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師兄對四師姐使了個眼色,上前拱手道:“不錯。在下五毒教鄺鳴,這位是我師姐餘嬌嬌……”
易天行心頭一寒,失聲打斷道:“嬌嬌?”
易天行滿是懷疑的口氣令得餘嬌嬌面色陰沉,雙目如火,不過她雖然心中憤懣難平,但是已經見識過易天行的身手,卻也不敢貿然出手。
鄺鳴亦是忌憚易天行的武功,不敢輕舉妄動,當下強忍著怒意,繼續道:“我們此番前來捉拿本教叛徒,希望朋友不要趟這趟渾水。”
易天行口中嗤道:“我本來沒有興趣理會你們的閒事。不過你們在江中下藥,殃及無辜,還可以說不是對付我,事出意外,但是老子已經裝作昏倒,你們辦完自己的事,就該自己滾蛋,你這狗東西居然還要在老子身上補上一劍,真是豈有此理!”
鄺鳴竭力壓下怒火,忍氣吞聲地道:“在下莽撞,請閣下原諒。”一旁的餘嬌嬌不滿地瞪著鄺鳴,一言不發,左手緊握得青筋暴出。
易天行看在眼裡,若無其事地指著暈倒地上的青衣女子:“把這小妞兒留下,滾!”
鄺鳴終於無法再忍,臉色漲得通紅:“小狗找死!”蜈蚣劍一展,化作十餘道寒光,從四面八方刺向易天行。忍耐許久的餘嬌嬌也同時出手,蜘蛛鏢一蓬接著一蓬,將易天行周圍方圓十丈全部籠罩在一片耀眼白光之內。
易天行長嘯一聲,劍光驟然爆散,化作朵朵白梅,將身體護得水潑不進,鄺鳴的蜈蚣劍盡數刺在白玉劍上,被易天行的雄渾內力震得手臂發麻,餘嬌嬌密如驟雨的蜘蛛鏢也無法射進易天行的劍圈之內。
鄺鳴、餘嬌嬌見狀,心中寒意大盛,同時呼喊一聲,轉身便跑。易天行呵呵一笑,身體騰空撲出,一個起落便來到鄺鳴身後,一掌擊在後心,打得他飛出五丈開外,接著左手一揚,一道碧芒電射而出,正中餘嬌嬌後頸。餘嬌嬌哼也不哼一聲,便仆倒在地。
***
青衣女子柔弱地呻吟一聲,耳中傳來易天行的聲音:“你醒了?”
青衣女子駭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平躺在江邊,而易天行則坐在自己身旁,不住用手撫摸蜘蛛鏢的刃口。
青衣女子以手支地,坐起身來,忽然想起一事,轉頭四望。易天行淡淡地道:“不用看了,鄺鳴和餘嬌嬌已經死了。”
青衣女子聞言一愣,疑惑道:“你殺的?”
易天行冷冷地道:“廢話。若非我殺了鄺鳴和餘嬌嬌,他們的兵器怎麼會在我手裡。”
青衣女子目光一掃,冷笑道:“你騙我。鄺鳴的蜈蚣劍劇毒無比,你身旁的那柄蜈蚣劍雖然樣式相近,卻沒有喂毒!”
易天行亦以冷笑回應,一言不發地舉起手中蜘蛛鏢,用手抹了兩抹,蜘蛛鏢上的白光漸漸褪去,顯露出金屬光澤。
青衣女子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化毒功夫?”
易天行避而不答,繼續撥弄蜘蛛鏢:“你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追捕你?”
青衣女子略一猶豫:“我叫尤寒煙,是五毒教教主夫人蛛夫人的關門弟子。當年我父母雙亡,被蛛夫人收歸門下,養育授藝,我本來一直很尊敬她。誰知她淫兇無比,由於姦情暴露,竟然弒殺親夫,自立為教主,最近更想強逼我嫁給他的兒子百足公子。我不甘心認命,於是就從五毒教總壇逃了出來,蛛夫人聞訊大怒,以叛教之名,派遣了不少門人追殺我,鄺、餘二人只是其中之一。”說著拱手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易天行哼了一聲:“謝個屁!你利用我來替你試毒,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才沒有興趣救你呢?只是他們自己白痴,一個勁兒地往鬼門關闖而已。”
尤寒煙俏臉一紅:“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自從我發現鄺、餘二人盯上了我之後,終日提心吊膽、別說進食,就連飲水都不敢。我遇見公子的時候,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喝水了,實在忍耐不住,才想利用公子幫忙試一下。”說著以急促的聲音道:“如果公子中毒,我肯定會替你解毒的。”
易天行翻了個白眼:“去你的,如果中了劇毒,而我又是普通人,在你替我解毒之前,我就已經喪命了,這種不經大腦的廢話你都拿來辯解?”說著淡淡地道:“你自然想活下去,我也一樣。我不怪你,但是也別想我原諒你。我們各走各路,就當沒有見過面吧。嘿,其實無論五毒教教主是鄔龍還是蛛夫人,百足公子都是你們少教主。嫁給他便是五毒教少主夫人,其實也挺不錯的,何必叛逃呢?”
尤寒煙憤然道:“蛛夫人是教主繼室,百足公子是她嫁給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