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鋒寒沉吟片刻:“此人的資料,你們有嗎?”
鬼隱鷹擊道:“有。”
易鋒寒道:“說來聽聽。”
鬼隱鷹擊道:“古靈崖出身蜀州,是蜀州著名商人古震的三子,武功頗有功底,二十三年前來到渭州經商。斯人擅長經營,常年往來於神渭之間,獲利頗豐,手下私養有不少武士,在蕭城小有勢力,但由於是外國人,始終沒有進入渭州的權貴圈子。他有一子一女,長子大力神刀古心虹,精明能幹,近年古靈崖不怎麼出海,往來兩岸的生意已經漸漸由他接手;次女紅袖飛香古心月,目前協助古靈崖打理古家在蕭城的商鋪。古靈崖武功一般,他兩個子女卻都是蕭城著名的少年高手。”
易鋒寒道:“嗯,三叔,替我把司空伯伯他們三人全部請來。我有事找他們商議。”
鬼隱鷹擊答應一聲,轉身出門,在門口揚手做了幾個手勢,然後轉身道:“少主還有事情使喚屬下嗎?”
易鋒寒搖頭道:“沒有了。”說罷從懷中取出三才傳訊牌,用毛筆蘸水,寫了幾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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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盞茶工夫,易水三傑便匯聚在易鋒寒房中。易鋒寒把古靈崖送禮一事向他們簡短的說明一番之後,問道:“你們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理這份厚禮?”
司空照道:“既來之,則安之。少主現在急需用錢,收下可也。至於這種賤民是否另有所圖,少主不用理會。”
易鋒寒笑道:“司空伯伯的意思是拿了錢不做事?”
鬼隱龍韜道:“古靈崖此人唯利是圖,是個典型的奸商。此番示好,當是想借助少主的地位,為其牟利。只要少主為其牽線,他就可以藉機與渭州權貴搭上關係,彌補他在官府人脈上的欠缺,對於他的生意大有裨益。此等順水人情,舉手之勞,少主不妨考慮考慮。”
宇文華顏接著道:“恐怕不僅如此。如果古靈崖只是想要收買少主,有此三萬兩的銀票足矣,不用再贈珠寶。何況墨玉玄武不僅僅是珍貴的珠寶那麼簡單,它還是田尚書心頭所好,田尚書掌管吏部,把控著後夷數萬官吏的升遷調遣,是朝廷中舉足輕重的角色。古靈崖送來此物,其志不小。”
易鋒寒點頭道:“我也這麼想。不過我有點想不通的是,這個古靈崖跟我以前接觸的古家人,性格簡直風馬牛不相及,我簡直懷疑他是冒充的,呵呵。”
鬼隱龍韜搖頭道:“三弟把少主的疑慮告訴屬下後,屬下已經查實,適才來少主這裡的,的確是古靈崖,絕無虛假。”
易鋒寒笑道:“我知道,我問過老大了,他給我的答覆是,不用把古靈崖當他舅舅。”
鬼隱龍韜奇道:“據屬下所知,易天行尚在蜀州,少主如何可以這麼快就聯絡上他,而且可以得到回覆?”
易鋒寒頑皮地一笑:“山人自有妙計。”說著面容一肅:“的確,有了這三萬兩銀票,我現在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幫助章家村另謀生計,所以我也不打算拒收。但是這墨玉玄武,是送是留?送要如何送?是個問題。另外,以後我們與古靈崖的關係,是一錘子買賣?還是細水長流?我還沒有想好。”
司空照和鬼隱龍韜聞言,均把目光投射到宇文華顏身上。
宇文華顏上前躬身道:“墨玉玄武乃是不祥之物,留下來必然遭到田尚書的嫉恨,應該送給他,建立交情。”
易鋒寒道:“我不是沒有想過。不過貿然送禮給田尚書,無論朝廷,還是家裡的有心人,都會對我有所警惕。說不定栽我一個結黨營私、賄賂朝廷大員的罪名。”
宇文華顏點頭道:“不錯,而且貿貿然進獻厚禮,田尚書是不會收的。”
易鋒寒念頭一轉,笑道:“他不收,自然有人收?”
宇文華顏報以微笑:“少主明察,呵呵。一般而言,給田尚書送禮,要給他夫人。不過此次送禮,屬下並不認為應該給他夫人,而建議給他次子田軒。”
易鋒寒轉向鬼隱龍韜:“田尚書家中也有奪位之虞?”
鬼隱龍韜道:“那倒沒有。不過田家也是渭州望族,家產不少,現在田尚書年事已高,兩個兒子自然未雨綢繆,爭當孝子了。”
易鋒寒心中暗歎一聲:“那麼為什麼不給他長子?”
鬼隱龍韜道:“田尚書長子田玉耽於享樂,靠父親餘蔭混了個縣令,整日無所事事,沒有什麼出息。田軒則不同,此人文武雙全,現在已經升任恆川太守,朝廷中對於他的政績風評頗佳,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事實上,比之行將就木的田尚書,這個人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