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也湊了萬枚,只等千戶下令,即可出戰。”
易鋒寒道:“萬枚穿山雷?雷家肯幹,盧乾也不肯啊!你託神州古家走私的?”
宇文華顏笑道:“嘿嘿,我們就是官府,哪兒來走私一說?不過穿山雷這東西,虞國的確管制得比較嚴,就是古心勝也無法獨自處理,最後花了高價託商家出手才能將這麼大數量的穿山雷運到我們船。”
“媽的!”易鋒寒罵道:“勞動商家,肯定又被這些吸血鬼坑了一筆!”
宇文華顏嘆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我們有求於人呢?”
易鋒寒沒有好氣地道:“我們本來資金就緊張,這麼搞下來,我們還有餘錢嗎?”
宇文華顏臉一紅:“沒有了,穿山雷售價本就高昂,加這次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雷家知道我們勢在必得,獅子大開口,這麼大的交易量,價格不但不打折,還比平時高了一成,加商家的佣金,別說傾盡我們易水郡官府的金庫,就是易家下下的私房錢湊,也實在是掏不出這筆錢了,可是這批穿山雷是我們攻陷分明島的重要倚仗,可以大大降低我軍傷亡,所以屬下擅自做主,請古心勝幫忙墊了這筆錢。”
“嗯?”易鋒寒眼睛睜得渾圓,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道:“也罷!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欠著就欠著,唉,誰叫我們缺錢呢?我們將士和百姓的性命總比我的面子值錢!嘿,反正欠得多了,暫時也別考慮還的問題了,先把我們的錢留下來穩定易水郡的民生,接下來隴川那邊還要我們自己設法接濟災民,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實在不行就再向古老七借錢,打不了利息算高一點,我人不死,總會給他還!”
宇文華顏第一次看見易鋒寒露出如此無賴的樣子,強忍著笑意答道:“遵命!”
易鋒寒止住笑聲:“霧隱玄煌呢?”
宇文華顏道:“自從千戶失蹤之後,就沒有人見過他。有人說他去了海找尋千戶,有人說他隱身暗處查探各方情報,也有人說他回到了皇身邊,不過沒有哪種說法是可以證實的。”
易鋒寒皺了皺眉:“這傢伙真是麻煩啊,鬼隱叔叔也不知道嗎?”
宇文華顏苦笑道:“霧隱玄煌這忍宗第一人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他的行蹤當真是神出鬼沒、無人能查。”
易鋒寒心頭不自禁的湧出殺機:“一定要想個辦法幹掉他,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我在商山君那裡還有秘密可言嗎?”表面淡然道:“既然找不到他,就不管他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說罷指著宇文華顏道:“我父親的兄弟,宇文華顏,他就像我親叔叔一樣。”
那兩名漢子同時起身抱拳:“見過宇文先生!”
宇文華顏連忙還禮:“二位多禮了。”
易鋒寒指著兩名漢子道:“左面這位是騎鰲客習直取,坐騎乃是一隻雪背金鰲,出入洪波如履平地,手中一對分水金瓜有萬夫不當之勇,乃是萬中選一的海戰猛將;右面這位是逐月觀潮安知命,精通海形海候,我軍此番出征的勝券,就在他手捏著,呵呵!”
宇文華顏聽得又驚又喜:“此話當真?”隨即醒悟出語病,這豈非在懷疑易鋒寒撒謊?連忙補了一句:“這真是太神奇了!千戶真是吉人,竟然能夠在萬丈洪濤中遇到如此英才,真是天助我等!”宇文華顏驟喜失態之後,立即心念飛轉,思考這兩個人的來歷,心潮隨著思慮的深入而愈加的波濤洶湧,以易鋒寒的謹慎,能夠做出這樣的評價,這兩個人的本領必是真材實料,只是這兩人來得蹊蹺,一文一武,又恰恰是目前易鋒寒最需要的人才,雪背金鰲乃是前古異獸,素有龍種之稱,絕跡已久,習直取不知道從何尋到?而且傳言中的雪背金鰲並非什麼容易馴化的生物,反而因性格桀驁不馴而出名,如非有極強的武力根本無法壓制,在海中收服雪背金鰲這種海洋異獸?習直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如果他近距離猝然發難,自易鋒寒以降,誰能當其鋒銳?安知命此人更是詭異,須知海洋乃是人類最陌生的區域,即便數千年生於海邊、長於海,代代相傳的漁人、水手們對於海洋的海形海候瞭解得不是一般的少,每一片海域的探知都是無數人前仆後繼用生命換回來的寶貴財富,每一種海候的確認都是數百千年海人家經驗的積累,聽易鋒寒的口氣,這個人竟然有可能知道分明島的地形,又或者是能夠預測冰洋寒流的日期,否則絕對稱不能夠掌握這場戰爭的勝券,是熟悉分明島的地形?這似乎只有分明島的海盜才能清楚!這人難道是分明島的間諜?是能夠預測冰洋寒流的日期?連南海之濱最有經驗的漁民甚至分明島的海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