到阻滯後猛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兩團烈焰夾著喧天熱làng,將猝不及防的關山河籠罩在內。
關山河怪叫一聲,一拍天靈,周身『máo』孔中無數血紅煙氣噴『shè』出來,將自己身體護住,然後就地一個懶驢打滾,方才有驚無險的脫離烈火圈子。
關山河剛剛站起身子,便聽得蹄聲如雷,遠方一隊驍騎已經如飛而至。當頭一人虎背熊腰,神威凜凜的朝著自己一箭『shè』來。
關山河連線三箭,已經看出這些飛箭並非凡品,多半是荊州所產魔法箭,只是剛才三箭分別屬於兩種魔法箭,這一支不知道蘊含了什麼魔法,任是他藝高人膽大,敵情不明,也不敢貿然硬接,只能滿是遺憾和不甘的瞥了易鋒寒,翻身避過飛箭,誰知這一支飛箭一擊不中,卻不掉落在地,凌空一個轉折,便又朝著關山河『shè』來。
關山河看見敵軍越來越近,當頭那名魁梧少年又再彎弓搭箭,不禁把心神灌注在他身上,哪裡想到『shè』空的飛箭還能拐彎?等到耳後風生,已經閃躲不及,只得怒吼一聲,聚氣於臂,反手擋住自己後腦,擋住那致命一擊。
可是他這麼倉促抵禦後方的攻擊,難免心神一分,剛剛感覺手臂一陣劇痛,魁梧少年的第五箭就已經來到眼前,心中鬱悶得直yù吐血,大喝一聲,右掌猛力一推,一蓬血霧離掌而出,攔住飛箭。
誰知血霧與飛箭甫一接觸,那飛箭便化為碎屑,一道耀眼生輝、不可『bī』視的強光迎面『shè』來,關山河眼前頓時一片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
“閃光術!”關山河發出震天價的怒吼,心中進退維谷。本來他自恃武功強橫,對方魔法箭雖然厲害,可是魔法箭出產稀少、昂貴無比,而且嚴禁出售外國,易鋒寒就算有mén路走sī,也絕對無法大量運用,只要自己捱過這幾支魔法箭,要在萬軍之中追殺易鋒寒也非難事,可是現在一時大意,被閃光術閃了眼睛,沒有半柱香時間休想視物,易鋒寒大軍已經到來,自己此時不走,恐怕會yīn溝裡翻船。
關山河本就是自sīyīn險之徒,慫恿商山君刺殺異己也不過是為了執行教中任務,蓄意挑起戰『luàn』,渭州是誰當皇帝都無所謂,隨手殺掉易鋒寒還可以,冒生命危險則絕對不幹!想到這裡,他猛地身化血霧,轉身就跑。
易鋒寒趁著關山河抵禦魔法箭的機會,已經緩過氣來,真氣九轉,功力恢復了七成,見到關山河逃跑,長嘯一聲:“給我留下!”身體宛如一鶴沖天,雙手持刀高舉過頭,在空中不住舞動,刀氣洶湧,在他頭頂凝結出一朵巨大的六瓣雪huā,接著奮力一斬,雪huā滾動,仿若一個足以碾碎一切障礙的車輪,快如電光,朝著關山河化作的血霧砸去。
只聽遠遠傳來一聲轟鳴,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冰屑飛濺、紅霧消散,地上留下一灘鮮血,卻沒有了關山河的蹤跡。
易水援軍當頭一人正是古心虹,他自慮此番出征,易鋒寒手下兵馬雖壯,但是缺乏頂尖高手,後夷皇室多年積累,高手如雲,國滅在即如果自知無幸、一味殺人洩憤,被商山君視為眼中釘的易鋒寒危險甚大,所以出征前便把家中剩餘的魔法箭拿了一半,以防萬一,想不到真的派上了用場。此時見到易鋒寒還待追擊那個渾身透著詭異的高手,心中惟恐有失,連忙開口勸道:“千戶!窮寇莫追!”
易鋒寒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