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反手凌空一引,白玉劍從地上飛彈起來,落入他的手中。地魈雖然吃痛後退,但是皮堅肉厚,並未受到重創,眨眼之間又再撲擊而上。易天行望著前方疾愈雷霆的灰色魈影,面露冷笑,不但沒有揮劍反擊,反而還劍入鞘,身體騰空而起。
地魈一擊不中,立即掉轉身形,尾隨易天行沖天而起,十道灰光分別從四面八方撲向易天行停留半空的身形。易天行劍眉一挑,大喝道:“倒下!”
十道灰色光影立即齊聲慘叫,有如隕星一般直墜落地,發出沉悶的巨響,激盪得一片塵土飛揚。易天行微笑著飄然落下,站在滿臉痛楚、在地上翻滾不休的地魈面前,輕聲道:“止。”
地魈腹內的劇痛頓時停止,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十雙綠眼瞪著易天行,卻又不敢上前。易天行冷眼瞥了一旁倒在地上、身體仍在微微抽搐的三隻地魈,徑自走了過去,撥開它們的雙臂,卻見一片血肉模糊,滿臉都是爪痕,雙眼已被自己挖瞎,除了區域性肌肉猶自收縮不已,渾身已經不能動彈。易天行見狀,知道不能解救,冷哼聲中,連踢三腿,將它們挑至空中,然後拔劍飛斬,順手歸鞘,整個動作有如行雲流水、毫無半點阻滯之態。
圍在易天行周圍的地魈,剛剛經歷劇烈腹痛,正在恐懼之中,現在又眼見自己的同類被白玉劍輕易的一斬為二,分成六段殘體落下,登時怪叫連聲,後退不迭。
易天行冷笑著一指其中一隻地魈,那隻地魈立即慘叫倒地,不住翻滾。其餘地魈見狀,嚇得不敢動彈,口中低聲發出嗚嗚哀鳴,滿臉兇相盡去,露出乞饒的目光。易天行再次指了地上的地魈一下,那隻地魈疼痛又再停止,吃足了苦頭的它就地一滾,翻身起來,立即站到同伴身邊,戰戰兢兢的不敢妄動。
易天行見這群地魈已經屈服,掛念城北的戰事,立即抬腳走向北方。那群地魈也不知道易天行的意思為何,只得憑著本能乖乖的跟在他後面,以免遭受劇痛折磨。
※※※
易天行來到城北沃族軍營,卻見姬電、穆淵長身肅立,正在指揮手下收拾殘局。沃族首領除了有二十餘人躺在血泊之中,其餘諸人已經全部受縛,聚集在一起,由疾電軍團士兵看守。沃族族主的親信士兵不是被擊殺當場,便是已經投降。
易天行正欲向姬、穆二人打招呼,疾電軍團計程車兵已經發現地魈的存在,紛紛手持兵器、嚴陣以待。沃族首領亦發現此狀,紛紛大笑著叫嚷起來。
易天行眼中精光暴射,大喝一聲,將眾人的喧囂壓下,拔劍指天,轉身對著地魈,厲聲長嘯,緊隨在他身後的地魈見狀,雙腿一軟,跪拜在地,口中嗚嗚不已。
沃族首領頓時鴉雀無聲,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易天行,及見姬電、穆淵率部向易天行施禮,方才轟然大叫起來。
易天行以疑惑的目光掃向穆淵。穆淵自然會意,大笑道:“他們願意投降了。想不到我們疾電軍團的精兵悍將,還比不上易賢侄收服的幾隻畜牲來得駭人。”
易天行微微一笑:“他們倚仗地魈多年,現在發現自己唯一的依靠都沒有了,心理自然會崩潰。”
穆淵哦了一聲:“居然是地魈?聽說此物皮堅勝鐵、刀槍不入,賢侄怎麼收服它們的?”
易天行笑道:“皮堅勝鐵又不是肝腸勝鐵。我在它們身上下了鐵線蠱,只要一催動,便可以令它們腹如刀攪、痛不欲生。加上我用白玉劍將它們的同伴劈成兩段,它們就算智力再低,判斷危險、保命存身的天性總是有的。”說著轉向姬電:“姬團長,沃族派了大約五十人突圍,我懷疑城外另有沃族軍隊。”
穆淵插嘴道:“賢侄不用擔心,那些沃族人被我們或擒或殺,無一漏網。他們冀望的救兵乃是在金水城外二十里處的冬眠山進行特殊訓練的沃族族人,號稱冬眠熊賁,是沃族最為強悍的勇士。每年冬天,他們都窩在冬眠山的地洞裡面苦練武功,開春之後,就充當先鋒,帶領族人四處劫掠。沃族能夠稱霸彌水下游,冬眠熊賁居功甚偉。”
易天行呼了一聲:“幸好金水城中的沃族人疲弊不堪、無力突圍,否則漏網一人,便會釀成巨禍。”
姬電點頭道:“這都是言語不通、敵情隱秘、無法獲得準確情報之過。此番雖仗盟主查探所知,得以僥倖成事,但是末將當引以為戒。以後當著力于軍情刺探,以免重蹈覆轍。”
易天行臉一紅,打個哈哈:“我太莽撞了,情況都沒有弄清楚,就貿然鼓動出擊。姬團長的包圍圈滴水不漏,才是此次作戰順利的保障。”
穆淵油然道:“賢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