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軍顧忌chūn家和易鋒寒與chūn茜的關係,另一方面也都斷定商山君迴天無力、敗亡在即,都不願意就此強攻,在城下勸降不已,至今對峙不下。
只有易鋒寒比較倒黴,接連擊潰了兩股民兵組織之後,眼見就要抵達鑾京,卻遇到了建忠將軍魏乾,要說這人的官職甚為低下,官拜五品,倘若是放在地方之上,倒也算是一方大員,可是在京為官,動輒就是一、二品的重臣,這種五品閒職跟掃大mén的實在也沒有多大區別。可偏偏就是這個人,將易鋒寒攔在了鑾京南方的秭還城。
望著前方奮勇攀城卻不住墜落計程車卒,易鋒寒皺眉道:“鬼隱叔叔,這魏乾是什麼人?無名小輩,怎麼如此厲害?”
鬼隱龍韜道:“其實說起來,魏乾此人也是我渭州了不起的人才,他是將mén之後,幼年便有雛虎之稱,抗擊青倭的戰爭中,秭還城先後擊退青倭攻城十六次,名義上是秭還城太守劉宣之功,實際上全仗他從中組織發動城中軍民,居功甚偉。”
易鋒寒驚訝的哦了一聲:“這樣的人物,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鬼隱龍韜滿面慚愧地道:“此人並非我易水人,在朝中又飽受排擠,屬下以為千戶永遠不會與他jiāo集,所以未曾將其資料呈jiāo千戶。小理”
易鋒寒愕然道:“他為什麼遭受排擠?”
鬼隱龍韜呵呵笑道:“還不是他父子不會做人?魏乾的父親魏全忠曾經追隨先千戶抗擊虞國,戰功卓著,最後積功封為驃騎將軍,為人忠直,頗受軍民愛戴,可是他本人僅僅是地方士族出身,沒有太過複雜的背景,又不善鑽營,朝中幾乎沒有一個朋友,xìng格又復剛直,當年先帝yù圖除去先千戶,四處羅織罪名,把主意動到他頭上,按說他並非先千戶的親信,又在朝廷任職,順水推舟乃是常理,他卻偏偏為先千戶據理力爭,甚至怒斥先帝自毀龍城,後果可想而知,先帝暴怒之下,治了他一個犯上之罪,險些夷其三族,後來總算chūn千戶看不過眼,上奏為他求情,才改判斬立決。魏乾更不用說了,除了待在家中學文練武,就是出入民間瞭解疾苦,從不結jiāo官宦,抗倭戰爭中立下大功,也沒有人願意幫他上奏請功,所有功勞均被劉宣冒領,他那建忠將軍的虛銜還是商山君即位後為了收買人心,不知道哪兒翻出來他父親曾經官至驃騎將軍,當成照顧功臣之後順手給的。幸好他父子不討好人,倒也沒有得罪人,否則當時有人提一句他父親是論罪伏誅的話,恐怕他到現在都還是白丁。”
易鋒寒不解地道:“既然如此,他官小權無,怎麼能夠調動軍隊、如臂使手?”
鬼隱龍韜道:“他們家世居秭還城,歷代皆以樂善好施、仗義任俠聞名,秭還城有不知道後夷皇帝的,沒有不知道秭還魏家的。再加上抗擊青倭一役,魏乾力挽狂瀾,保護了城內軍民的安全,在秭還城的聲望一時無兩,如今只要魏乾登高一呼,秭還城軍民絕無二話。”
易鋒寒低聲罵了一句:“能不能繞過去!我們志在鑾京,無謂與這樣的人死磕。”
“可是可以。”鬼隱龍韜猶豫道:“但是秭還城四通八達、jiāo通便捷,距離鑾京不過五十里遠近,倘若我們繞路經過,恐怕會被他們從後方追襲sāo擾。”
易鋒寒正要張口,shì立在他身後的劉方、鄧璞對視一眼,雙雙上前請命:“易千戶,多日以來,承méng收留關照,未有寸功,這秭還城就jiāo給我們吧!”
這劉方、鄧璞二人自從被赤老虢擊敗、潰散逃入隴川之後,便過著東奔西逃的日子,及至易鋒寒宣佈招攬隴川百姓進入易水郡,他們也將自己的殘部化整為零,融入難民之中,hún入易水郡。卻不想他們剛一進入易水郡,還未想好下一步怎麼返回隆北,便被易鋒寒請入府中。易鋒寒不但沒有難為他們,還允許他們收攬舊部、自成一軍,並且全力撥付補給,經過這一段日子的整頓,劉、鄧二人的部隊集結了七成有餘不說,武器鎧甲都更換完畢,戰鬥力比之全盛之時只高不低。此次易鋒寒北上,自然也將他們帶上,一方面壯大聲勢,另一方面也是讓他們迴歸故里。
不過令劉、鄧二人憋悶的是,一路上易鋒寒都是調動易水郡的軍隊作戰,從未命令他們上陣,使得他們有種有恩不能報的感覺,現在看見易鋒寒所部遭遇猛烈阻擊,頓時逮住機會請戰。
易鋒寒呵呵笑道:“那怎麼行?你們原來是客,我這次北上,原本就是讓你們有機會安然返鄉,怎麼可以讓你們冒險出戰?”眼中jīng芒爆shè:“魏乾要做忠臣,我就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