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劍滌塵與易天行最是冷靜,一面組織自己的同伴照顧傷員,一面圍成一團,以少量高手抵禦亂箭,既降低了傷亡,又節省了實力。
面臨步步緊逼的軍隊,劍滌塵與易天行幾乎同時望向對方:“我們聯手衝出去!”
劍滌塵呵呵一笑:“師弟果然反應過人。”
易天行一時無暇去想劍滌塵為何稱自己為師弟,不置可否地道:“劍兄,我們勢單力薄,應該集合紅錦坪眾人之力,方為上策。”
劍滌塵點頭道:“正合我意。”說著聲音一提:“紅錦坪的朋友們聽著!如果想活著離開紅錦坪,便聽從易天行公子的指揮!”聲音綿長悠遠,響徹九霄。
易天行聞言一愣,隨即省悟,知道劍滌塵害怕由他出面,自己一方不服,生出事端,佩服其胸襟之餘,暗自想到:“此人當有完全控制手下的能力,所以不虞有人心中不忿、節外生枝,只是久聞螺蚌雙怪的歷代傳人均是桀驁不馴之人,伏擊我的這兩個傢伙怎麼會對他如此服服帖帖?”心中念頭飛閃,口中卻毫不遲疑地呼喊道:“願意聽我指揮的,以門派為單位,聚集在一起,由門中高手負責應付空中亂箭,然後向北方劍族主的陣營靠攏!”說罷率先領導同伴向劍滌塵一行靠攏。
各派修士眼見劍滌塵與易天行兩撥人的情況,幾乎沒有受到亂箭傷害,頓時彷彿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生出絕處逢生的希望,轟然應是之後,按照易天行的指令執行。只有邪神谷、妖蓮宗處境尷尬,一時不知該否聽從易天行的意見,不過亦都作出聚攏的選擇,立時將傷亡控制住,不再擴大,妖蓮宗的蒲扇老妖更抽出時間,唸咒捏訣,準備施法報復。
仇天刃見狀眉頭一皺,恨聲道:“易天行你這個漏網之魚,居然還敢壞我好事?!”將手中辰煞矛一掛,拉弓射箭,動作一氣呵成,一道寒光激射易天行背心。
易天行聽到後面仇天刃的怒喝,心中已有提防,再聞風聲入耳,更加不敢怠慢,急速轉身,白玉劍作勢一挑,帶起一股黃塵,接著凌空畫符,喝了一聲:“破!”塵土化作的符咒爆散開來,化作一道土箭迎向仇天刃的利箭。仇天刃射出的利箭受挫,不過他功力遠在易天行之上,飛箭去勢稍微一滯,即便劈開土劍,依照原來的軌跡射到,不過就這箭勢一滯之間,易天行已經飄然遠逸,悠然躲過他的攻擊,譏笑道:“仇柱國本領高強,箭法更在吳泰之上,佩服!佩服!”
仇天刃心機陰沉,聞言冷冷一笑,也不回嘴,徑自高聲喊道:“兩位大師!趕快動手!”
此言一出,紅錦坪東西兩面同時傳來響應,緊接著西方一面飛起一陣箭雨,而東方則響起陣陣誦經之聲,初時細不可聞,後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聲如雷鳴。泗水西岸各派修士自得易天行指點,應付亂箭已有把握,見此番只有一面飛箭,更加不放在心上,紛紛笑罵:“不識羞的蠢材!只會這麼一手麼?來點新鮮的!”
紅錦坪西方傳來一個細微的笑聲:“好,就給你們點新鮮的。”此人聲音明顯中氣不足,坪上耳力稍弱的人都聽不見,顯然內力低微,居然大言不慚,聽得各派人士一陣鬨笑。
此時劍滌塵猛然高叫示警:“小心!箭上綁有異物!”泗西各派雖然多是隱居修士,但是門派之間時有爭鬥殺戮,能夠成為高手的均是對敵經驗豐富的老江湖,聞言俱都一凜,立即打起精神,等到箭雨飛落下來,紛紛設法抓取箭桿,並不觸及箭頭所縛、閃爍著慘綠幽光的瓶子,連箭桿都不用**接觸,心思如一,端的協調之極。但是遠離各派的飛箭,眾人便無法收取,落在地上,噼噼啪啪一陣脆響,箭頭上的瓶子全部爆散碎裂,彌散出一股慘綠色濃煙,中者立僕。泗西各派重創之下,頓時顧不得聚攏成陣,紛紛奔逃,又再亂成一團。仇天刃趁機下達射箭命令,長箭破空之後,紅錦坪上的傷亡數字再次劇增。
此時紅錦坪東方的誦經聲音猛地嘎然而止,隨即天空中傳來陣陣沉悶的雷聲,由遠而近,彷彿一個巨大石碾沿著青石板路滾動過來。隨著聲音漸近,天空四方的雲層洶湧,朝著紅錦坪上空急速聚攏過來。當雷聲傳到紅錦坪上空,聚集在一起的雲層互相摩擦,發出嘶嘶巨響,電光猶如金蛇狂舞,在空中不住亂竄。
就在紅錦坪上眾人驚駭莫名之際,上空的雲層驟然一分,無數閃電光球從天空飛落下來,中者立斃,沒有打中人的閃電球,也不消失,懸浮在一米左右,四處遊移,紅錦坪上的各派人士稍不留意,便被掃著,喪了性命。
此時易、劍等人已經會合,見狀急聲與劍滌塵商量道:“劍兄,我們必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