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天靈。
赤老虢本來坐在虎上,居高臨下,正好施展大刀劈砍,這一來二人上下逆勢,登時失去騎虎的優勢,只得雙臂一tǐng,橫刀相擋。
噹噹噹連擊三聲,易鋒寒看似一往無前的剛猛刀招竟然暗藏變化,在兩刀相jiāo前的一剎那,右臂連抖三下,刀光收放之間,已經在地皇刀柄上連劈三刀。
赤老虢不虞有此,招式用老,第一刀擋得輕輕鬆鬆,接踵而來的第二刀、第三刀卻正處於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頓時遭受重創,被兩股bō濤般的yīn寒真氣沿著雙臂侵入體內,前làng剛過,後làng又至,摧枯拉朽般傷害著他的經脈,極痛極寒之下,忍不住大吼出聲:“啊!”藉著吐氣發力的當兒,用來壓制體內寒氣的真氣全力迸發出來,隨聽咯咯連聲,就像chūn日裡冬雪初溶、冰河解凍的聲音一樣,張口咳出兩口散發著絲絲白氣的鮮血,尚未落地,即便凝結成冰,變成兩團血冰墜落地上,打得粉碎。
易鋒寒身子凌空,長嘯一聲,真氣流轉,渾身散發出懾人的寒煞之氣,刀光一展,宛如天空中灑落了無邊無際的青翠竹葉,將赤老虢連人帶虎籠罩其中。
赤老虢勇力過人,衝鋒陷陣無人能及,但是以快打快明顯非其所長,在易鋒寒的快刀之下左支右絀,顯得顧此失彼、狼狽不堪,轉瞬之間,碧影之中便是怒吼連聲、血huā四濺,總算他力猛招沉,易鋒寒眼見勝利可期,也不願意再與其硬拼,不等他揮刀相迎,便chōu刀轉向,每一刀都只是淺嘗即止、沒有傷及赤老虢筋骨,繞是如此,赤老虢身上也不知道添了多少刀傷,渾身衣甲都被鮮血浸透,一眼望去,直似一個血人。4∴⑧0㈥5
易鋒寒連連得手,心中暢快之極,忍不住高聲長『yín』,聲若洪鐘,不住撞擊著赤老虢的耳鼓,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赤老虢心中暗自駭然:“易鋒寒這小子居然懂得音功!他還有多少招數沒有使出?”他卻不知易鋒寒雖然曾經在琅環仙府中學得龍『yín』功的心法,卻從來沒有修習過,現在的『yín』聲僅僅是殺得興起、不由自主的長『yín』出來,無意之中摻入了一點龍『yín』功的竅mén而已,完全達不到聚音傷人的效果,不過他本就處於劣勢,越戰越是心驚,再一高估敵人,不由得生平第一次生出怯意,當下把心一橫,對於劈向自己的碧yù寶刀不管不顧,猛然一刀向前上方橫掃而出,拼著身負重傷,也要殺出一條退路。
尖銳的風聲撕破虛空,易鋒寒直覺一股令人窒息的強大壓力撲面而來,心頭微微一凜,刀光一斂,化繁為簡的一刀點在赤老虢的刀尖上,身體借力高高拋起,飛了出去。
赤老虢得此良機,重重一掌拍在猛獁巨虎頭上:“快走!”
猛獁巨虎悲鳴一聲,卻不移動,赤老虢見狀頓時大怒,易鋒寒馬上就會返回,此時不走,便再也沒有機會:“畜生!你搞什麼東西?!”說著又是狠狠一掌拍在自己的心愛坐騎頭上。
猛獁巨虎發出震天價的吼聲,猛力向前一縱,赤老虢耳邊立時響起皮ròu撕裂的聲音,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不詳預感,埋頭一看,只見猛獁巨虎四肢齊肘之下全是血淋淋的血ròu,上面原有的皮『máo』被玄冰凍住留在原地,心中又痛又悔,大叫一聲:“易鋒寒!老子跟你拼了!”
猛獁巨虎遭受如此重傷,竭力衝出百米左右,實在承受不起四肢剝皮之後還要猛力撞擊地面的痛苦,悽慘的大吼一聲,撲到之地,將猝不及防的赤老虢拋落地上。
赤老虢就地一滾,身子尚未站起來,便把地皇刀舞成一輪光幕,擋在頭頂。
錚錚錚一陣連珠脆響,疾速追擊而來的易鋒寒chōu刀立定,望著踉蹌後退的赤老虢,淡淡地道:“赤老虢,你心有懼意,已經敗了!”
赤老虢洪聲怒吼道:“你胡說!”睜著滿布血絲的雙眼,怪叫著揮刀猛斬。
易鋒寒此刻戰意正濃,見狀不躲不避,雙腳微微一弓一蹬,箭一般衝到赤老虢面前,揮刀迎上。
雙刀jiāo錯,發出震耳yù聾的轟鳴,撞擊之下jī『dàng』的氣流將二人『bī』得各自後退三步,易鋒寒不待身形站穩,大喝一聲,碧yù寶刀連環揮出,劈掃刺削,從各個角度不住擊向赤老虢。
赤老虢氣勢已衰,眼見對方越戰越勇,心頭暗自叫苦,他生來豪勇,一身本領起碼有一半都在遇強則強、永不畏縮的氣勢之上,如今身體受傷、經脈受損、體中寒毒都還不是最致命的問題,最糟糕的是自己心寒膽喪、已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