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易天行咽喉。
易天行腰一挺,已經站直了身體,右手一伸,食指、中指一夾,便將迎面刺來的魚鱗劍夾住,接著身體一轉,欺進那個漢子的身體,一掌劈在他的胸口,將他打得飛出三丈。持刀漢子見狀大怒,一面長嘯示警,一面刀化游龍,在易天行身外遊移不定,雖是虛招,但是刀風呼嘯淒厲,盡顯刀中蘊含的深厚內力。
易天行也不猛攻,趁著對方高呼求援的時候,伸指一彈,持刀漢子面色立變,扔下鋼刀,捂著脖子緩緩跪倒,面容扭曲,有若厲鬼,最裡面霍霍連聲,就是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易天行心中暗自嘆氣:“剛才太專注找機關了,以致發現敵人太晚。現在打草驚蛇、驚動了李家,倘若判斷錯誤,恐怕只有戰死在這裡了。”心念轉處,伸手抓住持刀漢子,手一拍,止住他的痛苦,厲聲喝道:“把地室開啟!”
那漢子怒目以對,嘶聲道:“我們李家沒有叛徒!你殺了我吧!”
易天行冷笑道:“沒有叛徒?那麼地室裡面是誰?”
那漢子臉色驟然失去了血色,顫聲道:“你怎麼知道?”
易天行愈知自己所料不差,洪聲道:“你這個蠢人!你難道不知道元成邑大勢已去?以前你們靠著他能夠榮華富貴,現在時移事易,無論元世盛還是劉家取得勝利,都不會重用元成邑的黨羽!你們沒有了李家三雄坐鎮,別說朝廷輕視,就是你們李家在江湖上能否保持蜀州四大世家之一的地位,都是未知之數!”
那漢子臉色更加蒼白:“你都知道了?”
易天行哼道:“你已經通知了同伴,我也沒有任何顧忌,找不到機關,我就掘地三尺,你當我不知道地室就在這裡?識相的,趕快開啟地室入口!”
那漢子慘然笑道:“我早知道有這麼一天。”說罷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垂頭斃命。
易天行不虞有此,捏開他嘴巴一看,嘟囔著罵了一句,將持刀漢子的屍體扔下,看了看地面,深吸一口氣,身體一傾,單膝跪地的同時,右掌狠狠擊打在地面。轟的一聲,塵土沖天而起,足有三丈高下,然後向四外飛散,以易天行右掌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徑約丈餘、深達三丈的深坑,坑底並非實土,而是一個大洞。
易天行見狀連忙縱身躍下,身體復一落地,便聽到一個陰沉的笑聲,一股陰柔的掌力悄然襲至後背。易天行頭也不回,反手硬接一掌,啪的一聲,將偷襲者震退丈外,然後閃電般轉過身來,入目的是一個形如干屍的枯瘦老者。
“斷脈掌!”易天行沉聲道:“你不是李家的人?”
老者咯咯一笑:“不錯,老夫是皇上安排在李家的密探。”
易天行瞥了一下老者身後的三名盤膝而坐的老人,冷笑道:“皇上?你是元成邑的狗腿子吧?老小子已經退位了你都不知道?”
老者面露驚疑之色:“胡說,皇上英明神武、正當壯年,怎麼會退位?”
易天行嘻嘻一笑:“兒子打老子,該他倒黴。”說著語帶譏嘲:“昔日反覆無常、心狠手辣的巨匪辣手陰刀滕衝也會對人忠心,真是難得!呵呵!”
老者目光轉厲:“好眼力,老夫已有二十多年不在江湖上行走,想不到還有小輩記得。嘿嘿,當年若非皇上出手相助,老夫早就死在陳三公、席飛煙等人的圍攻之下。老夫一生雖然沒有做過什麼善事,卻還記得知恩圖報!”
易天行忽然大笑道:“謝謝,請躺下吧。”
滕衝聞言一愣,這才發覺自己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來,心中驚怒交加:“你使毒?”
易天行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不錯。若非五蟲軟骨香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生效,誰有空陪你聊這些陳年舊事?”說罷呵呵一笑,大步走過滕衝身邊,順手扭斷了他的脖子,接著來到三位盤坐的老人面前,替他們一一把脈。
就在這個時候,地面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接著易天行適才破開的窟窿中,嗖嗖嗖落下三道人影,正是李灝、李鄺、李煊三人。
李煊見到易天行的舉動,立即暴喝道:“住手!”
李灝伸手止住李煊,目不轉睛地盯著易天行,冷冷地道:“易兄弟,我們當你是好朋友,以禮相待。想不到你居然夜闖本族禁地,殺我族人。這件事你怎麼說?”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李鄺、李煊悄然分從兩側向易天行逼近。
易天行淡淡地道:“李族主囚禁貴族上任族長,又怎麼說?”最後一個說字突然吐氣如雷,震得李灝三人耳鼓嗡嗡作響。
李煊知道自己的小動作被易天行發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