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易鋒寒聞言一愣:“你不進去?”
那名五蝠劍派的弟子搖頭道:“我進門不久,今天的例行功課還沒有做。”
易鋒寒久聞五蝠劍派修行的艱苦,於是也不多說,道了聲多謝,便拉著小茜進入山洞。山洞中一片漆黑,沒有設定任何火燭之類,易鋒寒運足了夜眼,也僅僅能看到三尺之外,內功稍弱的小茜更是舉步維艱,只能拉著易鋒寒的手,由他牽引著前行。
易鋒寒不知道黑暗中有無危險,只得提起精神、運足內力,緩緩向前移動。一路走來,山洞中倒也沒有什麼機關埋伏,只是中間有幾處坑凹地帶,深達數十丈,若非易鋒寒及時察覺,猝然失足,肯定會跌個粉碎。
經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易鋒寒和小茜才穿過那個山洞。
小茜一出洞口就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響鈴般笑道:“在藍天下生活好舒服!”
“小姑娘你錯了。”冷不丁的,山洞中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山洞中才舒服。”
小茜聽得頭皮發麻,伸手緊緊抓住易鋒寒的胳膊,一句話都不敢說。易鋒寒也不禁遍體生涼,適才一路小心謹慎,隨時都在察探異狀,自問就是一隻螞蟻爬過也能聽出聲響,想不到連有人潛伏在洞中也沒有發現。
山洞中的那個人接著嘿嘿笑道:“小夥子,你功力不錯啊,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個年紀的人,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透過黑蝠洞。”
易鋒寒穩住心神,轉身抱拳道:“前輩過獎了。晚輩易水易鋒寒,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山洞中哦的一聲:“易水易家的子弟啊,怪不得。老夫陰幽子,是五蝠劍派的長老,品劍大會我們會見面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你順著山路一直走,盡頭就是五蝠劍派的道場。”
易鋒寒拱手道謝,然後沿著山路,來到五蝠道場。五蝠道場設在室外,三畝方圓的空曠廣場上,一個人影也無,廣場十分簡陋,除了地面上刻著無數飛舞的海蝠,再無其他,連一把椅子都沒有。
易鋒寒剛要抬步,忽然被眼前的一幅圖案所吸引,圖案上的海蝠連成一串,劃出一個自如的曲線,彷彿在勾勒海蝠飛行的軌跡,但是落在易鋒寒的眼中,卻像是一招連貫如意的刀法,心念到處,不禁立在當地,一動不動,目光注視著地面,看得如醉如痴。
小茜兩步就走到易鋒寒前面,見他沒有跟上,扭頭正要催促,卻見易鋒寒一臉痴迷的望著地面,心中不由一動,順著易鋒寒的目光看過去,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不過她幼秉家學,對於武功心法頗有了解,見狀知道易鋒寒看出了自己沒有看出的奧妙,當下也不打擾易鋒寒,徑自走到一旁坐下。
誰知易鋒寒一看之下,便沒有了譜,看完了這個圖案,又去看另外一個圖案,直到夜幕低垂、稀星映空,易鋒寒藉著微弱的星光觀看也不抬頭,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日夜交替,到了次日清晨。
遠遠的走來了一群身背細長寶劍的藍衫青年劍客,見到易鋒寒的樣子,紛紛呼喝著撲了過來:“小賊!誰叫你偷學本門劍法的?!”
不等小茜暴起迎擊,呼的一聲,深邃莫明的風聲宛如來自天外,一柄細長寶劍夾著當者披靡的無窮威勢,橫插在那些青年劍客面前,將他們與易鋒寒隔開。
青年劍客們見狀紛紛拜倒:“參見掌門!”
易鋒寒這才如夢初醒,抬頭望著徐徐飛落的一個白鬚老道,拱手道:“晚輩無知,誤犯貴派……”
白鬚老道和藹的一笑:“本門弟子淺陋,讓公子見笑了。本門雖然窮僻,倒也不是固步自封、敝帚自珍的門派。本門的道場,即是品劍大會的會址,地上的圖案,本來就是供同道參閱之用,只不過很多年了,都沒有人對此發生興趣,公子有緣,正是本門之幸,所以今日之事,公子無需介懷。”
易鋒寒肅容道:“前輩風範,正是晚輩們的典模。”
白鬚老道正色道:“如此做的不是貧道。”說著露出崇敬的神情:“擁有如此心胸的,乃是本門創派祖師海蝠真人。”
易鋒寒點頭道:“正是如此胸懷,海蝠真人才能冠絕五蝠,創立五蝠劍派千秋基業。”
易鋒寒話音剛落,眾人頭頂便傳來一陣狂囂的暴笑:“哈哈哈,海蝠真人沽名釣譽,騙騙你這種小孩罷了!冠絕五蝠?是弱絕五蝠吧?!哈哈!”
幾乎不假思索的,一眾青年劍客一起拔劍出鞘,也不起身,一揚手,數十柄細長寶劍化作一張劍網,沖天而起。
易鋒寒抬頭望去,只見